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合身法”?“合身法”就是以同一名称同一身份的艺术形象,表述多个不同人物。它与“分身法”是相辅相成又相反的表述方式,二者之间所具有的对称关系,同样也无处不在地体现了“两山对峙法”的艺术美妙。“分身法”的代表人物是书中的女主角林黛玉,她是全书拥有“分身”人物最多的“原身”。而“合身法”的代表人就是书中的男主角“宝玉”。因为该书是作者为母亲黛玉所写的传记,黛玉在书中拥有至高无上而无人能与之相抗衡的文学地位。可是男主角“宝玉”却不是在文学地位上能与黛玉相匹敌的现实中的某个男人,而是一个集体,是一个包含黛玉在内的五人综合体,就是曹寅和他的四位无才补天的儿女。“宝玉”是“合身法”中最有代表性,独步古今,神奇的“合身人”。“合身人”不是通常意义上综合了多个原型人物的素材,由作者所塑造的艺术形象,而是剧中艺术人物的合体。在“宝玉”这个人物名称下,活动着的是分别有独立思维,可以随时进行人物转换的不同的五个剧中人。宝玉是“合身法”的代表人物,书中“合身法”的示范说明就是以宝玉为范例。请看第五十六回:
贾母又问:“你这哥儿也跟着你们老太太?”四人回说:“也是跟着老太太。”贾母道:“几岁了?”又问:“上学不曾?”四人笑说:“今年十三岁。因长得齐整,老太太很疼。自幼淘气异常,天天逃学,老爷太太也不便十分管教。”贾母笑道:“也不成了我们家的了!你这哥儿叫什么名字?”四人道:“因老太太当作宝贝一样,他又生的白,老太太便叫作宝玉。”贾母便向李纨等道:“偏也叫作个宝玉。”李纨忙欠身笑道:“从古至今,同时隔代重名的很多。”(见《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宝玉道:“那里的谎话你也信了,偏又有个宝玉了?”湘云道:“怎么列国有个蔺相如,汉朝又有个司马相如呢?”宝玉笑道:“这也罢了,偏又模样儿也一样,这是没有的事。”湘云道:“怎么匡人看见孔子,只当是阳虎呢?”宝玉笑道:“孔子、阳虎虽同貌,却不同名;蔺与司马虽同名,而又不同貌;偏我和他就两样俱同不成?”(见《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书中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宝玉,正如宝玉与湘云谈话中所说,巧合到名字、性情、模样都相同,其实已经说明了就是同一个人。即使姓名不同,也只能说明这个人有两个名称而已。但李纨却说:“从古至今,同时隔代重名的很多。”这个“同时隔代”的提法本身就非常怪异,“隔代”所暗示的就是,甄宝玉与贾宝玉是不同辈分的人。“很多”又说明,这个不同辈分的人不是两个,而是有很多,所指的就是“宝玉”这个名下所代表的曹寅和他的四位儿女们。“同时”所寓意的正是“合身法”的特性,“宝玉”这个同一名称同一身份的艺术形象,在表述多个不同时期的不同人物。因为书中的“甄”所影射的是曹,“贾”也是曹,所以,甄宝玉与贾宝玉实际上根本没有区别,就是同一个人宝玉,而这个宝玉是一个同时承载了不同辈分的多人综合体,即曹寅和他四位儿女们的“合身人”。请往下继续看第五十六回:
宝玉心中便又疑惑起来:若说必无,然亦似有;若说必有,又并无目睹。心中闷了,回至房中榻上默默盘算,不觉就忽忽的睡去,不觉竟到了一座花园之内。宝玉诧异道:“除了我们大观园,竟又有这一个园子?”【庚辰双行夹批:写园可知。】正疑惑间,从那边来了几个女儿,都是丫鬟。宝玉又诧异道:“除了鸳鸯、袭人、平儿之外,也竟还有这一干人?”【庚辰双行夹批:写人可知。妙在更不说“更强”二字。】(见《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宝玉又诧异道:“除了怡红院,也更还有这么一个院落。”忽上了台矶,进入屋内,只见榻上那个少年叹了一声。一个丫鬟笑问道:“宝玉,你不睡又叹什么?想必为你妹妹病了,你又胡愁乱恨呢。”宝玉听说,心下也便吃惊。只见榻上少年说道:“我听见老太太说,长安都中也有个宝玉,和我一样的性情,我只不信。我才作了一个梦,竟梦中到了都中一个花园子里头,遇见几个姐姐,都叫我臭小厮,不理我。好容易找到他房里头,偏他睡觉,空有皮囊,真性不知那去了。”