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顺利抵达离府大院。大太太二太太听到禀报,抢先迎接着“萍香,萍香,傻孩子你可受苦了。”
晚饭后,大太太将珠花留在房里,珠花将萍香哥哥的事向大太太禀报。大太太听后对于媳妇珠花的处理结果,是大为赞赏。
萍香与二太太到一处,萍香将对珠花的不满像婆婆哭诉着“娘,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这个珠花事事处处跟我作对,她善用心机我哪是她的对手啊?如今延续的心也被这个狐狸精掏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呜呜”萍香说着抹起了眼泪。
二太太听完媳妇的哭诉,对秦珠花更为气恼。这个秦珠花难不成想争权夺势,取代萍香大少奶奶的位置?二太太想到这里暗下决心,一定得想个法子,将这个妖孽趁早赶出离家,也好还离家原有的太平。
萍香回府后,自是请了家医就诊把脉,这小产也不可轻忽。大太太吩咐用最好的药材,最佳的补品。几日过去,可这头疼依然没能缓解,时常困扰着萍香。
“娘,我这头疼是在矿上被风吹的,怕是再也不能复原。”萍香顶着白色的温热毛巾,将暖手炉放到毛巾上暖烘烘的捂着头,伸出手拉着婆婆的手,满眼的忧伤。
“孩子啊,别想太多。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好入抽丝。放宽心,会好起来的。”二太太拍打着媳妇的手臂,安慰着。
珠花听说萍香的身子受寒,若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烙下头疼的病根。于是命丫环去自己娘家,找了枯萝卜。早就听说这个土方子能治愈产后烙下的病根。
翠儿不敢耽搁与离家车夫快马加鞭的去秦府取了枯萝卜,急匆匆的赶回离家。珠花亲自用这枯萝卜的做药引子,与大夫开的药方一起混合亲手煎制。
大太太听说珠花忙前忙后的伺候萍香,去厨房看到正在熬药的珠花说“孩子啊,真难为你如此为咱们离家操心劳力的。你的一番苦心,萍香自知道。”
珠花笑了笑,耐心的煎治好药,亲手端给了萍香。萍香接过珠花递过来的碗,服下。几日后头疼日渐好转,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恢复如初。这时大太太走进屋子,瞧着日渐好转的萍乡,笑眯眯的说“萍香啊,这可都是珠花的功劳。日后,可要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珠花在一旁抿嘴笑着说“娘,我和大嫂本来也很好啊,这枯萝卜药引子啊,只能连服七日,这是最后一天的量。聪明天开始大嫂可以停药了。”
萍香听到此话,妒火中烧。原来你个秦珠花是为了向大娘邀功啊,哼,我定不让你的阴谋得逞。想到这里,傍晚十分躺倒床上唉哼不停,抓住婆婆的手,大呼小叫着“哎呀,疼死我了,受不了了,疼死我了。”
二太太看到媳妇这痛苦呻吟的模样,当真着急的喊了太医为媳妇诊断。大夫把脉后,摇摇头说“少奶奶的脉象已经正常,至于这头疼,很难通过脉象显示。”
萍香听到这里,转过脸对着大夫怒声说“你什么意思啊你?难不成这头疼我是装出来的?”
