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和南宫胥是因为担心梦爵才向沂州王求情,要了半天的时间出来的。
在煜王子还没完全康复,蒹葭和南宫胥是想走都走不来了的。
待他们回到王宫,就被沂州王给召去了。
“王上,请问召见我二人所为何事?”南宫胥看着沂州王。因为煜王子的苏醒,这几日沂州王看着没那么苍老了。
“我是想问问,煜儿的身体几时能完全康复?”沂州王笑着问着蒹葭。
蒹葭皱皱眉:“煜王子的病来得急,自然走得会很慢,这急不得。”
沂州王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那还劳请二位好好帮煜儿调理调理了!”沂州王向蒹葭和南宫胥点了点头,“等煜儿好了,必定会对你们进行大赏!”
南宫胥笑笑:“多谢王上美意,大赏就不必了,我们是江湖之人,所求不多!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王上是否有成人之美?”
沂州王沉默片刻,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直到旁边的贴身侍卫发现他的失态,提醒了他,他才开口道,“哦!请讲!”
南宫胥停了片刻。
沂州王见他不说,便笑笑:“南宫公子不必顾虑,若是我们能办到的,必定相助!”
南宫胥笑笑:“我们看沂州人杰地灵,是一个宜居之处。所以想在您的地盘上盖一所房子安身。”
说到这儿,蒹葭先是一愣,接着脸红,又觉好笑。
南宫胥看了看蒹葭,又转头向沂州王很是认真地说:“我二人长期在江湖行走,惩恶扬善,得罪的人较多。传闻贵国最擅机关术,我二人想向王上借一机关术能人修缮一座安全的房屋!不知王上可否答应啊?”
沉默片刻之后,整个大厅里面回荡的都是沂州王的笑声:“哈哈哈!南宫公子,你这不是为难孤吗?你都说了是传闻,我能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人给你呢!你可太会开玩笑了!”沂州王边笑边摆手。
南宫胥也配合地笑了笑:“哈哈哈!是在下太天真了,居然信了传闻!还望王上别怪罪!”
“诶,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到处乱嚼舌根的人吧!”沂州王连忙挥手,“你们既然想要住处,等煜儿好了,我就赏你们一处府邸吧!”
南宫胥和蒹葭一起谢道:“多谢王上!”
“好了!你们去看看煜儿吧!”沂州王示意他们退下。
两人退了出来,慢慢朝煜王子的寝宫走去。
“这个沂州王好生狡猾啊!”蒹葭有些失望。
南宫胥看着蒹葭这副不高兴的样子不禁笑笑:“怎么了?失望了呀?”
见她不说话,南宫胥摸了摸蒹葭的头:“小傻瓜!你还真以为我真要向沂州王要一个会机关术的人啊?”
蒹葭听了这句话愣了愣,停下来看着南宫胥:“难道,你是想探他的虚实?”蒹葭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南宫胥咧开嘴笑了笑:“当然!谁会那么傻真的就借给我们一个人啊?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罢了!没想到他还真有反应,而且反应极度明显!”
蒹葭明白了之后也就释然了。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蒹葭追上南宫胥。
“我们就在这王宫安安分分治病!”南宫胥拦着蒹葭的腰,“还有,用这里的山珍海味养一养你,这么瘦!”
蒹葭看着一脸嫌弃的南宫胥顿时就黑脸:“那你就别碰我!”然后快速。然后快速走开了。
南宫胥看着走在前面的佳人笑了笑,就追了上去。
两人在这王宫的御花园里面追着、笑着、闹着。很是幸福。
再说离开已久的司马礼的情况吧。
司马礼到了潜入南疆之后大刀阔斧地进行着他的计划。
首先,他暗地里派人伏杀了肖永,替苗蝶报了仇。接着,将药千韫从药族挟持了出来关在地下室里,每天一顿鞭刑。
他这次是彻底地恨透了南疆,这个逼死身边所有人,一心只要自己命的地方!
接着,他准备以自己为诱饵,让南疆三族开始一场内讧,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司马礼在潜入药族的时候,在药族族长的房间内留了一张纸条说愿意合作。同样也派人给蛊族、巫族送去一张纸条:司马礼在南疆药族。
这下,南疆就像是一锅即将煮沸的粥,慢火慢熬之后,终于快要沸腾了!
药族族长一心说这是个圈套,但是蛊族和巫族一致认为那是药族族长的推脱之辞,不能相信,他的目的就是独吞司马礼!
司马礼就看着这快要变天的南疆,久久地站立着。想了太多太多,娘亲温暖的怀抱,大哥肯定的眼神,苗蝶甜美的微笑,爹爹孤独的背影??
“你这样做值得吗?以前你没有南疆的血液,但是现在你有的正是他们想要的!”他最信赖的他的战士、他的将军问着。
司马礼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南疆城,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久久的没有说话。
那一身戎装的人也不再说话,因为他明白!这些日子,这样的司马礼,他的主人,他的首领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现在,南疆城表面无风无浪,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药族的三公子失踪,药族族长一口认定是蛊族族长因丧子而报复。而蛊族少主突然死亡,蛊族认定是巫族为了给苗蝶报仇而杀了他。
三族互相撕咬着。三族的各大组织都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司马礼在等,等着一个机会,一网打尽的机会!
沂州王宫内,蒹葭和南宫胥在煜王子痊愈之后的第二天就告辞离开了。
“我们现在上哪儿去呢?”蒹葭看着南宫胥眨巴眨巴眼睛。
“去集市!”南宫胥拉着蒹葭就走。
“去集市做什么?”蒹葭满腹疑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南宫胥一句话就堵住了蒹葭的话。
两人来到集市上,找到了一家匠人工坊,里面全是手工制品。
南宫胥和蒹葭进去打量了一番。
南宫胥取了一支乌木簪子在蒹葭头上比了比。
蒹葭笑着:“你这是要送我礼物啊!”
南宫胥换了一支檀木的,点点头:“是啊,总不能让你跟着小爷我受穷了吧?”南宫胥打趣着蒹葭。
蒹葭笑笑。
“这个好看吗?”南宫胥拿着那只檀木簪子问蒹葭。
蒹葭点点头。
南宫胥转身找掌柜的:“就这支包起来!”
两人上了马车,南宫胥把簪子拿出来插在了蒹葭的头上:“嗯!是不错!”
“那是人好看!”蒹葭纠正着。
两人打闹着,南宫胥突然拉着蒹葭,凑近了她,将下巴放在了蒹葭的脖子处低声说道:“我想我找到会机关术的人了!”然后两人很快分开:“我没觉得你很漂亮啊!”
蒹葭会意地点点头,看着外面王上安排的驾车的人笑道:“那你就别要我呀!”
两人又是一阵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