宝玉听说,忙说道:“我因找宝玉来到这里。原来你就是宝玉?”榻上的忙下来拉住:“原来你就是宝玉?这可不是梦里了。”宝玉道:“这如何是梦?真而又真了。”一语未了,只见人来说:“老爷叫宝玉。”唬得二人皆慌了。一个宝玉就走,一个宝玉便忙叫:“宝玉快回来,快回来!”(见《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就如同宝玉的这个梦境,甄宝玉和贾宝玉可以随时不着痕迹的合二为一,又随时可以一分为二,这就是“合身法”的表述特征。这种神奇的不着痕迹的转换方式,属于作者头脑里自由流淌的意识形态,即作者无疆界、无羁绊,天马行空般的意识流的表现手法——“合身法”。
但是,如果没有“分身法”的配合,没有鲜明的人物个性做佐证,读者并不能单纯的根据宝玉这个名称,来判断出这个“合身人”宝玉当下所演绎的究竟是谁的故事。因为甄宝玉与贾宝玉根本没有区别,就是同一个人的两个“分身”,因此,这就是作者运用“分身法”所营造的掩体,是障眼法,所以才会有与之相对应的同样的园子和同样的丫环。否则,便不仅仅是有两个模样、性情相似的人的神奇,而是决不可能存在的有两个相同的环境和两群相同的人的奇事。所以,这个示范讲解的不仅是“合身法”,同时也在进一步解析“分身法”的性质,所阐述的是“合身法”与“分身法”之间相辅相成,相结合的表述关系。
由于宝玉是集合了五个不同身份的“合身人”,所以,他时而如“婴儿恋母,雏鸟寻巢”,指小雪芹;时而又是“愚顽怕读文章”的懵懂顽童,指曹頫;时而“直似一个守礼代嫁的女儿”,即黛玉;时而又是“一位年轻的公子”,指曹顒;时而又说:“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即曹寅。这五个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人,在宝玉这个名称下可以随时不着痕迹的进行身份转换,这就是作者独创的:合身法中的“合身人”宝玉。
女娲为什么要炼石补天?因为天将塌。何为天?父为天,父死如天塌,需要修补父亲这片天的,当然就是他的儿女。因此,女娲所炼成的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补天的“顽石”所影射的,就是这位将死的父亲的四个经过“分身法”演化后的儿女们,即曹寅的四位儿女。因为曹顒、曹頫曾先后接替织造之职,黛玉被曹家献给太子胤礽同样是企图为曹家谋求富贵,因此,这三位儿女都曾被曹家选出做过补天工作。而作者雪芹在曹寅、曹顒去世时还不到五岁,所以四位儿女中只有他未曾获选参与补天,单单剩下未用的那一块所影射的是作者自己。但无论获选与否,该书所出现的顽石都是指女娲石所象征的曹寅的儿女。
那僧对这块不堪入选之石大展幻术,将它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其实只是女娲炼石造人工作的一次现场示范表演。而这个示范表演是以雪芹的来历为例,所演绎的是这块未曾补天的石头雪芹的来历。但是,“通灵宝玉”并非单指这一块未能补天的所遗之石,它还包括曾经参与过补天工作的其他三位儿女,所以“通灵宝玉”也是一个“合身人”,它是除将崩塌的天所寓意的父亲曹寅以外的曹寅的四位儿女的“合体”。请看:
【宝玉通灵可爱,天生有眼堪穿。万年幸一遇仙缘,从此春光美满。随时喜怒哀乐,远却离合悲欢。地久天长香影连,可意方舒心眼。】(见《红楼梦》第三回)
【宝玉衔来,是补天之余,落地已久,得地气收藏,因人而现,其性质内阳外阴,其形体光白温润,天生有眼可穿,故名曰宝玉,将欲得者尽宝爱此玉之意也。】(见《红楼梦》第三回)
这两段批文交待的是“宝玉”与“通灵宝玉”的关系以及“通灵宝玉”的性质。“宝玉通灵可爱”内含“通灵宝玉”四字是暗示这个“宝玉”指的是“通灵宝玉”,“随时喜怒哀乐”又进一步揭示“通灵宝玉”不是一件道具而是能随时喜怒哀乐的人。
“宝玉衔来”指宝玉出生时从嘴里带来“通灵宝玉”的神奇之事,但是“补天之余,落地已久,得地气收藏”又揭示“通灵宝玉”并不是宝玉出生时所产生的物品,此时,它是已经补过天之后,出世已久的,被地气所收藏着的物体。那么“通灵宝玉”究竟从何而来、又是何时出世,作者为什么会有如此自相矛盾的交待呢?因为“通灵宝玉”指代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人的来历。
