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957600000034

第34章

杨度向沙发背上靠了靠,像是在梦幻中喃喃自语,说:“我在病中想了很多很多。”

“噢,想些什么呢?”胡鄂公问。

“一些梦话罢啦,你乐意听我唠叨吗?”

书橱后面忽有人应声说:“好呵,梦话,也可能正是最清醒的话。”

杨度听声音好熟,只见那人从屏风后笑吟吟走出来,原来是李大钊。

“嗬,守常先生原来在这儿!”杨度感到惊喜,急忙起身让座。

李大钊笑着说:“这些天我是东藏西躲,眼下躲到这儿来了。”

胡鄂公戏谑地对杨度说:“这排书橱就是盾牌呀。”

李大钊也笑道:“胡先生既是政府的官,又是革命家,我选的盾牌不错吧?”

三人笑着,重新坐好。

李大钊催促道:“快讲讲你的梦话吧!”

杨度抿抿嘴角,做了个自我嘲弄的表情,说道:“我在病中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我骑着骆驼在沙漠上行进,黄沙接天,道路是艰难的。我想:在这沙漠上,只能骑骆驼,坐汽车火车都不行,好像半沙漠的中国只能骑骑君宪的骆驼呀。我忘了,我一直满足于骑骆驼,就永远不能改造沙漠。第二个梦,我单枪匹马走在草原上,狼群围着我嗥叫,我想赶开狼群,可是做不到。结果只好避开狼群,骑马逃走。第三个梦,我坐着一条小舢板,在海上漂流,夜雾茫茫,不辨东西,远远望见灯光,是灯塔吧?那光总是闪闪烁烁,明灭不定。它引起我的希望,我又苦于不能靠近它。你看,这不是梦话吗?”

胡鄂公摇晃着瘦小的身躯笑了,李大钊摸摸浓黑的短胡子,笑道:“海上的雾越浓,越需要灯塔指引。你望见那光,就不会迷航了。”

杨度的脸上开始闪动着兴奋的光彩,热切地说:“一旦那光,那光明照亮海面,就一切都好了。”

“一切都好?”李大钊冷静地反问。

“我想是那样。”杨度病后虽然面色微黄,双颊有些凹陷,但说到兴头上依然神采飞扬。“那时候,没有黑暗,没有贫困,没有军阀,没有官僚机构,没有一切犯罪现象;而是生活富裕,人人平等,人人可以在科学、文化、经济建设上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力量,人人自觉地讲公德,守法纪,敬老爱幼,还有——”

胡鄂公没等他说完,笑着拉长声调说:“你真是‘书生襟抱本无垠’啊!”

李大钊先是静静听着,这时也点头道:“的确是美妙的憧憬呵。可是,怎样才能接近这一步呢?谁代表你说的哪种光明呢?”

“守常先生,这不说你也知道。你记得在北大红楼那次谈话吗?你的谈话使我心里亮堂了许多,所以我决定跟你走。”

“是我们共同前进。”李大钊笑着补充说:“还有,也别把明天的光明理想化了。没有对明天的美妙设想,便没有革命动力;但对明天设想得太美妙了,受到挫折也容易失望。要真是一切黑暗现象都不再存在,那么共产党本身也失去存在的意义。不错,共产党反帝、反军阀、反封建最坚决,也有实现未来理想的远大目标,这是共产党比其他政党伟大之处。同时也别忘记,共产党是和一切黑暗现象斗争才存在的,既要和反动势力斗争,也要和内部的不良倾向斗争呀。”

“哦,我懂了,什么事都不能一蹴而就,要分阶段是不是?”

李大钊笑着点点头。

胡鄂公不喜欢谈论这种抽象问题。他一面给客人倒茶,一面建议说:“谈谈眼前的事吧,我知道晳子的脾气,他认清了目标,就要行动,他不会置身事外的。”

李大钊亲切地望着杨度说:“你在政府上层人物中熟人很多,是否可以恢复和他们的社交往来,那样多了解一些政情内幕,对我们的工作会有帮助。不知尊意如何?”

