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听赵明安林伊齐声喊道:“岳父(前辈)小心!”突然丹炉凌空飞起,将屋顶撞了个窟窿被房梁一挡又斜斜落下,武君鸿抱起武悦清往门口飞去,听身后一声闷哼,知道来人已与林赵二人交上了手。武君鸿随手解了武悦清的睡穴,武悦清醒来便道:“爹爹,有人抢了十香花露散的配方。”武君鸿道:“清儿不需担心。”这时武悦清才看到赵明安林伊二人正与一名蒙面人相斗,看着赵明安身形变换,不时的闪躲腾挪,不时的欺身进攻,大袖飘飘,竟是说不出的飘逸俊雅。想到‘俊雅’二字,武悦清又是一惊,这赵明安是三妹的夫婿,我怎么能这样想呢!武君鸿又是一种感叹,想我武君鸿一生妻子早亡,只有三个乖巧的女儿为伴,转眼间,现下竟也已有了两个如此出众的女婿。论武功,这两个好女婿绝不在我之下;论人品,虽对赵明安不甚了解,但江湖上把他称作神侠,必有其仁义之处,林伊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虽有时与善恶分的过于严谨,但毕竟懂得何为善何为恶,去恶存善正是我辈武林人的做人准则。武君鸿低头看了眼武悦清,心道:等清儿也有了归宿,我也就可以真正退出江湖,不再理会武林纷争江湖恩怨,也不管他什么朝廷政事边疆征战,便在妻子坟前搭个草棚日夜陪伴她便了!
武君鸿一皱眉,没想到这个不速之客竟有如此能耐,在两大高手的合击下竟能支撑这么长时间,不知这人是何门派,看他所使武功竟是说不出的诡异,夹杂着武林多种门派的成名绝技,却又能运用娴熟,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滞碍。看他轻飘飘的一掌中却又掌中带着罡风,忽又是少林大力金刚掌的起手式又偏偏拍出去略带绵劲,看似直击林赵二人,身形回转间又使出了武当的太极功夫。武君鸿知道此人的武功绝对深不可测,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并未用自己的真正所学,他只将武林各派武功信手使来便可接下林赵二人的合击,便可知此人绝非易于之辈。就听那人忽然说道:“‘玉面神侠’赵明安,‘西林少主’林伊果然武功不俗。今日且战到此,失陪了!”武君鸿心道:任你武功出神入化,也不能在我山庄说来便来说走就走,况且还抢了清儿的十香花露散的配方。想到这,武君鸿道:“伊儿与明安且站在一旁,让老夫领教一下阁下高招!”那人哈哈一笑道:“武庄主十年未曾理会江湖恩怨,但武功必会更有精进,正好有此良机,看招!”
武君鸿闪身避过,回手邪劈,正是武家山庄十大神掌之一‘闪电劈’,武君鸿内力高深,以此驾驭闪电劈,当世能抵挡者决超不过十个。就见他掌中似乎闪烁着一圈电光,又似一层若有若无的白气,蒙面人不敢大意,忽的变招,竟也是‘闪电劈’的招式。武君鸿对他的各种古怪也不以为奇,紧接着‘霹雳掌’‘大悲手’‘乾坤十式’‘暮然回首’‘女娲补天’等十大神掌一一使出,最后凝气挥出竟是‘甩手箭’,要知甩手箭本是武家十大神功中唯一以暗器为招数的武功,也是武君鸿近年勤练有加的武功,武君鸿年纪已长,不再如年轻时的体壮气长,便练起了暗器功夫。但武君鸿又觉暗器伤人不似君子所为,便每次在用甩手箭前停顿片刻,那人似乎知道武君鸿所有脾性,竟也停手不攻。忽的二人同时挥手,两股内力碰在半空,丹炉再次被高高抛弃,直从屋顶飞出落在五丈外的天井中央。林伊赵明安担心武君鸿有何闪失,也不再顾忌江湖规矩,双双向蒙面人发起攻击。蒙面人倒也知道厉害,抽身想退。林伊吼道:“大胆贼子,今日想全身而退势必登天。看招!“这一吼中以千里追魂啸的内力使出,震得蒙面人一阵眩晕,他武功虽然高强,怪招奇招层出不穷,但在当世三大高手下能支持了近一盏茶的功夫,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敢逞强。其实以真实功夫而言,他并不比这三位中任何一位的武功高,武功庞杂,气势虽然逼人,内力也算高深,但究因杂而不精。而赵明安、林伊及武君鸿三人的攻击总是有所收敛,不便放开全力,对武悦清的丹房的安危投鼠忌器。要知武悦清武功虽然称不上高强,但她自小便对各种丹药解药有着异乎寻常的偏爱,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就是在她面前中毒身亡的缘故,在她小小的心灵种下了一颗要解遍天下毒药的愿望种子。可以说这丹房是武悦清的心血所集,武君鸿林伊自是十分清楚,赵明安却因着自己的紫气神功太过霸道,动辄伤人性命,若非已知对方是大奸大恶之徒,亦不愿出手便取他性命。三人各有所忌,是以这蒙面人看似武功深不可测,实则不然。