“通灵宝玉”不属于正常生产,而是由宝玉嘴里衔来就是玄机。因为曹寅的所谓儿女,曹顒、曹頫以及林黛玉都不是曹寅的亲生子女,而亲生的雪芹又没有作为他儿子的名份,所以“通灵宝玉”所涉及的四位儿女都不属于自然生产,只能算是从嘴里衔来。衔出“通灵宝玉”的宝玉也不单指曹寅,还包括了曹顒和曹頫,因为雪芹虽然是曹寅亲生但却没有名分,名义上他是曹顒的遗腹子,因为不是曹顒亲生,所以“通灵宝玉”雪芹也可以说是由曹顒宝玉嘴中衔来。当曹頫过继到曹家时,曹家早有一个五岁的雪芹等着他来抚养,就是曹頫宝玉必须挂在脖子上的这个“通灵宝玉”雪芹,“通灵宝玉”雪芹不是曹頫宝玉亲生却与他天生长在一起,所以,当曹頫作为曹寅的过继子被曹寅从口中衔出的同时,他的口中也衔着雪芹,为此,曹頫宝玉总是把“通灵宝玉”雪芹当着一个包袱狠狠的摔在地下,但却总摆脱不了它,因为贾母即李氏会将“通灵宝玉”捡起强迫他挂在脖子上,因为这是他过继为李氏之子的先决条件,是他应尽的责任。这也是为何每次宝玉发脾气摔打“通灵宝玉”时,黛玉都伤心落泪的原因,并不是说黛玉就是对花流泪对月伤情,有无病呻吟的性情,而是曹頫宝玉在很现实的摔打她的幼子雪芹。
我们来看关于“通灵宝玉”与四位儿女的连接关系:
“万年幸一遇仙缘”指的就是作者雪芹与他的父母那僧那道的相遇,便将他幻变成“通灵宝玉”的过程,所以,不言而喻,雪芹宝玉当然是“通灵宝玉”。
“因人而现,其性质内阳外阴”就是“通灵宝玉”性质的高度概括,它是因不同的人而呈现不同身份,其中包括了阴阳两性,即男人和女人两种不同性别的“合身人”。请看“通灵宝玉”与黛玉的关系:
元春入室,更衣毕复出,上舆进园。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此时自己回想当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凄凉寂寞;若不亏癞僧、跛道二人携来到此,又安能得见这般世面。本欲作一篇《灯月赋》、《省亲颂》,以志今日之事,但又恐入了别书的俗套。按此时之景,即作一赋一赞,也不能形容得尽其妙;即不作赋赞,其豪华富丽,观者诸公亦可想而知矣。所以倒是省了这工夫纸墨,且说正经的为是。【庚辰双行夹批:自“此时”以下皆石头之语,真是千奇百怪之文。】(见《红楼梦》第十八回)
显然,“此时”以下都是元春的内心独白,而批文指出“自‘此时’以下皆石头之语”揭示,元春就是石头即“通灵宝玉”。之前,我已经充分证明了元春是林黛玉,所以,林黛玉即“通灵宝玉”。
再请看“通灵宝玉”在书中与曹顒的链接关系:
缮国公诰命亡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庚辰眉批:牛,丑也。清,属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陈即辰。翼火为蛇;巳字寓焉。马,午也。魁拆鬼,鬼,金羊,未字寓焉。侯、猴同音,申也。晓鸣,鸡也,酉字寓焉。石即豕,亥字寓焉。】(见《红楼梦》第十四回)
“林如海捐馆扬州城”揭示第十四回的主题是林如海即曹寅的丧仪,缮国公诰命指贾代善即曹寅,“缮国公诰命亡故”即“林如海捐馆扬州城”之同一事件。缮国公之孙石光珠指贾代善之孙贾珠,因为荣国府的人物关系已经经过了冷子兴的演说而有所错位,因此,石光珠即贾珠不是贾代善即曹寅的孙,而是他的儿子曹顒。为什么说“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呢?因为石光珠即贾珠,即宁国府主持丧仪的贾珍,即曹寅之子曹颙。曹寅亡故,曹颙在家主持丧仪,所以不用“来”,只需在家等着别人来。这既可以算是石光珠这个神秘人物的谜面,也可以说是作者的小幽默。
“石即豕,亥字寓焉。”揭示石光珠的名字所影射的就是比属鼠的林黛玉大一岁,属猪的曹顒宝玉。(请参看《生肖属相揭示曹寅、曹颙的精确年龄》)。将石光珠的名字倒过来就是:“珠光石”。该书除了女娲石当然根本不存在其它别的石头,所以石光珠即“珠光石”,即“通灵宝玉”曹颙。石光珠在书中是只有此一句话的过渡人物,他的作用就是将曹顒与“通灵宝玉”相连接。
请看“通灵宝玉”曹頫:
原来贾政等走了进来,未进两层,便都迷了旧路,左瞧也有门可通,右瞧又有窗暂隔,及到了跟前,又被一架书挡住。回头再走,又有窗纱明透,门径可行;及至门前,忽见迎面也进来了一群人,都与自己形相一样,——却是一架玻璃大镜相照。及转过镜去,【庚辰侧批:石兄迷否?】益发见门子多了。【庚辰侧批:所谓投投是道是也。】贾珍笑道:“老爷随我来。”(见《红楼梦》第十七回)
“石兄迷否?”揭示这里所迷的是石兄,那么谁是石兄呢?谁迷路了,谁就是石兄,显然,在这里迷失了方向的是贾政,因此,贾政就是石兄,就是“通灵宝玉”。而贾政即曹頫(请参看《贾政无所作为的罪孽》),所以,曹頫是“通灵宝玉”之一。
以上就是书中所反映的曹寅的四位儿女,即曹颙、曹頫、黛玉、雪芹与“通灵宝玉”的连接关系。四人中没有包括曹寅亲生的女儿福金。因为,她由康熙皇帝指婚,成功的嫁给了平郡王之子,王子纳尔苏。之后,纳尔苏袭平郡王爵位,福金成为曹家社会地位最高的王妃。所以她不能算在无才补天的范围之内,而且她是曹寅与原配所生的名正言顺的曹家小姐,没有任何伪装成分,所以她也不属于经过了伪装的“通灵宝玉”性质。因此,“通灵宝玉”所象征的是没有包括福金在内的,经过了伪装的曹寅的四位无才补天的儿女。
再请看第二回:
【甲戌侧批: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蒙侧批:灵玉却只一块,而宝玉有两个,情性如一,亦如六耳、悟空之意耶?】(见《红楼梦》第二回)
“灵玉却只一块,而宝玉有两个”是从数量上揭示“宝玉”所包含的人物要比“通灵宝玉”多一个。这多出来的人是谁呢?通部《红楼梦》里有几个甄家呀?当然只有一家,就是“独他家接驾了四次”的甄士隐的家。而甄士隐的名字在第一回中有明确说明,所影射的是“真事隐”而并非他的真名,“宝玉”又是乳名,因此,甄士隐和甄宝玉这两个名字都不是该人物的正式名字,所以一点都不妨碍这个接驾了皇帝四次的人的真名就叫:曹寅。因此,“宝玉”比“通灵宝玉”多出来的这一个人,就是携带“通灵宝玉”下凡的,他们的父亲甄宝玉曹寅。因此,“通灵宝玉”是曹寅四位无才补天的儿女的“合身”,“宝玉”就是曹寅和他四位儿女共五人的“合身”。
第五回有:“开辟鸿蒙,谁为情种?【甲戌侧批:非作者为谁?余又曰:“亦非作者,乃石头耳。”】”作者为什么有此一问,目的是什么?作者这是在提示此中隐藏着人物关系的玄机。作者是情种吗?该书写的是作者自己的爱情吗?答案是否定的,该书写的是林黛玉的爱情,作者是林黛玉的儿子,此中当然就不会存在作者的爱情故事。但作者在自问自答中为什么也将自己装进了“情种”范围之内呢?作者耍了花招,玩了个小小的文字游戏。在这里“情种”指的是情人的种子,作者的父母是情人,作者便是“情种”。作者是石头,石头不一定是作者,但石头们都是“情种”。这就是再次揭示,作者是“通灵宝玉”,但“通灵宝玉”不全是作者,它还包含了曹寅其它的儿女们。
第五十六回在宝玉梦境的最后,甄宝玉和贾宝玉他们并没有合二为一,他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两个异体,表明他们具有各自不同的言语和行动力。这揭示他们的特别之处,是让读者不能轻易的区分他们。无论他是几人的“合身”,“合身法”与“分身法”一样,针对的是读者而不是剧中人。读者需要用一定的方法才能将他们识别,区分开来。而故事里的人一眼便能识别他是谁,就像宝玉梦中闯进的园子,虽说就是自己家的花园,却是不同时空的同一所在,所以他所见到的丫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这个时空的宝玉,只不过是一个长得也还算干净罢了的人。叫他臭小厮,不理他,说明她们并没有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宝玉。所以“合身法”只是作者针对读者的一种表述方式,对剧中人无效。
对于宝玉这个“合身”人物的表述方式,可以说是《红楼梦》独特表述手法里最难理解的一种,即使你对“合身人”的性质已有认识,但对于每次出现的宝玉仍需要你的火眼金睛,细心辨别,才能猜出他的真实身份。因此,我在宝玉出场时,尽量标出此宝玉的所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