“行!”杨度深深地点一下头,表示接受李大钊交给他的这一特殊任务。

)第七节 营救李大钊

转眼已是一九二七年四月,杨度换了件新布袍,到太平湖饭店参加熊希龄女儿的婚礼。

礼堂张灯结彩,布置华丽。走进去,衣香鬓影,暖洋洋的气流直扑到脸上。胖墩墩的熊希龄站在礼堂入口处迎接客人。

他迎上一步,握住杨度的手,亲热地说:“晳子,听说你最近在写《中国通史》呀,写得怎样了?”

“你还有财力办办香山慈幼院,我穷极无聊,只好闭户著书了。”

“写了多少?一定有些创见吧?”

“谈不到创见,只是经过洪宪帝制之后,以今例古,对历史上的帝王将相看清楚了一些,想借着写历史揭揭一些人的假面就是了。”

又有客人来了。杨度忙说:“你忙吧,以后再谈。”

在来客中,杨度遇到了汪大燮。汪大燮,杭州人,也是老君宪派。熊希龄组织名流内阁时,代替杨度做教育总长的就是他。两人相见,坐在靠角落的席面上,一面闲谈,一面望着在大厅中央举行的结婚仪式。

熊希龄以主婚人身份站起来讲话,他训示他的女儿要遵循“三从四德”的古训,要恪守妇道,等等。汪大燮皱皱眉头向杨度道:“对现在的女孩子讲这一套,不是废话嘛!”语气中带着感慨,因为他的女儿正搞自由恋爱,他为这事就搬用古训教训过她。

杨度暗笑对方满脑子封建观念,但他还是随便附和说:“现在女子动不动讲‘非孝论’,讲‘恋爱至上’,再跟她们讲‘三从四德’,还不是耳旁风!”

在家里受女儿顶撞的汪大燮,在这里找到了共同语言,他的话更多了:“老熊自己怕老婆,又怎么管得了女儿?嘴上说说罢了。”

“我知道他的夫人姓朱,但不认识。”

汪大燮努努嘴:“新娘子右手女眷中穿墨绿缎袄的就是。”他又想起女儿顶嘴时,自己的夫人也偏向女儿,不由叹道:“真是世风不古人心日下啊!”

杨度正打量朱夫人,见她大方文静,不像对丈夫大发雌威的那种女人,心想:社会偏见,可能把老熊从不拈花惹草、夫妻和睦的正常关系看做男人怕老婆。也不免叹气道:“这就是世道人心!”

各自感叹各自的,语言却是如此合拍,汪大燮顿时把杨度引为知己。他点头苦笑道:“还是咱们能说到一块儿。这世道人心,都是共产党闹的,不过,他们也长不了。”他有意在老同僚目前地位又不如自己的杨度面前炫耀一番,附耳告诉杨度:“张大帅就要对他们开刀了!”

说话的一时快意,听话的听得有心。杨度知道,汪大燮正为张作霖办秘密外交,这话有来头,忙问:“有什么动静吗?”

汪大燮深信这个老帝制派一定是“反赤”同调,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这可是绝密消息,绝对不能外传。张大帅分头和英美日三国公使接洽,已征得他们同意,日内就派兵进驻东交民巷使馆区。李大钊和路友于等这些共党分子都在那儿主持北方党务。他们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杨度一惊,不由打了个寒噤,但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忙点头含糊应道:“他们横行霸道的日子是长不了!”

和汪大燮又敷衍了几句,杨度找到主人,假托有事,便匆匆离开太平湖饭店。

他连忙找到胡鄂公,把这个紧急消息告诉了他。

胡鄂公也大吃一惊,忙找到通信渠道,把紧急消息通知李大钊等人。

消息送走后,杨度和胡鄂公作了充分准备:等李大钊等人一出来,就马上协助他们转移到安全地区。杨度还派儿子公庶和方表,轮流在东交民巷附近街口等候着。

杨度想到章士钊。前两年章士钊担任北洋政府的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还镇压过学生的爱国运动。因他创办过《老虎报》,人便称为“老虎总长”。这时他已辞职,倒转而同情革命党了。杨度找到他,说明原委,他立即答应帮忙。

直到黄昏时分,方表回来说:“到现在不见有人出来,会不会消息没有送到呀?”

