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巧果这么一说,妁慈心头一酸。早已顾不上恐惧之心,双手撑地,吃力站起。踉跄的朝着白萼丛走去。
“太医!”妁慈摇晃了几下朱太医的身子,这才发现其身体早已凉透,毫无余温。
“一定是她。”妁慈喃喃一句,眼中的泪花泛起,回想着刚刚与姚妠容迎面而过的场景。
妁慈轰然站起,咬牙道:“姚妠容……除了她,没有人能这么准的刺中一个人的喉间,半寸都不差。”
巧果恍然大悟,赞许道:“对。定是她。除了她,谁的剑能如此之快,朱太医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
“娘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巧果惊慌失措。
妁慈苦想许久,说道:“巧果,你赶快让辅安备套太医的衣衫,送去王爷寝宫,请王爷假装太医速速前往寿昌宫。”
“是是是!”巧果连连点头。
两人急促而去,顾不上朱太医的尸身。巧果扭头再望了一眼朱太医的扭曲着的身子,含泪道:“太医放心,娘娘定会帮你报仇。”
辅安开了个门缝,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寿昌宫。
“这个节骨眼,不能再出任何一点差错。你要小心。”巧果端着餐盘糕点与辅安并肩出了门,在其耳边嘀咕了一句。
辅安的怀中被捂得严严实实,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口中说道:“巧果你放心,真要出了什么事,辅安一个人抗。为了娘娘,辅安死也不怕。”
巧果已来不及回复什么,两人分道而行。巧果步伐急促,定要赶在姚妠容与万贞儿会面之前,赶到万安宫和长安宫。此刻,除了德庄王和宴越之,只有王淑妃和柏贤妃能帮助宸妃脱险,再无他法。
辅安一步不停歇的朝着德庄王的寝宫奔去,见殿前有宫人把手,忙呼:“王爷在吗?王爷。”
宫人一见是寿昌宫的人,忙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让辅安进了殿。
“辅安?”朱见潾疑惑,见其气喘吁吁,深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宴越之刚打算回府,便见辅安急促而来。也惊愕不已:“发生了何事?”
辅安本在宫中的马匹房及象房做饲养之活,因被掌权的太监肆意殴打,险些丢了性命。因巧果与宫人闲谈得知此事,便求妁慈相救,才得以脱身。随后伺候在其身旁,留守寿昌宫。铺安不过十五年纪,体瘦语轻,忠厚老实,向来不爱生事端,也深得妁慈喜爱。宴越之这样想着,竟不知何等大事,居然派来了这样一个窝心的人来。
辅安见殿里没有外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请王爷和将军,救救宸妃娘娘。”
一听这话,朱见潾和宴越之脸上均一僵,异口同声问道:“宸妃怎么了?快说。”
铺安忙从怀中掏出了太医的衣衫塞到了朱见潾手中:“事关重大,娘娘还没来不及告诉辅安,只让辅安请王爷假装太医,速去寿昌宫。”
朱见潾来不及多想,脱下外衣,就将医袍朝身上裹。随辅安而去,留下宴越之在寝殿里等候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