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他是那种目下无尘的天之骄子,但现在才发现,也许他的生活经历比我还要丰富。
“西门,你就是太子的伴读,整日生活在宫中,但为什么听起来,你却好像挺痛恨皇宫似的?”
“不要总以为自己很聪明,总是擅自猜测别人的心思。”
“你这小孩,真不可爱!”
“司空远很可爱,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向他伸手了?”
“咳咳!”
我要吐血了!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西门飞霜,我警告你,你们谁再提这事,我就和谁急啊?真是一个个脑子都进水了!我就把小远当自己的弟弟了,怎么着,姐姐和弟弟睡一张床还犯法了?”
“以后不许了!”他瞥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咦,你凭什么给我下命令啊?”
“你忘了嘛,刚才我已经在太子殿下的面下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记清楚这一点!”
“喂,你……”
我正准备开口反驳,却被西门飞霜一把捂住了嘴,他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该不会是那帮刺客顺藤摸瓜找到桑州来了吧,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吧!
西门也不说话,身子一滚,拥着我滚到一大簇灌木丛的里面,浓密低矮的枝叶将我们的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但是透过树叶的缝隙,我们却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低矮的枝条下,我和西门飞霜两人以暧昧的姿势严严实实地重叠在一起,正儿八经的三贴,这让一向号称大胆且开放的我都有些脸红燥热心跳加快!
他呼出的热气不断地喷到我的脸上,惹得我不仅仅是皮肤痒痒的,就连心里也是。
“你好重啊……”
虽然和我差不多的身高,但是体重比我重得多了,他那副结实的身体几乎要将我肺里的空气都挤压殆尽。我很用力地推着他,但是结果却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任我如何努力,还是一样没辙。
最后,认命的我只得精疲力竭地叫了两声,以示放弃。
我发誓,我以我老爸的名誉发誓,我这两声真的不带任何色彩,我纯粹地就是想书抒发一下身体的疲惫而已,真的!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无心之过却换来这么,这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我没看过猪跑。更何况,成年后我每次生日最能收到一打的脱衣舞男作为生日礼物,所以男人那回事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但问题是,从前我面对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成年男人!
“小色……”
“来了!别出声。”
******,这男人不管是大还是小,不管是冷漠还是儒雅,都******是容易发情的动物!更可悲的是,通过这个我发现,我更是一个没有立场,经不起考验的女人,随便被一个人勾引个两下,就几乎昏头!
灌木中,昏暗无光,虽然我们两个脸对着脸,但是却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但我想此刻的我,应该是满脸绯红,眼神迷离,如饮烈酒吧!
幸好,上面的堤坝之上传来了男人和女人交谈的声音,打断了我们之间沉默的尴尬,我很努力地想把注意力集中到上面去,可问题是这下面的问题不解决,这注意力怎么转移得了呢?
“表哥,表哥,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映秋嘛!”
“表哥,别不理人家嘛,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别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
“表哥,我再不理我,我就把我刚才看见的告诉姑母去!”
好个娇滴滴的“表哥”,你以为你是王语嫣哪,我要是你表哥,我也不理你。
听堤上那女人撒娇,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一身因西门飞霜而起的欲念,顿时散去了不少。
“表哥……”
“映秋,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跟着我,太危险。”
如同被雷击中,我脑中一片空白。
天啊,这,明明就是楼小楼的声音!他怎么还没离开?
我微微昂起头,果不其然,星光之下,堤坝之上迎风而立,卓尔不凡的白色身影,不是楼小楼是谁!只是少了往日的那份妖冶,多了几分肃穆。
“表哥,你骗人!你明明就是想回男人帮看那个女山贼!”
听得出来,该女子很是气愤,如无意外,她口中那个女山贼应该指的就是本人我吧!
“映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无理取闹!”
楼小楼语气尖锐,对这个表妹丝毫不客气,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他,与男人帮里那个老少通吃,男女皆宜的小楼真是判若两人。
“哼,我无理取闹?明明就是你****熏心忘了姑母交给你的任务!适才在后院,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伤口迸裂血流不止,你早就上了她吧!我可都看见了,明天我就回西来告诉姑母这一切!”
闻言,西门飞霜环着我腰的手猛然一紧,而后整个身子都绷得笔直,握着剑的手青筋爆出,蠢蠢欲动,我见状连忙将他随时欲飞腾而起的身子拉了下来,紧紧抱着,不让他有冲出去的机会。
直到我在他耳边告诉他,我没事时,他才渐渐放松下来,且以肘支撑起自己身体的重量,我的呼吸顿时顺畅起来。
我怨恨十足地瞥了一眼那个红衣少女,臭丫头,偷窥就算了,还非得拿出来说,这下好了,我和楼小楼的那点破事儿全天下人都要知道了。
“映秋,我和刁小蛮的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对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我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不是为了那笔财宝,我哪里想在那种地方忍受一个刁蛮,泼辣,不讲理的丑女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