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兄!”朱见潾慌忙屈膝来扶宴越之。
宴越之却伸手指向殿外,对着朱见潾焦急的说道:“去看看她。快……”
朱见潾心中一颤。望着宴越之沁满泪水的眸,朱见潾点了点头,并吩咐宫人们传太医。随后夺门而出,留下巧果照料着。
天蔚蓝,再看御华亭湖中碧蓝水色,美的让人惊艳。
妁慈抬脚,踩在了亭栏上。柔煦的风吹拂着,妁慈紧紧的闭上了眼,努力忘却这所有的一切。
她解开脖前披风的系带,披风划落在地,叠缩在一团。妁慈纵身一跃,投进了那刺骨冰凉的芙蓉湖中。妁慈似乎嗅到了芙蓉的淡淡清香,接着渐渐失去了知觉,闭目沉去。
直到芙蓉香气散去,湖水再也没有环绕自己的身子,妁慈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灵魂的境地。睁眼望去,看到一个男子模糊不清的脸,他的手摆放在自己的胸前,狠狠的按压着。妁慈只觉得喉间一股液体涌出,猛咳嗽几声,几口水吐了出来。
“醒了醒了!”那清澈明朗的眸,让妁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熟悉的笑容,妁慈立刻认出了他。
“王爷!”妁慈动了动唇,没能发出声音,朱见潾看出了她的口型,猜测着她在叫自己,便点头应了一声。
环顾了一下四周,妁慈才发现自己躺着了亭中央。
朱见潾全身湿透,额前的发丝还滴着水。妁慈吃力的抬起手,捡起朱见潾肩上残留着的那几片湖草。朱见潾静静的注视着她,瞬间词穷。可却明白她心中所有的苦痛。
妁慈轻轻的挑了挑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朱见潾点了点头,回应道:“放心,你刺的那剑不深。他不会有事。”妁慈点头,竟想不到,他能猜透自己想问的话。
朱见潾本想将妁慈抱起,不料妁慈的手又紧紧的攥住了朱见潾的衣领。朱见潾低头望去,妁慈那幽黑的眸忽明忽暗,她想说些什么,却嗓子里只能沙沙作响。
“放心,我不会让皇兄知道这一切。”朱见潾点头许诺。妁慈紧攥其衣领的手,缓缓松懈了下来。
妁慈望着朱见潾焦虑的脸,暗喜宫中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人,能这么了解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她无需伪装,无需多言,他什么都懂,懂得那么彻底。
“本王救了你两次,你得好好活着。”朱见潾抱着妁慈,朝着寿昌宫的方向前行,不忘调趣:“你是不是在芙蓉湖里丢过钱,否则怎么次次想往下跳?”
妁慈吃力的笑了笑,也懒得解释初遇时自己并非是投湖的事实。
到达寿昌宫后,朱见潾并未停留太久。将妁慈放下之后,便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巾帕递了过去。
“那****走了之后,我便看到了这个。“朱见潾一如既往的笑,摊手显轻松。妁慈痴痴的注视着帕子,又想到在宴府的种种。
“怎么?不是你的?”朱见潾准备伸手拿回,可帕子被妁慈攥的紧紧的。她的手中,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在宴府是如此,在皇宫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