晚上八九点钟,杨度决定自己前去察看一下。

街上很寂静。

他和街角挑馄饨担的老头搭讪着,坐下来磨磨蹭蹭吃了碗馄饨。吃完馄饨,向东交民巷望去,仍是悄无人影。卖馄饨的老头喊着:“卖馄饨哟!”尾音拖得很长,不像喊,像唱,在这寂静又充满危险的夜晚唱着辛酸悲怆的歌。蓦地,街口出现了两个人影儿,长袍,帽檐低压到眉毛上,看不清脸庞,但脚步匆匆,显然是逃出来的。

杨度待他们走近,认出其中一人,便轻轻咳嗽一声,示意要他们跟上来。

他们会意,一同闪进一个僻静角落。

杨度问:“守常他们呢?”

那两人说:“守常得到消息后,马上开了个会。多数人认为,这消息也许不尽可靠。张作霖无此大胆,谅他还不敢践踏国际公法,破坏中苏邦交。即使消息可靠,只怕便衣侦探早已密布在东交民巷附近,要走也走不了,一走反去送死。因此多数人都没走,只有我们离开了那儿。”

杨度安排了逃出来的人,心中充满着焦灼惶惑、烦乱和不安。

第二天,他又派儿子公庶前去察看情况。

公庶来到东交民巷附近时,见这里已经军警林立,如临大敌,再不许路人走近了。在那年头,老百姓都是怕兵的。见到这阵势,谁也不敢看热闹,生怕把看的人也牵连抓走,附近居民都关门闭户,公庶也只好站得远远的。他见苏联公使馆围墙下面,停放着一些人力车,车夫们的衣襟上都系有红绳为记。奇怪的是,车夫们在军警面前都大模大样,有双手叉腰的,有坐着晃二郎腿的。这样的“车夫”太出格了,估计都是便衣特务。

忽然,军警和“车夫”都骚动了,同时围拢上去,饿狼般盯着捕获物。只见两个大兵架着一个被捕者,又两个大兵架着一个被捕者,从中东铁路办事处、俄款委员会及远东银行等房子里陆续走出来。被捕者的脸上,都扎着白布,一个个被架上汽车。汽车呼啸而去。

次晨,报纸登出消息:李大钊等三十五人被捕。

暴力向四周扩展,刀影和血光交织。眼前的不幸,不由勾起了杨度对两个著名报人被捕的回忆:

邵飘萍,《京报》主笔兼上海《申报》驻京记者。他被捕后,他的夫人汤修慧到处奔走求援。杨度也营救过他。当时人们认为军阀不敢处死他,因为公开处死一个新闻记者,是封建专制的清政府也没有干过的事。可是,他还是被军阀处决了,罪名呢?是亲共。

继邵飘萍之后,是《社会日报》主笔林白水被捕。杨度和薛大可听到消息后,于清晨五时跑去向在京的张宗昌求情。张宗昌开始不答应,薛大可至于长跪不起,张宗昌才打电话给宪兵司令部,可是,林白水已在半小时前被绑赴天桥枪决了。罪名呢?依然是一顶红帽子。

两个著名报人一“萍”一“水”的死,相距不过百天,一家报纸作了一个标题:“萍水相逢百日间”。

他想到发生在上一年的这些往事,心房揪紧了,预感到李大钊等人的命运凶多吉少。

在横逆之中,方表总是以乐观情绪感染别人,他安慰杨度说:“本来‘使馆界不得侵犯’,军阀们这样干,是耗子舔猫鼻子,自找麻烦。苏联会抗议,各国公使会抗议,到后来他们会被迫放人的。”

