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英柏嫱玉两人,忙上前来扶,将妁慈从地上架起。
“你这样怎能去狱房?”王钟英将妁慈按坐了下来。
妁慈摇首,轻叹道:“我放心不下。”
怄不过妁慈的倔,王钟英和柏嫱玉便命人备了銮驾来,陪同着妁慈前往了狱房。
狱堂口,血迹斑斑,狱案上摆放着铁檛和铁烙上,沾着泛着血渍的皮质,整个堂里,都泛着肌肤烧焦的涩苦之味。
柏嫱玉颠了颠手中沉甸甸的锦袋,袋子里的金锭哗啦作响。狱卒如猫见鱼,瞳眸放着光,嘻哈迎合着柏嫱玉,将妁慈放了进去。陪伴在妁慈身旁的是王钟英。
妁慈步履急促,未挽起的青丝披散在背上,披风飞扬在其身后,随裙摆张舞。
所有的狱房都脏乱不堪,里面的人哀嚎连连,见两个如此端庄的女子从铁栏前而过,嘶叫更加惨烈。将布满血渍污渍的手,伸出了铁栏外,张牙舞爪。有辱骂声,有喊冤声,有求救声,有奄奄一息呜咽喊疼声。
妁慈只感觉自己像是越过了地狱之门,到达了地狱之殿,这里嘶叫着的,都是还未投胎的亡灵。妁慈和王钟英相视一下,相互搀扶着对方的臂膀,躲避着从铁栏内伸出的污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们攥住,自己会被撕咬的粉身碎骨。
不知路过了多少间狱房,两人的耳朵已被这连绵不断的嘶叫声震得嗡嗡作响。妁慈的身子愈加支撑不住,脸色黯淡,大气娇喘,额头溢出香汗。
妁慈扶着墙角,努力支撑着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最里侧的狱房处挪去。靠角落的狱房最为安静,两人猜想,宴越之和德庄王定是关在这里。
果然,妁慈两人刚走到门口,便见狱房中身着囚衣的两人,雪白一身,廉价的棉麻材质,任掩不住他们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和雍容华贵。
“你怎么来了?”朱见潾一脸惊愕,从腐朽的木凳上站起,朝着铁栏一侧走来。
透过铁栏宽大的缝隙,朱见潾清晰的看到妁慈憔悴的脸,略显得疲倦。眼周泛起了淡淡的黑圈。
妁慈扫了一眼朱见潾的身后,只见宴越之平静坐于桌旁,丝毫没有因妁慈的到来而感到欣喜或诧异。更没有因为被囚而沮丧。此时的他,任是那般淡定从容,与妁慈第一次在洪庆宫见到他时一模一样,幽黑深邃的双眼,炯炯有神,坚毅无比。
“我担心。”妁慈的心狠狠的揪了一把,像被人攥成了一团。她猜测宴越之定是恨她了,恨她那一剑无情至极。
朱见潾随着妁慈的眼神望去,定格在宴越之身上。苦涩一笑:“你是因担心我而来,还是因为他?”
宴越之的眸光闪了一下,这个问题恰巧也是自己想问的。他静静的听着,等候着妁慈齿语间的回答。
妁慈眸中的泪转悠了几下,缓缓滴落,回道:“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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