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衣书生
青衣修养几日也恢复过来了,几人也放心下来。看着在幽冥谷逗留半月,蒹葭也决定再次启程,一路南下。
“狐狸,我们在这儿也这么久了,我也研究了不少的新药,这可得好好谢谢你啦!我们也准备明日启程继续南下了。”蒹葭找到司马礼。
“这么快就准备走了啊?都不再玩儿几日,我原本打算这几日把手上事务交一交手,然后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一路南下,游游山,玩玩水,恰似一对人间鸳鸯,哈哈!”司马礼一边比划一边絮叨。
蒹葭忍不住一顿白眼,“你有事你就好好忙,我有事会想办法知会你的,您呢,就不用陪着我了。您可是大忙人呀,小女子岂敢让您作陪?”
“小爷我的时间的确是千金难买呀,但是呢,你不一样!这样吧,你们就先走一步,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我就赶过来找你们,我让影卫跟着你们,暗中保护,你们三个弱女子太不安全了。不要推脱,要不然就在这儿等着!”司马礼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蒹葭明白这臭狐狸的驴脾气,也只好妥协:“好吧,答应你!”司马礼一下子就露出那招牌式的痞子般的微笑,反正怎么看怎么没正行!
第二日,三人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门。
司马礼携白鹭、白霜二人前来送行。“这是司马家的信物,你有事可以示此,他们便会听你调遣。至于住店歇脚,也去月城名下的各大客栈吧,安全一些。估计等我做完事,你们应该也到了鹰城,你们到阙府找阙月,他自会安排,我也会赶过来找你们的。”司马礼掏出一枚别致的掌令交给月蒹葭。
六人相互道别之后,蒹葭三人便踏上了新的路程。
“你马上通知阙月,等蒹葭到的时候安排好接待。让礼楼的各大掌柜过来汇报工作。”白霜领命下去。
“白鹭,让暗影进来!”司马礼坐在正位上一脸严肃。
“主子!”暗影进门拜上。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司马礼双手紧握,闭着眼睛。
“属下这几日搜集各方情报,只有一处可疑!”暗影略显迟疑。
司马礼突然睁开眼睛:“什么时候我教你们说话要说一半留一半了?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说!”
“是!在泉城并没有发现其他南疆的可疑人士,除了蝶儿小姐!”暗影暗自捏了一把汗。
司马礼眉头紧皱。
话说这个蝶儿小姐,苗蝶。是司马礼母亲,苗衣的哥哥的女儿。司马礼、司马毅万分痛恨南疆三族,但是苗蝶却像是无知无畏一样,三番两次跑来纠缠司马礼。碍于母亲不要伤害母族的遗愿,二人便对之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但是这个小丫头真的是精力旺盛!被赶回南疆还是乐此不疲地找回泉城。
“去,把她带到司马府邸去,我有话问她!”司马礼不禁气愤起来,本以为她只是顽劣一些,却下如此毒手。这次不能再善罢甘休了!
再看蒹葭一行人。离开幽冥谷,三人来到街上,准备去挑两匹好马,再备一辆马车,好继续上路。
这泉城的繁华果真不一般,商队往来,买卖红火,人虽多而杂,但这市场的秩序却是井井有条的。不错!
马市上人头攒动。青衣、紫衣走在两侧为蒹葭开道,生怕被人挤着伤着了。三人也不断地物色着马匹。
听见一声“恩人!”便看见一白衣男子扑面奔来,直向蒹葭。青衣、紫衣二人岂敢怠慢,还没待那人走近,青剑、紫刀一左一右早已架在男子脖子两侧。吓得男子赶紧停下来。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蒹葭皱着眉看着这个呆气十足的书生,表示不解。
白衣男子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还有发髻,露出大白牙:“我呀!我呀!你们不记得了吗?那晚在桥头是你救了我啊!然后我醒来你们都走了,我还说没报恩呢!在泉城转了大半个月,终于找到你们了!太好了!”
三人应该也是回忆起了桥头溺水的情景,蒹葭示意放开他:“大恩不言谢,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报恩,你可以走了!”说完蒹葭就准备转身离开。
“诶,诶,诶!恩人,别走嘛!圣人早就教导我们要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古人云,救命之恩,再造之情,是再生父母也!所以,你就是我的父母!”此言一出逗笑了周围的路人。书生红着脸,摸着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谁是你父母啊!你明明就比我家小姐大,还好意思!”青衣对着他就是一阵教育。
“算了,我们走吧,选好马匹,我们就该上路了!”蒹葭带头就要离开。
书生听见蒹葭的话,眼睛转了转便说:“小姐你们忙!小生先告辞一步,后会有期!”说完便朝马市深处走去。
三人很快就挑好了马匹,准备好了马车便上路了。当马车行至泉城城门外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蒹葭探出头望望。
只见刚才的白衣书生歪歪倒倒地骑在马上,控制不住马匹,拦在路中间。
“喂!臭书生,你不会骑马干嘛拦在路中间?快让开!”青衣不满地冲他大吼道。
书生才看见三人的马车已经行至自己的跟前又咧开了嘴笑道:“小姐,你们出来了呀!我在这儿等你们好久了!诶,诶!你别乱动!给点面子嘛。”书生一边在马上扭着,一边对着马车笑笑。那样子特别滑稽!
“你等我们做什么?我说了,我不用你报恩!快让开吧。”蒹葭皱着眉。
“好好好!我让开,我跟在你们后面,你们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是要报恩的!”说着,书生就要驾着马让路,那马儿被他的脚勒得太紧一直不舒服,一个扬起,就把书生从马背上摔下来。只听得他:“哎哟”一声就摔倒在地,煞是狼狈。见此,青衣不禁大笑起来,就连平日正经的紫衣也翘起了嘴角。
“算了,别理他,我们绕开他继续赶路。”蒹葭说完放下帘子回到了马车里。
书生也不管,等蒹葭等人的马车绕开自己继续上路的时候,他歪歪扭扭地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一会儿又是一个跟头栽下去。着实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