杨度不相信方表过分天真的分析,他记起汪大燮的话,话中透露了他办秘密外交的内情。很可能是军阀受国际反共势力的唆使才这样干的。如果是那样,即使各国公使出面抗议,还不是装装样子?他做出这样比较清醒的判断,但在感情上又总希望方表的分析是对的,因为那总是一点希望的微光。

他和胡鄂公分头营救,章士钊也为这事到处奔走。

杨度把一笔私蓄交给了地下党组织,作为营救被捕同志和救济他们家属的活动费。

费用还是不足,他要卖掉他住的“悦庐”。一幢大四合院格局的房子,售价要五六千银元,一时不易售出。

薛大可从济南回来,他是从张宗昌手里弄到过一笔大钱的。可是,钱在赌棍手上是难得过夜的,他早已输得精光了。

薛大可便帮杨度兜售房子。他找到了夜壶张三。

提到夜壶张三这个绰号,可想而知这是个多么腌臜的人物。我们在叙述英勇战士和崇高事业的时候,提到这个龌龊人物,真觉得玷污笔墨。无奈那个社会就是那副样子:有鹰一般在天空翱翔的猛士,也有蛆一般在粪坑里蠕动着的卑劣人物。

夜壶张三名叫张汉举,也是办报馆的。因为满嘴下流话,胡同里的妓女给他起了这个肮脏绰号。他打着办报纸的旗号,上拍大军阀的马屁,下敲地方小军阀的竹杠。他的丑史不去提了。薛大可找到他,他也有意买杨度的房子,只是压价压得很低。杨度急于出售,便以四千五百银元卖给了他。

买卖双方换了文契,杨度拿到钱,全部交给了地下党组织。胡鄂公感动地说:“晳子可真是毁家纾难呵!”

李大钊被捕的第三天,《晨报》登出一则消息:

闻李大钊受讯时,直认真姓名,并不隐讳。态度甚为从容,毫不惊慌。彼阐述其信仰共产主义之由来,未谈党之工作,但否认对北方有密谋。

李被捕时,着灰布棉袍,青布马褂,俨然一共产党领袖气概。同一天《世界日报》有一则消息:

李着灰长袍,青布马褂,满脸髭须,精神甚为焕发,态度极为镇静,自称为马克思学说崇信者。对于其他一切行动,则谓概不知晓,云云。

杨度捧着报纸,读着读着,深为李大钊这样崇高气节所感动,揪紧的心转化为热血奔流。像李大钊这样才是真正的人,真正的革命家!在兽性的暴力面前是这样坚贞不屈,在死神威胁面前是这样镇定从容。是什么力量使他这样?一句话,是他的信仰!为了崇高的信仰,他的忠诚、勇敢、沉着、智慧和人格力量,凝聚成慷慨就义的行为。

杨度在营救活动中,得知北方铁路工人计划劫狱,他赞成这个计划。后来听说李大钊坚决反对这样做,李大钊说:“我个人为革命为党牺牲,是光荣而应当,但已是党的损失。我不能再要同志们做冒险事业,消耗革命力量;应当保存力量,不使革命再受损失。”这真是字字闪光的语言,句句千钧重!杨度对李大钊钦佩崇敬之情,像一种巨大牵引力,成为他的思想发生新的跃进的重要一环。

月底见报,知道李大钊已于前一日被杀害。报纸第一版,就登载了李大钊、路友于、张挹兰女几个人的照片。

同时得知,李大钊被处绞刑,和他同时牺牲的烈士还有十九人,有共产党员,也有国民党左派。

郁积在心头的悲痛和愤怒,几天中使杨度苍老了许多。深陷的双腮和烙在额上的纹路,都蕴藏着新的更深的忧愤。这是革命先烈的鲜血第一次灌溉他的心灵,也唤起他新的觉醒。他带着无限悲怆的心情,读着从狱中传出来的李大钊在生命最后时刻写的一段话:

钊自束发受书,即矢志于民族解放之事业。实践其所信,励行其所知,为功为罪,所不敢计。

这里披露的是拨正乾坤的夙愿,是为民族解放事业献身的庄严誓言。烈士不计“功”和“罪”。这里的“功”和“罪”是具有不同内涵的语言。因为敌与我的“功”“罪”概念是互相颠倒的。革命者要立千秋之功,就不怕承担一时横加的“罪”名。

夜气如磐,只有烈士的血在黑暗中闪光。

胡鄂公依然是旋风般的脾气,他挥动着胳膊对杨度说:“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北方待不下去,我们就到南方去继续干吧!”

