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终于也是到了这颍川郡啊!”蔡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是啊,终于也是到了颍川。”另两人神色复杂,看似颇有一番隐情。
“奉孝、志才,我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平常不都是好好的麽,怎得今日如此!”“子逊有所不知,我与奉孝当日便发誓,若没有名扬天下,此生便不回这故乡!未曾想到…”
“是啊,未曾想到今日回了颍川,也不知道老母安好?”郭嘉同样喟叹道,不过旋即两人已是回复了心态,大丈夫生于世,若是不做出一番事业,怎有面目回家见老娘?
“离这颍川书院尚有一两日的路程,我们还是慢慢赶路吧,也好叫子逊领略一下我颍川的风貌人情!”“如此甚好!我还怕吃不到颍川的酒呢!”蔡谦的一番话,也是令得两人心情微微变好。
“走吧,去酒楼喝酒去!”虽说离开这家乡已有数年,不过郭嘉好似仍然轻车熟路,过不多久也是遇的一酒店,望着那迎风招展的酒旗,郭嘉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知所以道“还是去下一家吧!”
如此反复数回,这次的酒家却是没有那酒旗,郭嘉也是领着一干兄弟进去吃酒。若说第一次蔡谦是不明白为什么不随随便便找一家吃酒便是,为何还要如此兴师动众,然而之后的几次蔡谦却是明白了,因为那酒旗之上,大大方方的写着一个‘荀’字!
看来这郭嘉还是没有想开啊,也难怪,幼年时几乎是遭受到了这么严重的屈辱,换了我我也想不开。如此这般想之后,蔡谦也是释然。“店家,速速上几坛好酒,再搞些酒菜上来!”
两人一脸古怪的看着蔡谦,“怎么,子逊何时变得这么有钱了?”“额,这不你们付的帐麽?你们也知道,我身无分文。”摊了摊手,两人也是被蔡谦搞得没有脾气。
“得得得,似这般吃饭,终有一天咱们会被绑在店里。”“客官,酒菜来了~~”“客官,这几道菜,那可都是我们这边的名菜,客官不妨先尝尝看?”
见酒家这么热情,三人也是没有拂了他的脸面。“既然店家也是这般说了,咱三人便先尝尝看。对了,店家,向你打听个事。”“客官,您请问,这颍川郡,还当真没有我所不知道的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得得得,您就别吹嘘了,我来问问你,为何这颍川郡的所有酒家几乎都挂上了‘荀’字面酒旗,独独你这家却是没有挂?”“客官您有所不知,咱们这颍川郡这荀家可谓是第一大家!就说颍川书院的院长荀绲!那可是世间大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乡里人感其恩德,故几乎家家户户的酒家都是挂上那么一个‘荀’字!而我这酒店呢,前几日的酒旗不慎被风吹落了,正寻思着再搞面酒旗…”
“原来如此,你且下去吧!”郭嘉意志阑珊,随手挥了挥。“想不到这荀氏的名头在这颍川郡却是如此响亮!当真是不可小觑!”蔡谦一脸惊叹。
“是啊,竟然是如此响亮…”“奉孝、志才,如此我们还去麽?”“去!如何不去,我倒是要向那荀绲质问看看,当年为何不让我寒门子弟求学!”
“奉孝就不怕仍是将你堵在门外。”蔡谦似笑非笑。“此一时彼一时也,我郭嘉岂会惧怕?”“不过嘛,倒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我当是要亲自去问清楚,为何当日,将我等堵在门外!”
“那若是此事当真是个误会呢?奉孝,你等日后往哪里去?”“我等?怎么,你要离开?”抓住蔡谦话语中的漏洞,郭嘉反问道。“我也说不清楚,这几日跟着你们,虽是学到不少,然日后,我却是不知道何去何从。”重重叹了口气,蔡谦也是一脸苦闷之色。
“有何不知?我等三人不是说好了么?要一同扬名天下,还天下一个清白!”“还有我,还有我!”小陈到亦是一脸激动。“叔父,我觉得这两位叔叔所言甚是有理,我们现在都没有要去的地方,若是我与叔父两人独行,那么又能去哪里呢?还不如与这两位一同游历天下,造福世人!”
“想不到你这小子虽然年幼亦有这般见识,着实难得啊!”得了戏志才称赞,小陈到也是一脸红润。“这…也罢,若是此间事了,我当是要去洛阳一番!”
“去洛阳作甚?那边有十常侍操控,纵使去了也是无用!”“正因为那边有十常侍把持朝政我等才要去啊,只有这样,才能说醒这天子!”“说醒天子?你疯了?天子早已被十常侍所迷惑,贸然进谏,唯有一死!”
敲得两位这般摸样,蔡谦也是不戏耍他们,“方才,子逊是与你们说笑呢,不过去洛阳倒是真的,这颍川郡,还是太小了,若要游历天下,这第一站,便属洛阳!”
“既然子逊如此说了,我与志才又岂会不答应?如此也罢,等向那荀绲问清楚了,再走不迟!”“好!”“不过,如此贸贸然进去,恐怕还是被阻于门外。”蔡谦略有些担心。
“哈哈,这有何难?莫不是子逊忘了一人?”“还有何人?”“荀彧,荀文若!”郭嘉、戏志才相视一笑。“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我们尽可以说是荀彧的朋友,这样,进这颍川书院又有何难?”蔡谦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子逊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来来来,今日天色将晚,明日咱们再去拜会这颍川书院。”想通了这一层,众人也是开怀畅饮,虽说此间的美酒无有郭嘉葫芦里的那般甘甜可口,不过也是难得的解渴之物,更何况蔡谦也是有了以后的目标。
虽说现在已经回不去现代了,但就算我活在古代,活在一千八百多年前,我也要混得飞黄腾达,嘿嘿,不知以后的《三国演义》里会不会有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