蒙面人眼看不支,忽然外面一片嘈杂,就听有人喊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武家山庄?”武君鸿一惊,暗道:莫不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赵明安林伊二人也会意过来,林伊道:“赵兄弟二妹就交给你了,为兄去外面查看一下!”武君鸿怕书房有失,也顾不得其他,抢身飞向书房方向。原来书房正是武家山庄武功秘籍的所藏之地。
蒙面人趁此机会,也不转身,身子倒退而出,只一个起伏便消失在夜幕中。赵明安担心他去而复返,危及武悦清,来到武悦清面前道:“二小姐没事吧?”武悦清低声道:“还好,只是十香花露散的配方被他抢了去,以那人的武功若得花露散之助,对武林的危害会更大。”赵明安轻轻一笑道:“二小姐不需担心,你看!”赵明安手里捏着半张纸,武悦清一看之下惊喜交加,原来正是十香花露散配方的一半,却是赵明安在与那蒙面人的打斗中,施巧手探怀而得,那人倒也机警,配方只被夺回半张便被他夹手回夺,就这样配方被撕成了两半。武悦清大喜之下一把抓住了赵明安的手,赵明安略显尴尬,赶紧回手,哪知这样一来更着痕迹。这时武悦心从外跑来,人未到话先到,就听她喊道:“二姐二姐,你没事吧。是哪个贼子敢打二姐的主意!”武悦清站起身来道:“三妹,我没事。”武悦心见赵明安在这里,便道:“原来是安哥过来帮忙了,二姐,你不知道,方才我在外面见姐夫与那一个蒙面相斗,那蒙面人也算了得,竟能全身而退。哼,也怪臭姐夫,平日看他功夫不错,哪知遇到高手就束手无策了,竟让贼人来去自如。若是安哥跟那人打,一定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姐夫担心你这里有事便吩咐我赶来相助,早知安哥在这里,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人!”武悦心跑过来搀扶着武悦清朝自己的闺房走去。赵明安不便去,便对武悦心道:“心儿,我去前面看看庄主那边的情况。”武悦心武悦清同时道:“小心些。”
武悦心笑道:“二姐也会担心别人了,平时总是一副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看来还是关心心儿的,爱屋及乌也关心安哥的安危了!”武悦清正自尴尬,赵明安也担心武悦心误会,听武悦心如此说便也放了心。
这时山庄已经炸了锅,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众人都跑来询问庄内发生了什么事。武君鸿吩咐庄丁安排众人会房休息,无论外面发生何事,都由庄内自行解决,不敢劳烦众位英雄。众人不知发生何事,也不便问,三三两两的回了客房。武君鸿来到书房,看房内并无动静便放了心。忽然看到书桌上留有字条,走过去仔细一看,就见上面写道:敬上庄主,夜探山庄旨在秘籍。书房!
不平静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武君鸿便吩咐家丁准备大摆筵席,便要在众英雄豪杰面前宣布赵明安与武悦心的婚事。众家丁应诺而动,这时小海进来禀告道:“老爷,外面有两个年轻人求见庄主。”武君鸿吩咐让来客在偏房客厅相见。片刻,两个白衣公子跟在小海身后来到了偏房客厅。当先一位长相颇为英俊的公子拱手对武君鸿道:“武老庄主安好!”武君鸿拱手回礼,道:“听下人说两位公子有事要见老夫,不知如何称呼?”那公子走进武君鸿附耳低声道:“老庄主可知当今圣上有个女儿名曰‘香玉’,人称十公主,便是我!嘻嘻!”武君鸿闻到一阵淡淡处女体香,知道这白衣公子确是女子所扮,闻听此言,不禁大惊,忙道:“可有凭证!”那人又是嘻嘻一笑,朝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翻身解下背上的包裹,于中取出一物。武君鸿拿在手中细细看来,知道是大内腰牌确然无疑,且这块腰牌与众不同,竟是纯金打造,上筑有‘玉人’二字。武家山庄乃是太祖皇帝朱元璋亲封的护国山庄,武君鸿作为山庄主人,虽限于山庄祖规向不问政事,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公主朱香玉的大名还是听过的,而且朱棣未显示对这爱女的疼爱非同一般,为她打造了这个黄金腰牌,不但可以持牌随意出入宫门,更为人称羡的是这块腰牌权同尚方宝剑,若有任何事不能顺了公主的心意,公主可持此牌先斩后奏。