杨度望着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八节 在杜公馆

上海薛华立路,有一座二层楼小洋房,楼上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神秘人物。

一辆出租汽车在门口停下来。车上走下两个穿西装的人:一个中等个儿,方脸型,二十五六岁;一个身材瘦长,骨骼清奇,年约三十岁。

他们登楼和神秘主人相见。

这是一个陈设简单又十分雅洁的房间。靠墙两只书橱,一套沙发,靠窗口的案上堆着一些碑帖拓本;高脚几上放一只宣德铜炉,炉中燃着一炷香,篆烟袅袅。

主人穿一件淡灰色夹长袍,脚穿皮便鞋,仪表不凡,一副绅士派头。他见到客人,倒是热情的。

方脸型青年对主人也不寒暄客套,开门见山地对主人说:“过几天我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来也难说,所以……”他指着身材瘦长的同伴说:“今后由他和你单线联系,他姓沈,叫沈端先,是稳当可靠的。”

同类推荐
  • 权谋曾国藩

    权谋曾国藩

    曾国藩纵横官场靠的是厚道而精明的权谋术。厚道是他大智若愚的“阳谋”:在错综复杂的人际中,把精明挂在脸上,并不是好事。做人朴拙一点,让他游刃有余。精明是他审时度势的“阴谋”:官场如战场,只有懂得参透人心,对局势做出明确判断,才能长袖善舞。
  • 销售女神董明珠:铿锵玫瑰书写商界传奇

    销售女神董明珠:铿锵玫瑰书写商界传奇

    铿锵玫瑰书写商界传奇。她36岁南下闯世界,从担任一个集体小空调厂的销售员开始,凭借出色的才干一直升至格力电器总裁;她领导的格力电器连续多年空调产销量、销售收入、市场占有率居中国市场首位,家用空调产销量连续3年蝉联世界第一;她以特立独行的销售模式独步天下,一系列“叫板国美”似的铁腕手段彰显其行棋无悔的品格,而她所倡导的“工业精神”更是发人深省。董明珠的成功,在于她对信仰的坚持,对梦想的追求,在于她那追求“立功”的人生目标。一个拥有高尚信仰的人,在浮躁的社会里,坚定不移地践行着自己的信念,可敬、可佩,更值得我们去学习!
  • 西晋贾皇后北魏胡太后传

    西晋贾皇后北魏胡太后传

    贾皇后贾南风其貌不扬、丑而短黑,因为晋惠帝白痴,作为皇后的她乘机谋于钻营,精于权术,史称“妒忌多权诈”。她独揽朝政,使西晋陷入“天下咸怨”的局面,最终她因杀害太子而被毒死。北魏胡太后美貌倾城,临朝达十年之久,在政治上恣意专权,生活上放荡不羁,害死亲子,最后被沉尸黄河,她葬送了北魏江山,将北方统一大业推向分裂的深渊……本书将中国古代最著名的两位恶后合传,通过她们的权诈狠毒、不得善终,勾勒出当时错综复杂的历史全貌。
  • 大汉天威:刘邦的草根哲学

    大汉天威:刘邦的草根哲学

    汉高祖刘邦以一介布衣提三尽宝剑崛起于乱世,南征北战,东伐西讨,席卷天下。其间艰苦卓绝难以尽说,其中成败成失耐人寻味。《大汉天威:刘邦的草根哲学》对刘邦的权谋与智慧的评说。
  • 天曌芳华-武则天正传

