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在世期间,曹家的当家女主人是曹寅之妻李氏。曹寅去世以后,由曹顒接替曹寅织造之职,此时曹家的当家女主人变成曹顒之妻马氏。不到三年,曹顒又去世,织造之职由李氏的过继子,即曹寅弟弟的第四子,十五岁的曹頫接任,曹家当家女主人的权利又重回李氏手中。之后,曹頫娶薛宝钗为妻,结成“金玉良姻”,李氏被王熙凤,即宝钗篡夺了曹家女当家人的位置,从此大权旁落。在江南织造府内,林黛玉从未有过以小姐身份当家主事的经历。那么,以小姐身份出任当家主事之职的贾探春,演绎的又是怎样的真实故事呢?其实贾探春的当家主事经历并非发生在江南织造府,她演绎的是林黛玉与曹顒一起居住于曹寅在京城东华门外购置的房屋时,以小姐身份当家理事的人生经历。
我们来看书中叙述的探春主事的时间和地点:
时届孟春,黛玉又犯了嗽疾。……探春同李纨相住间隔,二人近日同事,不比往年,来往回话人等亦不便,故二人议定:每日早晨皆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于午错方回房。这三间厅原系预备省亲之时众执事太监起坐之处,故省亲之后也用不着了,每日只有婆子们上夜。如今天已和暖,不用十分修饰,只不过略略的铺陈了,便可他二人起坐。这厅上也有一匾,题着“辅仁谕德”四字,家下俗呼皆只叫“议事厅”儿。(见《红楼梦》第五十五回)
“孟春”,是春季的首月,即农历正月。孟春中的黛玉就是元春中的黛玉,象征林黛玉在曹家作小姐的风光时段。“辅仁谕德”寓意探春与李纨共事管家是发生在“南巡”之后,是探春北上入京,探测春意的显赫的孟春光景。书中第二回介绍贾珠时说“贾珠,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贾珠即曹颙(请参看《生肖属相寓意曹寅等精确年龄》)。“十四岁进学”指的是在康熙四十八年,曹寅将十四岁的曹颙与十三岁的林黛玉一同送往北京,入宫充作侍从的经历。之后,曹颙娶马氏为妻,马氏同样有居住北京东华门外的经历,因此有探春与李纨,即马氏共事之说。而薛宝钗是被派来帮忙照看的管家级别的奴仆,即曹寅宝玉派去陪伴林黛玉的美人风筝所影射的贴身大丫环,所以书中有:“因又特请了宝钗来,托他各处小心。”之说,但宝钗与探春、李纨二人的共事有性质不同的根本区别。
上一章已经讲述了探春的一番风雨路三千就是从江宁来到北京,在主要描写探春主事的第五十六回的“敏探春兴利除宿弊”中,作者也对此进行了确认。请看:
只见林之孝家的进来说:“江南甄府里家眷昨日到京,今日进宫朝贺,此刻先遣人来送礼请安。”……请安问好毕,贾母命拿了四个脚踏来,他四人谢了坐,待宝钗等坐了,方都坐下。贾母便问:“多早晚进京的?”四人忙起身回说:“昨儿进的京。今日太太带了姑娘进宫请安去了,故令女人们来请安,问候姑娘们。”贾母笑问道:“这些年没进京,也不想到今年来。”四人也都笑回道:“正是,今年是奉旨进京的。”贾母问道:“家眷都来了?”四人回说:“老太太和哥儿、两位小姐并别位太太都没来,就只太太带了三姑娘来了。”贾母道:“有人家没有?”四人道:“尚没有。”(见《红楼梦》第五十六回)
在“敏探春兴利除宿弊”的回目标题之下,为什么会突然插入“江南甄府里家眷昨日到京,今日进宫朝贺”之事,难道作者是信马由缰的随意插述了一个与本回标题无关联的小故事?该书所有的故事情节当然都是作者的精心布局,因此,甄家三姑娘从江南甄府来京,进宫朝贺,就是贾家三小姐贾探春“一帆风雨路三千”北上入京,等待太子迎娶之事件,说的是“敏探春兴利除宿弊”的大背景。而“敏探春兴利除宿弊”所叙述的正是三姑娘客居京城时,以小姐身份作为女主人在北京当家管事的生活状态。
“江南甄府”当然指的就是甄士隐,即曹寅的府上。甄家不会平白无故派家眷上京进宫朝贺,“老太太和哥儿、两位小姐并别位太太都没来,就只太太带了三姑娘来了”,其重点是强调“只太太带了三姑娘来”。甄家即曹家,就是贾家,“三姑娘”当然就是贾家的三小姐贾探春。通常一个家庭当然只有一位老爷一位太太,这里却有“别位太太都没来”之说,那么,这没来的别位太太是谁,来了的太太又是谁呢?老太太没来就是暗示曹寅正妻贾母,即李氏没来,而别位太太所反衬的正是此来了的太太是甄士隐即曹寅,即林如海的另一位妻子贾夫人贾敏,即三姑娘敏探春。“只太太带了三姑娘来了。”所暗示的正是,此番上北京只有三姑娘探春即黛玉一个女主子。
