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栈之后,见线人都回去了。南宫胥确认无事才开口对蒹葭解释道:“今天走了差不多沂州大大小小的匠坊,唯有这一家,做工和全城的都不能比。”
蒹葭取下簪子反复查看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做工精细,像是从事于机关制作的人的手笔!”
南宫胥点点头:“当然,这只是猜测,是不是,我们明天再去一探究竟!”
翌日,两人又来到那家工坊。还没进门,就看见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蒹葭和南宫胥对望了一眼,也一起走进人群中。
南宫胥一路护着蒹葭从人群外层走到了人群里侧,这才看清楚了里面发生的事情。
一群人围着老板,耀武扬威的,招牌被砸了一地。而老板在一旁一直想息事宁人地陪着不是。但是那一群人摆明了是专门来挑事的。
南宫胥和蒹葭无言地站在看着眼前的一切。
蒹葭凑到南宫胥的耳边问道:“这个老板是不是有问题?这明着欺负,他都愿意忍着!”
南宫胥笑笑:“他在竭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越是掩饰就越说明他有问题。”
南宫胥在一个合格合适的时候——老板快被伤到的时候,他出手相救了。
“你们这是明摆着欺负人啊!”南宫胥一招拦下那人的招数。
“关你什么事?老子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管得着吗你?趁老子还没有反悔之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那一脸横肉的人不耐烦地赶着南宫胥。
南宫胥大笑:“哈哈哈!”
那人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这句话!”南宫胥一秒收脸,冷冷地看着这个张扬跋扈的人。
“那你就领教领教我的厉害吧!”那人说着就要打杀过来。
南宫胥将工匠老板一推,一个闪身就避开了那人的招式。只见南宫胥一个转身,在那人的脖子处一砍,就听见那个男子轰然倒地的声音。他的随从赶紧上前将人抬走了。
等人都散了,老板赶上前来笑着说道:“多谢两位出手相救!否则我的小店就不保了啊!”老板招呼着蒹葭和南宫胥往店里走,“两位请到店里坐坐!”
蒹葭和南宫胥也不推辞,本就是奔着这里来的。
老板招呼着伙计上茶,又让人去收拾了一下招牌。
南宫胥问道:“不知道刚才那帮人是为了什么要砸了您的店铺?”
老板叹气地摇摇:“一方恶霸,欺负谁都是欺负,有什么理由可讲!”
话听到南宫胥的耳朵里,南宫胥的眼珠转了转。
“那您就这么任他欺负?”蒹葭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问道。
“又不能还手!”老板脱口而出。这时,一个伙计拿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老板赶紧岔开话题:“哦!为了感谢两位的帮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二位收下!”说着他揭开外面的布匹,里面是一对黄金打造的龙凤戒。
蒹葭推辞着,说不要。
南宫胥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对龙凤戒。
老板又转过来说服南宫胥收下:“公子,您就收下吧!”
南宫胥思考片刻回答道:“多谢老板美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我们还想跟老板打听一个人!”南宫胥收下戒指,示意老板坐下。
“您请说!”老板回应道。
“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们知道他会机关术!”说到这里,老板的神色很明显地变了变,南宫胥尽收眼底,继续说道,“而且他的爱人被南疆一族杀死。他还参加过那一次五州一疆的混战!”
闻言,老板的神色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心事。
为了不让他有拒绝回答的机会,南宫胥先发制人:“您不要告诉我们您不知道此人!您的面色已经出卖您了!”
老板看了看南宫胥,叹气地摇摇头:“还来的总归还是会来的!”老板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们找我的确没错!我认识他,他是是我的祖辈!”
闻言,蒹葭和南宫胥相望一眼。
老板继续说道:“他和我祖母参战之后再也没回来过!去了哪儿,我们也无从得知!那个时候,我爹爹刚成婚,还没有我咧!”说着说着才反问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我祖父?”
南宫胥回答道:“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尸身!您祖母被南疆一族杀害,您祖父应该是殉情自杀。”
“哦!原来如此!多谢两位的葬祖之恩!”老板再次谢道。
“您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找您祖父呢?”南宫胥满脸笑意。
老板看了看两人:“你们无非是想要机关术!”
“那不知道老板可否满足了我二人的想法?”南宫胥句句逼问。
老板笑道:“你们不是胸有成族?”
最后两人都大笑了起来。
“前辈果然是性情中人!”南宫胥拱手道,“前辈愿意金盆洗手到这街市中隐藏自己,想必也是为了躲避世俗!因为您对他们不满!”南宫胥认真说道。
“那你们二人何必来打扰我呢!”老板背着手。
“为天下安宁!”南宫胥将现在情况的紧急性一一告知了老板,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最后,老板也只是摆了摆手:“请二位先回去吧!容我再考虑考虑!”
蒹葭想再进行劝说,被南宫胥给拦下了:“让前辈考虑考虑吧!为天下的事情不是小事!”
蒹葭这才止住了话。
南宫胥在临出门前转身对老板说道:“前辈!还望您认真考虑!如果您想通了,愿意同我们合作,就派人到玉林楼来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就先告辞了!”
老板点点头,一直目送二人远去。
在路上,蒹葭问南宫胥:“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认识前辈呀?”
“因为它们!”南宫胥从怀中掏出那一堆龙凤戒。
蒹葭接过来研究半天说道:“除了做工精细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地方啊!”
南宫胥笑笑:“你再仔细看看!”
蒹葭看了又看,终于注意到了龙凤戒中,凤戒上的凤头上有一颗小痣,蒹葭突然明白了:“在那个洞穴中的门上就雕着这样的凤!”
“是啊,我就记得你说过这样的凤,刚才看见了,就留意了一下!”南宫胥笑笑。
突然,他停下来,看着蒹葭:“蒹葭,等任务完成嫁给我可好?”
蒹葭眼里突然扑闪着泪花:“好!”说完开心地笑了。
南宫胥将凤戒戴在了蒹葭的手上,蒹葭开心地拿过龙戒戴在了南宫胥的手上。两人手牵手,踏着月色向黑幕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