    天曌芳华-武则天正传

    武则天本名应该叫做“武元华”,李世民赐名“媚娘”,后来她登基建立大周王朝又自名为“武曌”,退位后被儿子封为“则天大圣皇帝”,后被改封为“则天顺圣皇后”,从此被人敬称为“武则天”。她不仅仅因为登基做过皇帝这件事才被称为伟大,她其实还是一个伟大的文学家、诗人、音乐家和书法家。她的诗歌和文章存于《全唐诗》《全唐文》,她的书法作品《长仙太子之碑》被誉为“中国最美的100幅传世书法作品”之一。而这些,却大多不为世人所知。本书就是要告诉大家一个绝代芳华的真实武则天。
热门推荐
  • 曼陀罗的黑暗

    曼陀罗的黑暗

    她,从小就在黑暗中度过。她,小小的心里充满的只有复仇。她,就是一座冰冷的冰山,等待着命运中的他来融化他,又能否得到她的心?敬请期待曼陀罗的黑暗
  • 寒门国贼

    寒门国贼

    做了个梦,和珅仿佛开窍了再看那一眼清朝,总要变个法子这一世他要家人身体康健他还要问那乾隆,端的是怎么个想法
  • 程总可是文化遗产

    程总可是文化遗产

    书名又叫:?我是霸道总裁,你快爱我吧?剧情沙雕
  • 豪门鬼妻

    豪门鬼妻

    一个新“出道”的啊飘,那啥后遇到了一个能看见她的狂炫酷霸拽的总裁,并阴差阳错的驻扎在其家中,发生了一系列脱离其原本生活轨道的事情,最终收服“金龟”,赢得自己的爱情,大仇得报,从此过上了睡觉吃饭打豆豆的生活。且看一只啊飘如何成为人生赢家!
  • 被狙击的灰姑娘

    被狙击的灰姑娘

    从巴黎回来并受到诅咒的蓝晴海是超级首富的唯一继承人,为了逃脱这既让人羡慕又令人畏惧的现状,一次偶然,他把身份换给了另一个同样希望逃脱当前贫穷生活的女孩——米落柔。还没过几天奢侈生活的米落柔便以男生身份被送到了贵族学校。不料米落柔却把学校的制度改得团团乱……
  • 都市超级仙皇

    都市超级仙皇

    新书【极品妖孽回都市】已经发布,火热连载中新老读者们,可以支持一下新书!【极品妖孽回都市】万分感谢
  • EXO之对不起

    EXO之对不起

    “吴世勋我们分手吧!”“呵呵,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走我们出去玩。”“够了!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可以了吗?”......
  • 吾家皇后貌倾城

    吾家皇后貌倾城

    世间传言倾城公主貌可倾人于初见,才可倾世举手间,德亦倾城吹灰之力。她自幼研习佛法,一心向慈,银发银眸,宛若濯莲。皇权倾轧,宫阙沉浮,朝代更替,一路踏歌。阴谋迭起,险象复生,兜兜转转,永不离弃。她一路走来,终有一人拥她入怀。他摘得世间最美的那朵濯莲,将江山置入她手,只笑言:“聘礼,我的皇后。”
  • 仙界独尊

    仙界独尊

    我们是诸天轮回之地的城管,我们是诸天万界的片警,我们是轮回秩序的守卫者,我们是一切轮回偷渡穿越客的噩梦我们来自诸天万界,为了实现同一个梦想:杀光一切轮回者,抢光一切穿越者,榨干所有经验值!我们是轮回禁卫!……………………仙界的废墟,诸天轮回之地,最后的守土之人!
  • 竹马难追妻

    竹马难追妻

    “尘,他们说我蠢”离筱雅可怜巴巴地望着身旁的牧尘。牧尘轻挑眉头,低下头望着怀中的小青梅时眼中只有无限宠溺,随后抬起头,眸中的冷厉和狠辣让对方不禁起了一身冷汗,“从今天起,断绝一切和苏氏集团的业务来往。”说完,不顾对方的哀求,搂着怀中的小青梅扬长而去。(绝对宠文,宠到无底线,结局1v1。寒寒第一次写文,有瑕疵希望大家可以提出来,我会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