厢房中看着女儿的脸有着不同往日的苍白,君飞凰的眼中划过一丝担忧。
君若彤的异样她看在眼里,那时隐时现的暗红让她心中慌极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女儿与他人的不同。每当怒极,女儿的性情便会大变,体内就会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出现,虽然她极力的隐藏,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况。
经过数次观察,她明白只要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若彤的眸色虽会时有变化,但至少肤色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每当观察到女儿粉嫩的小脸在某一刻忽然变得惨白透明,飞凰的心中有着极大的惶恐。就如同即将失去她一般。也因为如此,才更加的愧疚。是她,没有给她正常的躯体。
看着南国驿所的方向,飞凰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派重兵把守,那人实在护得紧。
浮云皇宫,太后李氏看着殿下躺着已然没了呼吸的离玉秀,眦目欲裂,天已入夜,日日来请晚安的离玉秀都没有出现。听到宫中的人谈论着前日夜晚发生的事,李氏的心猛然间一沉。
当御林军带回重伤昏迷的离盈,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看着死不瞑目的离玉秀,李氏叫人抬着尸体,向着议政大殿走去。
议政大殿之上,离蒙百无聊奈的听着众臣的回禀昏昏欲睡,看着各国使臣送来的出城文碟,取出金印正要盖下去。正在这时,宫外的一阵喧闹生打断了离蒙往下按的手。
李太后听着众臣高喊千岁,手一挥走上金殿,看着宏国的出关文碟,重重的摔在地上。
“宏国皇室杀我皇儿,若不交出凶手,我浮云与宏国势不两立。”李氏的声音在金殿之上不断地回响。一干众臣看着金殿上死透的离玉秀,顿时了然,立马开始呼应。
远处的冷宫之中,听着小丘从外面打听到的消息,男子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虽然在禁地之中很少接触离玉秀,但是仅仅几次见面已经在离欢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作为李后的女儿,离玉秀的嚣张跋扈在浮云国是出了名的。出名到浮云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在离玉秀八岁之时,看到比她漂亮上几分的女子,便会拿着李后所赠的匕首将其毁容。凶器是御赐之物,行凶者又是皇室公主,群臣百姓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在遇上沈君行之前,离玉秀的公主府已经有不下百名面首,甚至有有妇之夫。对于不满意的,便送到宫中阉割,为此,个个面首争相讨好她,一面遭了横祸。不过离玉秀似乎遗传到了李家特有的血脉,癫狂之极。每一年的面首都在不停地变化,以至于最后人人避之不及。
由于恶名在外,离玉秀一直到十六岁都无一人肯上门提亲,再加上几年之中,为了嫁给沈君行,这位皇室的玉秀公主可谓丑态百出,现如今她死于非命,恐怕浮云国中百姓都要拍手称快了。
“主子,是否要乘机做一些事?”暗处,一个黑衣人影闪过,带着面具的男子单膝跪在离欢的轮椅面前。
“你不是已经做了?”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推着轮椅在冷宫的周围转动着,虽然一言不发,银眸中却是破涛汹涌。
离蒙昏庸无为,浮云国大批的众臣义士都默默退隐幕后,在沈君行的支持下,俱已收归己用,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五年前任人宰割的离欢了。
厅堂中,君飞凰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食物,看了一眼一边满眼期待的沈君行,老老实实的埋头苦吃起来。所以说人不能欠债,特别是情债,欠了以后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驿所之外,浮云国的士兵将四周围得密不透风,众人闻着室内飘出来的饭菜香味,看着一边青筋直冒的都城令,暗叹宏国之人的淡定。
“听说玉秀公主死了?”
“是吗?早该死了,我家闺女长得水灵,这几年都不敢让她出门,都是因为她。”
“听说是宏国的人出的手,这一次,那恶毒公主踢到了铁板,听说死的那个惨,跟杀鸡一样被抹了脖子。”
一边的都城令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都暗暗叫苦,死了哪个公主都好,偏偏死了个玉秀公主,谁不知道那是太后的掌上珠,心头肉。看着门外驻守的凰盟之人,个个都是一把好手,真要打起来,后果岂是他一个小小的都城令可以承担的了的。
听到门外的喧闹声,君飞凰想要起身,碗里的食物却瞬间被堆了起来。看着另一边的两个小鬼,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一身劲装的颜子俊走进里屋,看着一脸无奈的君飞凰,清俊的脸上有了笑意。视线转过一边的红衣男子,却是迅速的敛眉。
沈君行望着进来的男子,那眼神中的迅速收敛的情绪没有逃过他的视线,转头看着细嚼慢咽的君飞凰,五年时间,当真留下了不少桃花呢!
“子俊,外头发生了何事?”这几日,君飞凰已经适应了男子的某些动作,看着男子眼中似笑非笑,瞪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浮云国玉秀公主暴毙,都城令奉命扣押各国来使。”颜子俊看了一眼女子脸上的表情,接着说道,“浮云国传言,是凰主所为。”
“离玉秀死于何因?”当日因愤怒导致体内真气混乱,虽然断她一臂,但是以离玉秀的体质,苏醒过来,及时救治,并不会危机性命。
“属下已派人潜入浮云国皇宫,查看玉秀公主遗体,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