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单独出来了,要是ko在身边的话,事情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糟!
我就像是躺在石膏像中的灵魂,即使思想再活跃,身体却还是一动不动!
当拓跋胭脂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睡梦之中的男人,她美艳绝伦的脸庞上有了一股萧瑟的杀气。
她一手抓起身边的纱衣捂住胸口,一手慢慢探向床边,一堆凌乱的男式长袍里,有一把金背匕首灼灼生辉!
没错,就是它!
如果不是它造成了误会,她这辈子不会像现在如此悲惨!
“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一只健硕的男人手臂从锦被中伸出,搂过拓跋胭脂如玉的身子,一脸邪肆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满足。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也不清楚,昨夜,他抱她回来,她脆弱得似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目光哀怜,瑟瑟发抖!
她受伤,他心疼。
孤男寡女的寂寞长夜,相对无言,很多火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劈啪作响。
她靠着他,他抱着她,他吻她,她没有拒绝!
所以,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曾经那个让她痛恨无比发誓要报复的男人,在昨天那个无比痛苦的晚上,用他的细腻和粗糙,他的温柔和野蛮,带给她的……
而当激情过后,理智重回大脑,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地点。
拓跋胭脂缩回了想拿匕首的手,杀一个人很简单,难的是该如何使他痛不欲生。
她转过脸,给了元无极一个最让人心动的笑容。
美丽的女人为何危险?
因为美丽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武器!
“雪鹰,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元无极伸出手,理顺了拓跋胭脂凌乱的长发,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他温柔而疼惜的目光中。
那一刹那,拓跋胭脂心神恍惚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当初在大元皇宫中,当着无数宫女太监肆意侮辱,鞭打自己的元无极吗?而现在他居然可以如此温柔地看着自己!
不是江山易改而本性难移吗?
就算失去记忆他也依旧应该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君才对啊!
可是现在,他竟然活得如此轻松,快乐,惬意!
本想用当侍卫这种低贱的工作来奴役他高傲的心,折磨他,使他痛苦,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活得如此之安逸!
这一切,似乎与先前她设定的轨迹越来越远了!
“只要你愿意,我会一辈子陪着你,骑马,打猎,赏月,喝酒,天涯海角,任何事情,我都会陪着你!”
元无极,哦不,应该是侍卫雪鹰,那双夺魂摄魄的英气双目某种盛满拓跋胭脂的倩影!
即使是侍卫与公主,他依然可以不卑不亢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也许是他骨子里天生的优越感使然,虽然身处劣势,他依旧处变不惊,拥有足够的自信和抱负!
潜意识中,他身上的王者气势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和气势。
拓跋胭脂任由元无极抱在怀中,眼前浮现出一幕幕过往。
新婚那晚,他当着她的面,在婚床上宠信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宫女,表现让人咋舌。他说,自己唯一动心的女人已经死了,娶谁他都无所谓!
那一天,拓跋胭脂彻底地明白了自己所嫁的是一个怎样的丈夫!
接着,便是无休无止的斗争,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北齐的利益,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在他们之间上演。
渐渐,最初的暗斗开始上升为摆在桌面上明争!
这就像是一个由他们二人主导的游戏,每时每刻,就连睡觉,他们都在提防着同一个宫里的对方。
她安排貌似刁小蛮的舞女刺杀他,而他的回报是无尽的羞辱,凌虐!
她勾结朝中大臣与他作对,他则让她当众失贞,饱受摧残!
这十年,他们的手指都曾经摸到过对方的鲜血,但是却始终没有下杀手!
许多次,他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对方,但是不约而同地,他们却都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都认为死是极其容易的,只有让对方活着饱受就、折磨才是最解恨的方法!
于是,一切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拓跋胭脂看着元无极眼中娇媚明艳的自己,感觉不到真实。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幻想,等他恢复了记忆,他就还是那个残暴冷漠,无情无义的邪皇,现在所有的温情只是虚假的水月镜花而已。
拓跋胭脂攀上元无极肌理分明的胸膛,红唇凑在他的肩上:“雪鹰,帮我杀一个人好不好?”
“好!”
元无极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在他心中,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公主了,躺在他怀里的是他的女人!
谁惹了他的女人,便是找死,不管是谁!
“你不问我是谁吗?”
拓跋胭脂语调柔柔的,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只要是你想杀的人,就算是神佛,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把脸埋在拓跋胭脂长长的秀发中,元无极感觉自己一直流浪的心好像找到了安身立命之处。
归属感,把他空虚的心,填得满满的!
“很好!”
两日后。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春意笼罩了整个北齐的草原,被严寒困了一个冬日的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