武君鸿此时已确信此人确是十公主无疑,躬身下拜,朱香玉双手相搀,道:“老庄主德高望重,高祖对山庄主人尚礼敬有加,香玉又何敢受庄主下拜之理!”武君鸿请公主落座,问道:“但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朱香玉道:“我听说近日庄主在江湖上广撒英雄帖,要为令嫒择选佳婿,不知可有结果,不知是哪位英雄侠士有此荣幸!”武君鸿尚未回答,就听外面武悦心嚷嚷道:“爹爹,大厅众人正等着您见礼呢!”话音未落,武悦心已闯了进来,进得门来看有陌生人在厅里,不禁脸上一红,自从明确了与赵明安的关系,内心总是说不出的甜蜜,同时也激起了女儿家天生的羞怯怕生,怕人取笑与她。武悦心看了一眼朱香玉和小晶,第一印象心里不禁泛起“惊艳”两字,脸上一红慢慢踱到武君鸿的身旁,用手拉了拉父亲的小臂。武君鸿会意,笑道:“适逢小女择定谬婿,十公主大驾光临,又逢群贤毕集,就请公主殿下为小女及婿主持了婚事,老夫当真要喜不自禁了!”武悦心一听这美貌堪比自己三姐妹的年轻公子竟是女子所扮,且是天下知闻的大明皇帝最爱的小公主,不知为何,心里不自觉的一颤,隐隐感到一丝的害怕。随即又觉骄傲无比:公主自是高贵异常,但我是天下第一庄庄主最心爱的女儿,爹爹武功堪称天下无敌,乃是武林公认的泰山北斗。我的安哥武功自是不凡,武林尊其神侠之名,我得能与他偕老白头,自会羡煞旁人。大姐和姐夫、二姐都对我千依百顺,爱护有加。想到这里,那一丝害怕之情稍稍减了些。武悦心虽有时顽略不堪,但也知书达礼,面前是堂堂公主殿下,自是不敢再如平日的撒娇放肆。走上前去,向公主道个万福道:“武悦心见过公主殿下!”
朱棣对朱香玉的关爱异乎寻常,她的一喜一怒,一言一行,事无巨细,朱棣向来悉悉查问。近两日更是听闻公主常自发呆,时而痴痴发笑,朱棣找来小晶,细细盘问,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原来公主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朱棣虽身在宫中,向不外出,但内心常自烦躁难安,他的帝位本就来路非正,推己及人,躺卧不安辗转难眠。怪僧道衍伴其左右,东厂密探遍布天下,到使其安心不少,但每每看见小公主香玉便中心难安。自东厂密探处得知,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已不再是少林寺独占令誉,太祖亲封“护国山庄”历代庄主武功卓绝,现任庄主武君鸿早已被江湖人公认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不二人选。朱棣生性多疑,护国山庄庄主的世袭之法,已令他猜忌不安,又闻其庄主武功出神入化,真正是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想到此节,朱棣便会不自觉用手抚颈,有时与睡梦中惊醒常问左右‘头在否’?朱棣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早已视护国山庄为心腹大患。但护国山庄乃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御封,且山庄向不干涉朝政,只是太祖得以山庄首任庄主救护之功,无以为报,便以‘护国’为最高封赏赐给山庄主人,而后思及山庄中人个个武艺高强,若有谋逆之心,实不易对付,便给山庄定下一条铁定庄规即“山庄不得干预朝政”,是以当朱棣与朱允炆打的不可开交时,而武家山庄便似毫不知情般,对此毫不表态。朱棣本非良善之人,一生的信条便是“非友即敌”,与朱允炆争夺帝位之时,也曾密派使者拉拢武家山庄,被当时的庄主武远图所拒,只以太祖铁规打发了说客。朱棣得知,便萌生敌视之心。
