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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掣肘(3)

蔡小忠托着请柬说:秀白参加了这个会,以后就是政协委员了,政协开会都是商量社会上的大事。你们知道什么人才能当政协委员么?都是些有身份有能力有来头的人啊。这次和秀白一批进政协的,有县医院的龙院长,有县中学的张校长,还有西洼村的程先生。

小蕊她爹说:那个龙院长我见过,那回我去县医院看病,就是他给看的,人家那态度又好,医术又高,吃了人家三天药病就好了。大兰子也忙插嘴说:县中学的张校长我知道,那是我娘家兄弟他们的校长啊,人家学问大了去了。说着把手往大里圈了一下,然后又抢着说:西洼村的程先生?就是那个程老头儿吧?我也知道啊!就是那个带着枪炮子弹投降八路军的国民党大官儿!

张秋花忙拽一下蔡小忠说:小忠啊,人家都是这么高等的人,怎么也让我白妮子去呢?你给人家干部说说,我家白妮子可没人家那造化啊。

蔡小忠一拍来的那个小干事,说:这小同志说了,说矢秀白是女企业家,说燕平几个女企业家,就数秀白做得好呢。

小干事接着说:实话给大家说吧,矢秀白还是领导推荐的重点委员呢。

矢秀白一直没说话,心里还在为钱发着愁呢。政协委员的事她已经知道,是听杨馆长说的,说是县政协一位副主席提的,就是当年县文化局的局长,这位领导当年替她说过话。杨馆长还透露,说这次政协会上,请了部分企业家,让汇报经营情况,县长县委书记要和大家见面,会上要宣布一个对企业大力扶持的政策,会议最后一个内容是向要建教室的一些学校捐款。县委对捐款的企业要给予奖励,奖励的突出体现,就是降低或者取消贷款利率。应该抓住这次时机,可怎么抓住呢?到了会上说什么?心里没谱啊,会上要让捐款,她怎么捐,捐多少?连许森林的货款都还不了呢,可是不捐又得不到贷款。

小干事又说:这个会,你一定得参加,你可是燕平为数不多的女企业家,你的作为、你的潜力、你的影响力都是别人不能比的。其实小干部舌根下还压着另一句话呢,但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来,他听一位同事悄悄地说这个矢秀白进政协还有别的原因呢,那原因就是她的外国血统,说指不定哪天她的外国祖宗找到了,还能引进外资和项目呢。

小干事刚出门,宋多子又回来了,说帮他办贷款的亲戚说了,只要家里有相应的财产,银行立时放款。银行也是怕贷出款还不了啊。宋多子看看秀青又说:有啊,咱们的房和臭蛋他姥姥的房子都算财产。

可是,在秀白和娘正吃午饭时,就听见院里嗝嗝的声音,像是鸡鸭吃了毒药捯气儿呢。秀白一看,一个穿黑衣裳的老太太在院里躺着呢,秀白还没跑到跟前就闻见了一股敌敌畏味。再仔细一看,是宋多子他娘,那脖子一挺一挺的,嘴里还往外吐黏沫呢。张秋花上去就把亲家搂住说:秀白,快点,快去弄个架子车送医院!

宋多子和秀青也跑了进来,宋多子哇哇大哭着娘啊娘啊,咱这款不贷了,你别这么想不开呀!

大兰子和左右邻居们都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老太太往车上抬,秀青把秀白往旁边一扯说:不用送医院,她装傻呢,你闻闻她嘴里一点味都没有。秀白说:

有味,味大着呢。秀青说:你仔细闻闻去,那味是打她衣裳上出来的,她把毒药都倒在衣裳上了。秀白过去一闻,果然是,再一看老太太那眼睛,正掀着一条缝看着她们呢。秀白说那也得先送到医院再说!

医生准备洗胃时,老太太才呼地坐了起来开了腔:别给我洗肠,让我死吧!你个洋人下转的牲口坯子哟!我祖宗八代好容易弄这么几间房子哟!你不光不给我挣了,你还给我损哟!我非死在你们手里不行哟!说着就拿头往秀青怀里撞。

宋多子忙劝他娘,可是他娘不但不听,倒折腾得更欢了。

医生护士也不干了,说:你们要打架别在医院打,回家打去!

