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如孩童般温顺得将手伸向了妁慈,嘴角扬起,眼里是那种久违的期待和思念。
妁慈将燕娘散乱的发丝理顺了些,将其搂在了自己怀中。
燕娘在妁慈怀里抽泣,孩童般嚎哭:“冬儿,娘好想你。娘好想你啊……”
这是一个母亲的呼唤,那么哀绝,那么情深,那么触动人心。
妁慈泪如雨下,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娘,冬儿也好想你。娘莫要再怪夫人了。”两人相拥而泣,久久未松怀。
众人抹拭着眼泪,心里都翻腾怜惜着。
直到燕娘哭道筋疲力尽,口中呜呜咽咽的昏睡了过去,众人才将燕娘送回了房。
妁慈见宴老夫人一脸抓痕,心里打起了的盾。
“慈儿姐姐,少爷来了。少爷来了。”小丫鬟急匆匆的挤了进来。
“莫要让他进来才好,就说燕娘和丫鬟拌了几句嘴。”妁慈惊慌,他臂膀伤势未愈,若知道这遭事儿,定又焦急了。
听了妁慈的话,小丫鬟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随后便听见门卫宴越之的声音:“这般噪杂,出了何事?”
小丫鬟慌忙摇手:“没事,没事。”
宴越之显然看出了一丝不对劲,执意要进屋探个究竟。
“伤还未痊愈,怎下床了。快快回去躺着。”妁慈忽从门里走出,推怂着他回到了卧室:“丫鬟们跟燕娘拌了几句嘴而已,没事了,快回去。”
“燕娘从不与人拌嘴的。以往都好好的,方才为何事啊?”宴越之疑惑得望着妁慈。可见妁慈脸色越来越差,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心里暗想,她定是不会骗自己的。
安抚宴越之回了房,浅谈了几句,妁慈自称困乏了,便离开了。
再到宴夫人的房卧时,之前的杂乱都理了顺。宴老夫人显然是已经昏睡了过去,妁慈走到床边,见宴老夫人一脸的血红抓痕,心里顿时更加慌了。不知明日如何跟宴越之交代。
这一夜,异常的漫长。
寒风呼啸,风声作响,妁慈胆怯了起来,整整一宿都战战兢兢。
早宴传了饭,桌上便只有燕娘同妁慈两人。管家在一旁叨叨絮絮计算着宴老爷离府的日子。其他丫鬟们,端了几餐盘饭菜,朝着宴越之的卧室去了。众人似乎都忘却了昨日之事,没有一人露出声息来。
燕娘显然精神愉悦了不少,可眼部却微微肿起,显然是昨日哭的有些久了。
“燕娘,今日心情可好些了?”妁慈试探的问着。
燕娘一如往常柔情的笑:“好多了。就是觉得乏。”
“那用完餐,燕娘回房歇着吧。”妁慈见燕娘自然豁达,丝毫没有愧心之态,显然昨日的事,是真的不记得了。这样也好,各自安静!往后各自屋里看紧点,便也不会有大事发生的。
燕娘见妁慈垂首,略有心事的样子,轻问:“你今日是怎么了?”
妁慈忙摇首。
燕娘柔和一笑:“近日,你也累够了,得好好休憩才是。我等下去看看越儿,跟他叙叙旧。自打他每日进宫,怎就疏远了?”
妁慈浅笑未答,端起燕娘面前的汤碗,盛了满满一碗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