朱棣向道衍不经意的说道:“先生,何为天下太平?”道衍道:“使百姓安居乐业,使边民服王化即为太平。”朱棣点点头,又道:“如今如何?”道衍略一沉思道:“百姓安居乐业尚忧横来之灾,边民王化尚忧蛊惑之言。”朱棣道:“何为横来之灾,何为蛊惑之言?”道衍道:“方今天下安定,惟有所谓江湖之间武林之处尚有争强好胜者不受约治,北方边民常受蒙古盗贼抢杀劫掠,蒙古贵族不甘长居北地苦寒之所,常有侵略之意,使边民不能安心劳作。陛下若得太平二字,臣斗胆提议不妨平定蒙古余孽,统一天下武林,以便受朝廷牵制。”朱棣道:“平定蒙古余孽乃朕之心愿,朕几次亲征便是为此。至于统一江湖武林却也非朝夕之事,先生有何妙策?”道衍道:“如今武林各派当以武当少林为首,臣想不妨便这两派着手,若能令其自行解散当为上策,否则不妨暗暗助某派使其将各派逐一消灭或吞并。”朱棣岔道:“先生难道忘了武家山庄?”道衍一怔,随即会意道:“护国山庄在江湖中威名已树,为今之计唯有在江湖武林中选一个实力雄厚又忠于陛下的帮派与其相争,此即所谓‘江湖乱,则国兴!’”朱棣思索半响,忽然在龙书案上重重一拍道:“责令工部即刻以黄金打造匾额一块,长九尺宽五尺,以九五之数彰显朕之诚意。上书‘天下第一’四个大字,放言江湖,凡自觉武功可居此四字者,便可亲到护国山庄夺取。”道衍笑道:“陛下多智非臣所及!”朱棣道:“姚先生何必自谦,朕的江山半数出自先生之智,若无先生于危难之际不断激励朕,焉有你我君臣共创下这永乐盛世。朕之江山亦是先生之江山。”道衍忙跪倒道:“陛下能给臣良机一展臣之抱负,已是陛下对臣最厚赏赐。”
朱棣起身搀扶起道衍道:“先生不但智计无双,武功也属一流,二十年来跟在朕的身边,不知为朕挡了多少危难,难道朕不知道吗?”道衍道:“此乃臣之职责所在。”
朱棣话锋一转道:“小公主已是二九年华,近来很多王公大臣对朕旁敲侧击的打听公主的心意,先生如何看待此事?”道衍道:“此乃陛下家事,臣不好过问!”朱棣道:“先生与朕不分彼此,朕恕先生无罪,但说无妨。”道衍道:“恕臣斗胆问陛下一句,倘若公主一旦知道自己真是身世会如何,陛下到时又该如何处置?”朱棣怔了半响,重重长叹一声道:“在她襁褓之时,朕见她红扑扑的脸蛋,甚是惹人怜爱,便一时忽生恻隐,日后看她一天天长大,一年年长高,不自觉便将其视作朕的亲生女儿。朕以靖难之名夺了允炆的江山,内心也常自不安,允炆并非昏庸无道之君,朕对香玉百般讨好,实则也在抚慰朕这不安之心。胡滢奉朕密旨在江湖遍寻允炆的藏身之所,十八年来一无所获,但朕知允炆必定尚在人间。”道衍插道:“陛下,恕臣多言,胡滢所寻尽是大山密林,寺院道馆,但有些名庄密室必不得机会查访,臣闻江湖传言护国山庄中有一密室,其中尽是武林久已失传的各种武学典籍,武林中论武功之高,名气之大,向以“东武、西林、南石、北贾”四家为最,故江湖有“东西南北,武(武)林(林)世(石)家(贾),神仙难辨,武功高下”之说,又因武家被高祖皇帝封为“护国山庄”,是以权势威信向来便在四家中位居首位,但以武功而言,四家各有所长,各有所忌。最令江湖人垂涎的非是其护国山庄的名号,怕是陛下即将赐给山庄的‘天下第一’的匾额亦不被人垂目。”朱棣微惊道:“是什么?”道衍道:“武家密室里的武学典籍方是江湖武林各人垂涎之物。臣的意思是不若赐送匾额之事不妨便由公主为之,公主生性好动,喜武厌文,久在宫中必早已生厌,让公主去武家山庄,一则可令公主游山玩水玉颜得展,二则公主有陛下所赐‘玉人’腰牌,天下皆知公主持此腰牌遇事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武君鸿亦不敢稍违公主之意,公主若能进入密室便可探知惠帝……”朱棣打断道:“朕乏了,诸事便交与先生斟酌处理吧!”道衍一怔,忙跪下道:“臣告退!”道衍出了御书房,转了几个弯便听到一个女声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衍知道是小公主又在长吁短叹了,每当公主心情烦闷抑或想找人比武过招时便会装出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有善于逢迎的宫廷侍卫必会上前请安询问状况,公主往往第一句话便是:“我想打架!”接下来就由不得侍卫们不得不奉陪了,这些横行皇城的武士个个身怀绝艺,平日里打架喝酒自是粗狂豪放,每每跟公主打架比武,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招式狠了怕一个收不住伤了公主,虽然公主毫不放在心上,但若被皇上知晓,绝非掉脑袋便算的。初时侍卫们不知其中厉害,慢慢每当听到公主长吁短叹便会远远地躲了开去,公主知道他们的担忧,倒也不再找他们的麻烦。这样一来小晶就成了公主唯一的练武对象。小晶跟公主自小一起长大,表面上虽仍是主仆相待,内心里实已有个姐妹之情,公主有了什么烦心事往往小晶是第一个知道。此时公主独自叹气发呆,小晶无计可施,只好陪着她也是一声声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