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酒家歇息了一日之后,蔡谦四人方才去颍川书院,摇了摇因喝酒过多而微微犯晕的头,蔡谦也是一脸困倦之色。“要不,咱们明日再去吧?”
“子逊岂可如此?昨日已是歇息了一宿,如何能再浪费时间?”瞧得戏志才一脸正色,蔡谦讪讪说道“这…这不是闹着玩麽?”两人气急,随即郭嘉摇头晃脑“看来,我又发现子逊一个缺点,为人极其懒散,若是无有激励…”“得得得,咱们去,现在就去……”
望着颍川书院那川流不息的人流,蔡谦彻底被惊呆了!要知道在现代上学,那心中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而在古代,竟是有如此之多的学子寒窗苦读,也是令得蔡谦想起一句话‘习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
“奉孝、志才,我说咱们不是走错路了吧…你们不是说,颍川书院非等闲之人不可进麽?你看那位,一身破布衫,别告诉我那是什么什么达官贵人的子弟,穿成这样就是因为任性…”
同样,两人看着这来往的人流,心中也是不由得迷茫了起来,这真的是颍川书院?这真的是当年将他们两个寒门子弟赶出来的颍川书院??
不过看那书院的布置,与七年前毫无区别!要硬说有何区别,那就是这人流量吧。七年前,来颍川书院求学的人可谓是稀稀散散,七年后竟是达到了如此程度!
“走,我等先问问看这来往的人以及这里边的学子吧…”“好主意!”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将一位匆匆忙忙入学的寒门子弟拦下,蔡谦也是拱手行了一个礼“敢问兄台,可是欲往这颍川书院求学?”
那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蔡谦等人,随即看了看四人的装束,点了点头“这是自然,颍川书院,汇集了全天下所有的书籍,更有名师荀淑,我等寒门子弟当是要挤破头颅都要进去求学啊!”
郭嘉神色复杂“他们就没有为难你们麽?就没有将寒门子弟堵在门外麽?”“将寒门子弟堵在门外?你们是在说笑吧,大儒荀绲可是说出了有教无类这样的话语,岂会因为求学之人的身份贵贱将他们堵在门外?”
瞧得此人认真的话语,再瞧得身边那一个个学子鱼贯涌入这书院,郭嘉竟是不敢相信!毕竟七年前,七年前,他们两个那可是被人用最无礼的话语轰出了颍川书院,七年后,变化的竟是这般快,着实令得他们不敢相信!
“这下你们两个无话可说了吧,大儒荀淑怎么会做出这般无礼的举动?分明是你们两个搞错了!”“不!不可能搞错,我与志才亲身经历之事岂会弄错?”
顿了一顿,“我们去门口那边问问吧,也好解开我多年的心结…”“如此甚好!”“敢问这位小哥,你们这颍川书院不管是谁都可以进去求学麽?”
那人看了看蔡谦几人的装束,先是皱了皱眉,随即释然道“院长说了,不管高低贵贱,不管五湖四海,但凡来我这颍川书院求学的,一律收下!”
“那,那就不怕收到坏人麽?”小陈到不由问道。那看门之人朗声说道“院长说了,便是有一个不轨之人,也是要用书籍经典感化此人,三教九流,凡是来颍川书院求学的,俱收下!”
望着此人不似作伪的表情,蔡谦等人方才缓缓点头,“看来这荀绲实属君子无疑!”话刚说完,旁边亦是有一华服之人冷笑“那还不是废话!”待瞧得此人面目过后,郭嘉戏志才几乎是异口同声“是你!”
“哦,我说是何人?原来是你们两个穷鬼!”那人在穷鬼两字上故意加重了语气,“怎么,七年前,你们被颍川书院‘请’出,现下又是厚着脸皮回来了?哦,也对,不知廉耻所说的也正是几位!”
听得此人一脸奚落语气,就连蔡谦这么好的性子也是不由的被激怒了。“你是何人?”“我是何人?哼哼,跟你们这一群乡下土包子说出我的名字怕是辱没了我的名字,你们可知晓姓氏之来由,名字之来历乎?”
“子逊,莫要跟此人浪费口舌,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狗一口麽?”听得郭嘉如此说,蔡谦也是微微一笑,“也对,咱们大人有大量,没必要跟这小人一般见识,被不知情的人知了,还道是我们无有气量呢!!”
“好一群油嘴滑舌的乡下土包子!今日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许攸、许子远!”听得那人报的姓名,蔡谦也是释然,原来此人便是狂傲无礼又贪财的许攸,怪不得当初被许褚这憨汉杀了,换了我,我也受不了这厮。
“哦,原来你就是许攸、许子远啊!”蔡谦一脸惊叹。许攸一脸得意“怎么,你听过我的大名?”蔡谦摊了摊手,无奈说道“没听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子逊你可真是太不厚道了!”“对啊对啊,怎么可如此欺负这许攸呢?”不过听两人的笑声,也是颇为高兴,无有一丝责怪之意。
“你…你你你……”“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哦,我知了,想来弟定是要知我姓名,好常常记在心中。哎,这叫为兄如何好意思?”“怎么?难道不是啊?那你想怎么样?不会是请我等弟兄去喝茶吧!虽说我等已相识不过半刻,然弟请我们喝茶,为兄亦是心中惭愧啊,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蔡谦时而惊叹时而奚落,引得郭嘉、戏志才二人大笑不已,却叫那许攸面色时而青、时而白,“好一口伶牙利嘴!”末了,许攸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哈哈,痛快,痛快!往日之气似乎今日一下子无影无踪了!”“诸位,还请给荀某一个面子,今日就且到此为止吧。”淡淡的话语,也是透露着一份从容。“阿福,略备薄酒,我要与诸位先生同饮!”“是,公子!”
望着来人,四人面色皆有些复杂,“荀彧,荀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