宋多子他娘反而躺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秀青也不是善茬儿,一蹦一蹿地往婆婆跟前冲着说:我名下的房子碍你么事?

这还了得?婆婆噌地蹿起来说:我老婆子只要有口气儿,房子就是我的,你一分一毫都不能给我动!

宋多子忙着劝他娘,可是他娘哪里听他的?转脸又骂起了宋多子:宋多子你个软揍的,你是我生的,还是矢秀青生的?你是你爹揍的,还是那洋人佬儿揍的?

宋多子急得捂住他娘嘴:娘啊,娘啊,你就别说了!别说了呀!

他娘哪里肯收住?还是一口一个洋人揍地骂个不停。

秀青也开口骂了,声音比婆婆的还高,宋多子不让,比画着要打秀青,秀青骂得更欢了。秀白一边拦着宋多子一边拦着秀青,两人一跳一跳地要抓挠着打起来。医生叫来了保安,保安还是压不住,又去叫院长。整个小医院乱成了一锅粥,张秋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捂耳朵,一头就碰到了墙角上,血哗地冒出来,流了一头一脸。

宋多子他娘才算停了下来。

护士医生都跑了出来,急着把人抬走了。一场闹剧才算停了下来。

张秋花碰得虽然不轻,但没碰到要害处,治疗包扎得也及时,总算没出大事。

把俩老太太刚接出院,一辆摩托车就骑了进来,一个小伙子下了摩托车就给秀白说:解放哥让我来问问你,还能不能给进批货?

秀白说:段解放他怎么说的?

小伙子说:让我来接你去呢……秀白一进门,解放就说:嘿,要不请你,你还不回来了?我这里还等着你的料呢。

矢秀白一听这口气,心里一热,然后就哗地开了个天窗,便爽朗地说:解放啊,你还别说,要不是你派人去找我,我还真不好意思见你了呢。

都市场经济了,秀青的心思咱也得理解。

我也真服了我这姐了。

别说服不服了,要紧的是下来怎么办。

你说呢?刚说完,秀白又觉得问得突兀,自家的事问谁呢?

解放却说:要我说,别要她了。

秀白心里又一敞亮,没想到这段解放还真是替她着想,出的主意正好出到她心坎上了,脱口就说:就是,我也正是这么想着呢,不要她了,就是不要她了!说完,忽地升出一种亲近感。

那就对了,对了。别说别的了,你快安排一下给我进料去吧。说着,大大咧咧地从柜子里拽出个旧皮革包,咕咚一下扔给她:先拿这钱去北京吧。

秀白一看,里头沉甸甸地码了一摞子钱,她说:解放?你是怎么弄出了这么多的钱呐?

我不是有个亲戚在银行吗?

6.你不是也想建个实体吗?

秀白说:我这也算是自我惩罚吧,以后我也是一手交钱一手取货。说实在的,这些日子可把我急坏了。货款我是肯定要付的,只是拖时间长些,既怕你不信任我,又怕你手下对你有意见。

许森林平淡地笑笑说:没那么复杂,要没这点把握,当初就不会答应赊销给你。

说着就给销售科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货款收了,再安排发新货。

矢秀白办完手续再回到许森林的办公室,想再说一下下次货款的事,许森林摇摇手转了话题,说:你来得还正好,你还记得原来给你说过的天津建业毛纺厂的经理吗?

记得,就是又纺又织的那家。

对,就是那家。

我还用过人家一套精纺的毛衣毛裤呢。人家那质量可是真好,跟大商场卖的没什么两样。

你不是也想建个实体么?我看他们的模式就很好,他们已经运行了几年,也有经验了,这家企业经理明天到,你要有兴趣,可以跟这经理见个面,听他介绍介绍经验,你们还可以去他们那里学习学习,回头你们建厂子时,还可以考虑让他们给些技术支持呢。

陈振国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国字脸,一双睿智的单眼皮的大眼睛,眼皮薄薄的,眼仁亮亮的。矢秀白心里突然一抖,觉得这双眼睛像是在哪见过,还有眼睛往下那平缓的颧骨也有点眼熟,也像是在哪见过。

许森林介绍完双方后,看着陈振国又说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她是远来的?