家医闻声颤巍巍的连声道歉“不不,我的意思是说,这头疼很难根治,不好把握,不好把握啊。”
正说到这里,大太太感到萍香房间。听到大夫说什么难以根治。焦急的盯着大夫说“怎么会这样呢?前几天不是一日好似一日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萍香见到大娘,更加唉哼着“大娘,不会是珠花妹妹加上的枯萝卜与药房犯冲了吧?”大太太闻此,问着身边的大夫。
大夫捻了捻胡须,摇摇头“按说,不能,枯萝卜乃顺气良方,性温热与这药房同理归一,不会相冲。”
二太太闻此,突然转向大太太说“大姐,不会是这几天熬药的人动了手脚吧。”
大太太摇摇头说“不会,这几天的药都是由珠花亲手熬制,不会出岔子的。珠花的为人我了解。”
萍香听到此话,更加唉哼的厉害,翻来覆去,看似如坐针毡的煎熬。
好不之情的珠花正在为此次的因祸得福而高兴着。是啊,自从嫁入离家,萍香就对自己充满敌意,如今接着萍香的病,使二人和好,和平共处与这个离家大院。想到这里从柜子里翻出上次从娘家带来的金钗,这可是一等一的新样式,大嫂一定会喜欢。
想到这里对翠儿说“给大少奶奶送过去,就说现在身体已经安好,赠与这枚金钗聊表祝贺之意。”
翠儿答应着走去大少奶奶房里,走到门口正听到屋内的二太太说“这个秦珠花,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呀,你瞧瞧大太太已经完全被她收服了。”
萍香见大娘已去,只剩下婆媳二人,停止了唉哼说“是啊,以后有我们的苦日子了。她这么假惺惺的殷勤,还不是为了收拢我们心?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萍香啊,你大娘说了,以后有什么家里的事,直接问珠花就可做主。说你身子刚好,不能操心劳力的。这不明摆着是要挤兑咱娘俩吗?”二太太叹着气,对躺在床上的萍乡说。
萍香听到这里豁的坐直身子,拿下额头上顶着的毛巾说“好啊,她秦珠花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不就是想抢走我的位置吗?我成全她,看谁能笑到最后。”说着,将手里的毛巾愤恨的摔倒炕上,呼呼喘着粗气,计上心头。
萍香看了一眼婆婆说“娘,我倒有个好主意,日后只要是她秦珠花想做的事情,我们统统唱反调,看她一个人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二太太点了点头,认为媳妇说的话颇有几分道理。萍香又说“娘,我早就说过,咱们离家与秦珠花犯克,我这孩子还没出世,这不真让她秦珠花给克死了。
二太太又点点头,两手交握在一起,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这番话,门外的翠儿可听的是一清二楚,她越听越气,拿着手里的簪子转身要走。正在这时,忽听身后断喝一声,“鬼鬼祟祟,干什么你?”吓的翠儿身子一抖,将这枚金钗哗啦掉到了地上。
这是吕管家来到翠儿跟前,捏住翠儿的耳朵说“好啊你个死妮子,竟敢跑到这里偷听人说话啊你。”拽住翠儿的耳朵揪进了屋子。翠儿吆喝着捂着耳朵,跟着走进了屋子。
二太太和萍香见状,冷冷的看了珠花一眼,二太太说“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唆出什么样的丫环。”
吕管家提高音量,神气活现的说“这丫头想必已经偷听多时。”拽住翠儿的手往前一拎,怒喝“翠儿,当着二太太和大少奶奶的面,你说啊,是谁让你来偷听的?说啊。”
翠儿痛的呲牙咧嘴“我不是故意的,二少奶奶命我给大少奶奶送来一枚金钗,才走到门口正听到屋里说话。”
“金钗?在哪啊?拿出来啊?”吕管家继续捏着翠儿的耳朵。翠儿看到两手空空,想不起来是怎么事,不知金钗的去向。急的呜呜的哭起来,“金钗怎没了?我也不知道啊。”
二太太听到这里,走到翠儿跟前说“翠儿,你怎么能撒谎不知道脸红啊?亏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没想到跟了珠花才几日,竟变得如此刁钻。”
翠儿委屈的除了哭声连连,不知该怎样应对。吕管家此刻记起,刚刚在门口的一幕,于是对二太太摆出一副笑脸说“二太太,我先回大太太那边去了,还有事等着我。”
吕管家退出屋门,将门带拢。走出屋外忽看的地上果然有一枚金灿灿的金簪子,内心一阵激动,四处环顾见无人,于是悄悄捡拾起来,揣进怀里。
她吕管家的这个人不知鬼不觉的举动,却不如她自己所料的那样。她万万没想到这萍香的哥哥会在暗中看到这一切。
吕管家拿了金钗并不全是为了贪图这蝇头小利,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让这个清高自傲的秦珠花尝尝苦头,陷秦珠花与不仁不义之中。没想到这金蝉脱壳之功都用不着她秦珠花亲自出面啊,大太太简直成了她秦珠花的护身符啊。想到这里,更加记恨毫不之情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