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见一切准备妥当,就在两人身上扎满银针,接着让南宫胥用内力使两人地血液高速转换。
这一换血,就持续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蒹葭在桌边醒来,发现一件很遗憾的事情,也很奇怪。
“胥,你停下来!”蒹葭赶紧让南宫胥停止运功。
“怎么了?”南宫胥有些奇怪。
“他们的血液为什么总是转换之后回流?!”蒹葭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太懂,你不知道原因吗?”南宫胥起身看着蒹葭。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血液就现在看来是相互排斥的!”蒹葭皱着眉仔细观察着,“按理说,不应该呀!”
刚进门的南宫婉就听见蒹葭的质疑。
南宫婉一想,问道:“蒹葭姐姐,哥!你们觉得会不会是因为礼哥哥母亲特有的体质影响的呀?”
一句话让蒹葭等人如醍醐灌顶!
“对呀!司马礼的血液虽然没有南疆一族的继承,但是他的身体仍然是!所以??”蒹葭说不下去了。
“所以,能救司马礼的就只有司马毅!”南宫胥帮蒹葭说了出来。
司马礼的救亡又停了下来。
是日下午,有门房来报:“公子,外面有人求见!”
蒹葭也正在南宫胥的书房,两人不免诧异会是谁突然来访。
“让他进来吧!”南宫胥说道。
那人刚一进门,蒹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南宫胥见此也好奇起来,但是多看一会儿,他好像也明白了。
“司马大公子突然来访,可是有什么事情?”南宫胥问道。
蒹葭看了南宫胥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认识司马毅。
司马毅拱手道:“多谢南宫兄和蒹葭小姐的帮助!我听说了,要救小弟,只有我能行!因为只有我有南疆一族的血液和司马家的血液!”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蒹葭更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南疆巫族二当家告诉我的。”司马毅如实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蒹葭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毕竟这是命换命的事情。
“救!必须救!我不过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小弟却身负天下重任。孰轻孰重,一眼便明了!”司马毅说得很轻松,也很坚定。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蒹葭和南宫胥带着司马毅去看了自己的弟弟和父亲。
“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南宫胥真切地看着司马毅。毕竟这样的无私奉献是让人佩服的。
“没什么大事,司马庄里的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最后只是希望你们能在我弟弟醒来之后告诉他,一定要带着我替和平而战!”司马毅说完就躺在了司马礼的身边,看着这个自己一直一直疼爱着的弟弟,开心地闭上了眼睛。
蒹葭看了看南宫胥,南宫胥点点头,以示鼓励。
蒹葭开始施针。南宫胥有了一次经验,不用蒹葭说,主动运功,开始换血的迫力过程。
因为司马毅血液的符合,此次换血更为顺畅,时间也减少了不少,到傍晚时分,换血过程完成。
躺在床上原本面色紫青的司马礼此刻面色红润健康,而司马毅则面色紫青,而且身体渐凉。
第二日,司马昊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南宫婉。
“司马伯伯,您醒啦!太好了,您都昏迷两天了!”南宫婉见司马昊阳醒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还没死?”司马昊阳有些疑惑,自己不是和儿子换了血液吗?
“您的血液和礼哥哥的身体相斥,所以并没有成功!”南宫婉解释道。
“那礼儿怎么办?都拖了这么多天了!”司马昊阳有些着急。
“礼哥哥,已经得救了!毅大哥来为礼哥哥换了血!”南宫婉解释着。
还没等南宫婉再说话,司马昊阳就快速跑了出去。
蒹葭和南宫胥正准备出门,就看见慌慌张张的司马昊阳。
“毅儿呢?”司马昊阳很是着急,“毅儿呢?”
蒹葭和南宫胥对望了一眼。
司马昊阳见两人吞吞吐吐的,也不再问了,急急忙忙推开两人就往屋里跑去。
蒹葭两人还没转身,就听见司马昊阳悲怆的声音:“毅儿啊!”
刚追到走廊的南宫婉也停下了脚步,含着泪,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一间充满了生离死别的悲伤的房间。
“司马伯伯,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南宫胥沉着声音安慰道。
“是啊,司马伯伯,毅大哥是我们的榜样,您应该为他感到无比的骄傲!您这般伤心,毅大哥泉下有知,也不会愿意的!”蒹葭也忍着悲伤安慰着司马昊阳。
司马昊阳老泪众横,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毅儿啊,是好样儿的!他也是为了和平而战,他也是真正的勇士!”司马礼笑笑,“小时候啊,毅儿总是问我,弟弟出生了之后,谁会做天下的勇士去守卫和平啊?”
在场的人都静静地听着、看着。
司马昊阳继续说道:“他呀,一直都希望承担和你们一样的责任,不管凶险与否,他愿意。但是作为大哥的他,在礼儿长大的时候,它担起地司马府的担子已经难以放下了。所以,这样的献身,他一定很开心的!”
看见一位年老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蒹葭等人都流下泪来。
司马昊阳拉着司马毅的手说道:“毅儿啊,为父为你骄傲!你好好安息吧!你未完成的任务,礼儿会一起完成的!好好睡吧,你若是见着了你母亲啊,你就告诉她,再等一等我,我很快就来了!爹先带你回月城去呀,咱回家!”
接着他又转身向蒹葭等人:“蒹葭、胥儿、婉儿,礼儿就交给你们!老夫先谢过了!”说着他就要弯身鞠躬。
几个小辈赶紧拦住:“司马伯伯,使不得!小辈们担当不起!”
司马昊阳拍拍蒹葭的手,看着他们:“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很快,司马昊阳就带着司马毅回月城去了。
在第四日,司马礼醒了。
“咳咳??”司马礼咳嗽着,渐渐清醒。
咳嗽声惊醒了守夜的蒹葭。
“狐狸,你终于醒了!”蒹葭快跑到司马礼的床边,“你昏迷了那么久,吓坏我们了!”
司马礼看着一边儿带着小女孩子气的蒹葭莞尔一笑:“我还没死啊?居然还能见你最后一面!”
“臭狐狸!什么最后一面啊?你不会死的!”蒹葭点了点司马礼的脑门,“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
司马礼笑了笑。但因为人比较虚弱,所以很快又睡了过去。
蒹葭等人决定在司马礼身体养好之前,都先不告诉他被救的过程,免得让他的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