陈振国笑笑说我还以为是外商呢。在这个阶段,“外商”这个词已经不像前几年说起来那么遥远、生僻,人们已经认知到“外商”这个词所含着的文明、智慧和巨大的财富。

矢秀白不好意思地摇着手连连说不是。她心里倒觉得这位陈振国像是外商,像电视上的日本人或者是韩国人,实话说,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体面的农村个体企业家。穿着优质的藏蓝西装,白衬衣领子挺括舒展、一尘不染,头发干净光亮。长旺的厂长们,有的是土打土闹,有的也想文明,可看上去却装腔作势,一身高级衣服穿在身上,常常像是借来的。

许森林让工作人员开了间小型会议室,几个人一坐,还真有些经验交流会的意味。

陈振国开始谦虚几句,后来就放开介绍一些矢秀白从来没听说的事情,怎么建章立制,怎么克服家族矛盾,怎么处理同乡之间的矛盾,怎么选择车间主任和业务经理,还有以后的推介产品以及行业之间的关系等等。最后说回去再给矢秀白邮寄一些相关资料,还说最好有机会去他们企业实地走一趟。陈振国一番介绍,把矢秀白要建厂的劲头鼓舞了起来。

在她傍晚一到家时,宋多子就有点犹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秀白,有点事你得想想该怎么办。

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表嫂来了,就是那个和玉仙一起支加工费的表嫂。闹了半天,那工钱,表嫂支了,表哥不知道,又支了一份。昨个他们才想起来,表嫂和表哥也觉得不好意思,把钱送回来时,直道歉。

这么说是我姐记错了?

宋多子点点头。

刚受了建业毛纺厂的启发,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敢于对自己说“不”,她说:

姐夫,那我们得给玉仙退还工钱,还得赔礼道歉!

宋多子说:你姐那脾气你也知道,她不想退,说要退了,以后没法在村里站脚了,说也不亏了玉仙,以后有机会再补报她。

这事你别管了。秀白说着就奔玉仙家去了。

我还你加工费来了,对不起你,矢家给你道歉。

玉仙愣一下,眼泪就扑簌簌地下来了,嘴唇也打着哆嗦,说:你这一来,比给多少钱,都好。

秀白拍拍她单薄的肩膀,说:别说了。

她擦擦泪水,把话收住了,但锁骨还在一抽一抽的。

牛庆柱他们厂子,还有希望恢复吗?

听说,没了。

那你眼下怎么过呢?

把我娘接来帮着看孩子,地里有活时我下地,没活时我就纺加工线,抓紧点,也能挣出零花钱来。

我记得你珠算打得挺好的?

这几年不打,也手生了。

要是让你跟我去干,你去么?

……早知道你是好人,可我……说着,声音又被泪水吞没了。

秀白拍拍她皴裂的手背,说:别的,就不提了。

你要叫我去,我就去。玉仙到底还是绷不住劲儿,嘤嘤地哭出了声。

秀白掏出一小卷钱放在桌子上,那钱有整有零,原封是玉仙那份,然后又掏出几张纸币说:这点钱,算给你的补偿。

秀青的柳编厂,是秀白帮忙跑的手续。之后,秀白又请杨馆长从县里给找了位技师,技师很快就培养出了几个技术人员。那技术也不算难,用手用脚外加上模子,把细细软软的去了皮的柳条编成小筐子、小篮子、小篓子、小盘子什么的。开始手生时,编出来的东西龇牙咧嘴、歪歪扭扭,编了几天就周正了。在他们编出有百十个周正的成品时,便送到了县土产公司,交货交得还算顺利。

才三个月,就赚了五千多块。秀青开始很高兴,可是很快就又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听说秀白这半年来都赚了十来万了。

要紧的是她一下子明白了,秀白帮她建柳编厂原来是为了甩她。当时秀白说县土产公司在省里定了协议,长期供应出口东南亚的柳编制品,说咱们和他们定个合同,揽一批活,把厂子建在堤内村,堤内村河深地多,家家户户都种柳子,原料充足,人员也充足。她问秀白建这厂子得下多大的本钱?秀白说本钱没多少,只需要几台简易机器和买柳子的钱,再就是雇几个人的费用。说完又说本钱不用姐姐操心。

