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张明利就去厅里向王副厅长汇报夜里发生的情况。
王副厅长还是将信将疑,他随张明利一起来到考古院,想亲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监控室里除了王副厅长、张明利和汪洋,还有院影像室的小顾,监控设备都是他管理。小顾开始给他们放录像。王副厅长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屏幕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录像画面上没有出现他们期待的情形,除了静静地躺在大厅地面上的石头,没有任何东西出现。
“没放错吧,小顾?”张明利忍不住问。
“没错,就是昨天夜里5点到6点的录像。”小顾回答。
“是5点半左右出现的。”汪洋强调。
“再回放一下。”张明利显得有点着急。
小顾又倒回去重放,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画面突然变成了空白,屏幕上只有一些细小的雪花闪闪烁烁,大概持续了三四秒钟的样子,屏幕又恢复正常。张明利急了,他让小顾倒回重放,如此反复三四次,还是一样,只有那段几秒钟的雪花画面。张明利一脸疑惑地看看汪洋,汪洋也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对望着张明利。
“这是怎么回事儿?”汪洋看看张明利又看看小顾。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张明利也觉得莫名其妙。
这时,王副厅长清了一下嗓子,显得很平静的样子:
“这样吧,录像先不管他了。你们可以确定看到的东西不是幻影什么的吗?”
“肯定不是幻影,我保证。昨天晚上我和张院长在监控室待了一夜,到今天早晨7点钟才离开……”汪洋把如何看到小黑狗,又如何听到小孩子哭声等等情形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
王副厅长一边听一边轻轻点头。这是他的习惯,并不表示赞同或者接受。
汪洋讲完之后,张明利也补充了几句,他特别强调小黑狗是从那块石头底下出来的。
“我看那石头底下垫的木板也就三四公分厚,这么窄的缝隙,能钻进去一条小狗?老鼠还差不多。这也有点儿太离谱了,你们不觉得吗?”王副厅长看了看汪洋和张明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汪洋态度十分坚定。
“我愿意相信你们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汪警督,还有小张,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完全不合逻辑、违背常理吗?”
“王副厅长,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或者换一种思维方式看这个问题,结果也许会不一样。”汪洋平静而耐心地说道,“我们都知道,当今科学对很多自然现象都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现在我们面对的情况可能就是当今科学的一个死角。”
在他们说话的当间,小顾又把录像倒回去重放。他正看着,突然喊了一声:
“两只眼睛!”
“在哪儿?”张明利转过身,险些扑到屏幕上去。
汪洋和王副厅长也转过来,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看。
“刚就在这儿,两只眼睛,两点绿绿的光。”小顾声音有些颤抖。
“是小黑狗吗?”汪洋问。
“不知道,没看清。就看见两只眼睛。”
“快,倒回去,小顾!”张明利也一下激动起来。
录像再一次倒回去重放,结果和先前一样变成了空白和细小的闪闪烁烁的雪花。一遍又一遍,重复了好几遍,再也没出现小顾说的两只眼睛。张明利仍不甘心,站在监视器屏幕前面,不断让小顾倒回重放……
“看来这件事不是我先前想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说我们在尊重科学的同时,还要尊重现实存在。”王副厅长说着站起来,和身边的汪洋握了握手,“我代表厅里谢谢你,汪警督。我下午还有个会,先走一步。”
王副厅长走后,张明利和汪洋来到一楼大厅,两人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石头和地面的夹缝。王副厅长说得没错,这缝隙里不可能藏进去一条小狗,再小都不行,除非它能随意伸缩变形,像空气一样。
“你刚才的话对我有很大启发,这应该是一种原始神秘文化范畴的东西,用当今科学没办法解释它。”张明利蹲下去,将一只手放在石头上面。
“图瓦人的祖先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汪洋也蹲到张明利身边。
“我们可以这样假设,我们的祖先有一些特殊的本领,可以读懂自然的语言。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我们的祖先比我们更贴近自然,就像我们现代人更贴近电脑一样。我说的神秘文化就应该是祖先与自然沟通和共处的手段,这种手段或许能够完成一些我们想象不到的任务,比如说把一些与祖先为敌的其他生灵镶附到石头上等。这和鬼魂附体之类不是一个概念。”
“继续说。”汪洋很有兴致地看着张明利,“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我前面也见过这只小黑狗,当时没太在意它长什么样。其实它不是小狗,长得粗腿短尾巴,它应该是一只小狗熊。过去人讲,失去母亲的小狗熊到了夜里就会像婴儿一样哭泣。”
“小狗熊?你是说它在石头里面?”汪洋看看张明利又看看面前的石头,情不自禁地轻轻点了点头,“我能理解你说的这些。不过你很难去说服别人,没人会信,因为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你说的对,没人会信。我这也只是一种推测,没有任何理论做支撑,很难站住脚。”张明利站起来绕到石头另一边,“但我相信小狗熊就在这石头里面,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证明这样的事情是存在的、合乎逻辑的呢?”
汪洋也站起来,走到张明利身边:“科学在不断进步,早晚会有人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