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恢复,司马礼已经痊愈,大家认为时机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瞒他一辈子。
“狐狸,有件事要和你说说。”蒹葭比较小心翼翼地说道。
司马礼逗着团子:“什么事啊,你弄得那么严肃做什么?说吧,你不是闯祸了吧?让我帮你收拾摊子?”
“谁要你给我收拾摊子啊?”蒹葭瘪瘪嘴,“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救你的吗?”
“这有什么好知道的,你神通广大,犹如华佗再世,我根本不担心你救不活我!”司马礼拿了一个线团给团子,团子把线团绕来绕去,缠满了自己的手。
蒹葭看着司马礼,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司马礼见蒹葭突然沉默了,转身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免诧异。
“好吧,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救我的。”司马礼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换血!”蒹葭闷闷地说了两个字。
司马礼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什么?”
蒹葭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因为你中毒,无药可解,我就请求师父他老人家,他指出了这一换血的方法。”
“那你给我换的什么血?”司马礼压抑着心中的一股不安开玩笑道,“你该不会给我换了猪血吧?”说完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是司马大哥的血!”蒹葭低声说道,他不能估计司马礼的反应,只能尽力地放轻声音。
司马礼的笑声停止了片刻,接着又是一阵大笑:“蒹葭,你这玩笑开得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我哥在月城,怎么会给我换血!你呀你呀!”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相信你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你一定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和血液融合,你是习武之人,这种感觉对你来说更为敏感!”蒹葭不想看到司马礼这副样子。
司马礼肯定知道,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的事,每次都要让大哥为自己揽责!
“哥!”司马礼跪倒在地,竭力嘶声地嚎叫着,“弟弟对不起你!你放心,南疆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不论是咱娘,还是你,还是苗蝶。有人人命,我都会讨回来!”司马礼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蒹葭看见这样的司马礼无比的心疼,那一身红衣仿佛就是流散的血液。
司马礼静静地跪着,许久许久,才起身对蒹葭说:“你先去休息吧,谢谢你告诉我!我要去礼楼处理事情!”此刻的司马礼举目无光。
蒹葭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多注意休息!”
司马礼就出了门。
蒹葭回到房间刚好碰到南宫胥来找她。
“你去找司马礼了?”南宫胥拉着蒹葭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蒹葭喝着水点点头:“我把事情都告诉他了!”
南宫胥看着蒹葭,摸了摸她的头:“他总会知道的,你别担心了啊!”
蒹葭看看南宫胥,还是愁眉苦脸的。
蒹葭这边担心着,可司马礼一点也没闲着。
人一到礼楼就开始了商议和整改。
“从今天开始,大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看住南疆,南疆三族哪一族有了动静一定汇报,不得怠慢!听明白了吗!”司马礼朝着下面的各个负责的人说。
在场的人都是善于搜集情报的,大公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再说听司马礼这口气就知道南疆在劫难逃,所以自然是站在司马礼一边儿:“是!”大家都异口同声。
“齐长老,你找人负责盯住药千韫,还有肖永!一旦他们踏出南疆,就立马给我汇报!”司马礼转身向一位老者吩咐道。
齐长老鞠躬表示明白。
就这样,司马礼将自己的人重新布置了一番,以前南疆有母亲的遗愿护着,是苗蝶的家乡。现在,那里什么都不是了,那里背负着自己最亲爱的三个人的血债,他大可不必再顾虑什么了!正好,五州循环牵制,南疆却没了死敌,那就让他司马礼去抗衡吧!
话说苗樱夫妇带着药千韫和肖永两人以及苗蝶的尸体快马加鞭赶回了南疆。
苗樱并没有马上将药千韫和肖永两人带到各族去兴师问罪,她没那么好的精神登门问罪。他们该来负荆请罪!
苗樱夫妇将苗蝶的尸身摆在正堂,做着法场。
蛊族族长一听说自己的独苗被苗樱给抓了回来,赶紧到苗寨见苗樱。
走进寨子,进了苗府,便看见自己的孩子跪在苗蝶的棺材旁边。
蛊族族长奔爱子心切,但看见躺在棺材里的苗蝶的时候,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苗寨主,小儿听人教唆,不小心失手害了令千金,真的是过错!请允许我带他回去好好教育一番!”族长还是保持了一贯的风度。
苗樱压根儿就没有正眼看他,冷哼一声:“您老的意思就是我女儿的生命这么不值得重视啊?在您眼中,您宝贝儿子一点错都没有?杀了我家丫头是失手了?您儿子没有辨别能力呀?受人教唆?让他杀人就杀人啊!”苗樱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蛊族族长一大把年纪了,也没遭受过如此的刁难:“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我闺女回来!”苗樱含着泪说道。
“苗寨主,人死不能复生,愿你节哀!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意代他受过!”蛊族族长看着苗樱。
“前辈,您算资力、年龄、能力都在我之上,是我们的前辈,这样恐怕不太好吧?您儿子都这么大了,自己的过错自己承担!”苗樱并没有打算让步,“既然他用手杀死了我的蝶儿,那就断掉他一只手,以祭奠我女儿的在天之灵吧!您看怎么样?”
“爹!救救我!不要啊!我不要没有手!”肖永在一旁鬼叫着。
蛊族族长犹豫了片刻:“闭嘴!”接着转向苗樱,“既然如此,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事就应该一力承担,我没意见!”
此刻肖永的脸是铁青的:“药千韫!你不得好死!”他诅咒着药千韫,如果不是他的教唆,今天怎么落得如此田地!
苗樱眼神示意可以动刑了。
上来几人,将肖永拉到院子里。两人按着他,一人将他的手让在石桌上。一刀下去,只听得肖永一声惨叫,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