当时秀青正为把腈纶弄回村的事惭愧,还盘算着怎么承担债务呢,秀白不但不让她承担,反而帮她下本钱,她自然万分感动。再说这柳编厂也是堤内村第一个个体企业,人们争相把柳条缴给他们,粗的如同手指,细的如丝线,经过去皮、压平、捋直、上光、打蜡,编成各种物件。那物件,大的如笸箩,小的如拳头。厂里招人时,人们都抢着去。于是,他们两口子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人们常夸矢秀青有福气,夸她修了个好妹子。

可是好景不长,越后来越不好交货了,这一次,那个烧饼脸男人挑得那个仔细啊,总共一百套,足足给扔出了四十多套!这些物件都是她和宋多子日日夜夜带着人们一根一根编出来的,哪一根不是让他们摸热了摸润了才成了成品啊。她又去找了杨馆长,杨馆长领她找了烧饼男人,说了一箩筐好话,才又勉强收了十几套。她要气死了,她啪啪地摔打着物件说你们这是看人下菜碟啊!后来不得不给秀白打了电话,只一会儿,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就一路按着喇叭到了,副所长摩托车连下都没下,叉着两腿扔给烧饼男人一句话,烧饼男人就乖乖地全收了。

到了家,她拽个被子蒙头就躺下了。宋多子沏碗冰糖水给她放到炕沿上,就又去收柳条了。她看着宋多子心里不由得又泛起一股酸酸热热的东西。

又蒙着被子待了一会儿,她脑袋里就像钻进了虫子,她使劲地抓挠了几下,就把头发抓成了瞎鸡窝一样。她就不敢在家待了,再待下去,她知道她不是摔东西,就得打架。她每次摔打完都后悔,觉得自个疯了,让人逼疯了!

她一气儿又跑到自家的柳子地。一钻进去,先把脑袋狠狠地抓了半天,才像好受了一点,可是紧接着就听见奶奶的声音从柳子尖上传了过来——我家秀青多好啊,手一份,嘴一份啊……秀白你个死丫头,你要敢跟我串亲去,看不敲折你那腿!

奶奶从来没有喜欢过秀白,就算那次秀白烧得不省人事时,奶奶心疼得直流眼泪,可是奶奶就是不许请医生,奶奶还给灶火爷磕头让把白妮子收走呢。奶奶,奶奶呀,你可不管你的秀青啦……她哭着哭着,脑袋里那条虫子就又狠劲儿地耩起来了,越耩越凶。呸!呸!呸!她狠狠地啐了几口,便使劲地挥着镰刀嚓嚓地砍起了柳子。

脑袋里的虫子却不肯饶她,似乎又叫来了好些条虫子一起耩她,直耩得她那整个头又胀又痒,难受得要死。矢秀白欺负秀青,你个虫子也欺负秀青啊!嚓嚓嚓!她眼前的天一下就红了,地也红了,柳子也红了……医生皱着眉头问:怎么伤的?

她一手摁住刀口,一手擦着淋下的血珠说:镰刀脱了。

医生更皱紧了眉头,问:打架了?

她知道医院不愿收打架的病号,忙说:不是打架,是镰刀自个,脱了,锛的。

矢秀白来时,她头上已经缠上了绷带,额头和眼也肿了老高。

姐,怎么弄的?

没事,没事,反正不是打架!

不是打架,是怎么的?怎么成这样了?

她一发狠,说:是我自个,我自个!说着咚地翻个身。

秀白看看旁边的宋多子,心里就明白既不是两口子打架,也不是和别人打架,的确是自个,这样的事,在以前曾经有过,不过,都是自个打自个一顿耳光或咚咚地捶几下胸脯子,这次却拿刀砍了头。又坐了一下,见秀青还没说话的意思,秀白放下两网兜补品就往外走。宋多子跟了出来,既没表情也不说话。

走到门口,秀白说:我知道,她是跟我生气。

宋多子嗓子里吭吭地响了两下,也没说出什么。

秀白又说:我想放下点钱,又怕我姐不高兴,就交到收费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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