“奉旨进京”又进一步揭示,此进京所对应的就是曹寅在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八日给康熙皇帝奏折中,请示他要送男、女二人上京之事。皇帝准奏,当然就可以说是奉旨进京。
林黛玉是奔出嫁太子而来,首要任务自然就是进宫朝拜。作者正面详写了甄家的女仆来请安,却为什么,对三姑娘进宫朝贺的主体部分反而用了暗笔呢?因为,贾母问“有人家没有?”就是问进宫谋事的结果如何。四人道:“尚没有。”即告知三姑娘即探春进宫探测太子春意未果。因为谋嫁事业没有成功,故不必再叙,而用女仆请安来揭示在京人员之间复杂的人物关系。
这里有贾母,有李纨,还轮不上宝钗做主人接待客人,为什么贾母接待甄家的四个女人时,要特别交待“待宝钗等坐了,方都坐下”呢?因为,宝钗在这里所演绎的是三姑娘贾探春即林黛玉的奴仆丫环,即甄家的女人。三姑娘进宫去朝拜,她作为有脸面的女仆肯定是随三姑娘一同入宫的随从,贾母这里接待甄家女人的情节所反映的就是宝钗等奴仆向李氏报告谋嫁不成功的结果。
第五十七回有一段甄夫人母女不辞而别的蹊跷描述:
话说宝玉听王夫人唤他,忙至前边来,原来是王夫人要带他拜甄夫人去。宝玉自是欢喜,忙去换衣服,跟了王夫人到那里。见其家中形景,自与荣宁不甚差别,或有一二稍盛者。细问,果有一宝玉。甄夫人留席,竟日方回,宝玉方信。因晚间回家来,王夫人又吩咐预备上等的席面,定名班大戏,请过甄夫人母女。后二日,他母女便不作辞,回任去了,无话。(见《红楼梦》第五十七回)
甄府是在江南,“江南甄府里家眷昨日到京”说明了这一点。宝玉去拜见甄夫人的地点,只是甄府在京城的一个住所,怎么反而会比宁荣二府更盛?王夫人请甄夫人看戏,看完戏甄夫人是回甄府,还是留在贾家,也很含糊。如果她母女看完戏后是回到甄府,那么过两日她们到其他地方去,似乎也没有必要再来贾府作辞。那么,这突如其来的上京,又不同平常的不辞而别究竟隐叙了一件什么事呢?这里所说的就是上一章所谈到过的曹寅宝玉与探春的诗词对答:“纵是明春再见隔年期!”事件。
甄家、贾家都是曹家,但甄府、宁府、荣府所代表的却是曹家三个不同的男主人所领导的不同时期的曹家。甄家是甄士隐,即曹寅的家,曹寅所领导的曹家是曹家最旺盛的时期,甄府比宁荣更盛一二所暗示的是,此甄府所指的是曹寅时期的曹家,随王夫人来甄家的宝玉是曹寅宝玉。
当曹寅也随后来到北京后,丫环宝钗即王夫人自然要引他去见林黛玉。而在甄夫人留席,竟日方回期间,曹寅与林黛玉发生了凡心偶炽的“红楼梦”偷情事件,所以甄家母女兴师动众而来,却又不辞而别,悄然而去。“回任去了”当然不是指她们领了朝廷的差事上任去了,给朝廷当差那是男人们的事,甄家母女“回任去了”就是指她们仍然回到曹家当任织造的江南地界上去了。她们不合常情的不辞而别当然不是指她们没有与贾家人告辞,而是指她们奉旨而来,却不与宫廷告辞而去。悄然离去的方式对应了林黛玉与曹寅在北京发生“红楼梦”偷情事件之后,旋即遁去,撤回江南的情景。“甄家母女”在这里实际只是一个人,就是林黛玉,用甄家母女是再一次印证曹寅与林黛玉养女和情人的双层关系。
第三十七回描写宝玉收到了探春的邀请信札和贾芸的请安帖,此回的回前批有如下的注解:
【庚辰:此回才放笔写诗、写词、作札,看他诗复诗、词复词、札又札,总不相犯。】(见《红楼梦》第三十七回回前批)
“此回才放笔写诗、写词、作札”,说明不是宝玉真的碰巧同时收到了两封风格迥异的信札,而是作者至此回才开始运用大量的诗、词、札的文体来叙述故事。事实上,探春的邀请信和贾芸的请安帖都是作者当下正叙述的同一事件的两个部分。
既然贾探春演绎的是林黛玉客居北京的经历,为什么她却一直都在大观园里住着呢?事情还要从探春给宝玉的邀请信札说起。请看第三十七回:
宝玉听说,便展开花笺看时,上面写道:娣探谨奉二兄文几:前夕新霁,月色如洗,因惜清景难逢,讵忍就卧,时漏已三转,犹徘徊于桐槛之下,未防风露所欺,致获采薪之患。昨蒙亲劳抚嘱,复又数遣侍儿问切,兼以鲜荔并真卿墨迹见赐,何痌瘝惠爱之深哉!今因伏几凭床处默之时,因思及历来古人中处名攻利敌之场,犹置一些山滴水之区,远招近揖,投辖攀辕,务结二三同志盘桓于其中,或竖词坛,或开吟社,虽一时之偶兴,遂成千古之佳谈。娣虽不才,窃同叨栖处于泉石之间,而兼慕薛林之技。风庭月榭,惜未宴集诗人;帘杏溪桃,或可醉飞吟盏。孰谓莲社之雄才,独许须眉;直以东山之雅会,让余脂粉。若蒙棹雪而来,娣则扫花以待。此谨奉。(见《红楼梦》第三十七回)
“娣”:古代姐妹共嫁一夫,幼为娣,长为姒。探春对曹寅宝玉自称“娣探”是揭示自己与曹寅宝玉的情人、小妾的暧昧关系。
“桐槛”:“桐”指梧桐,梧桐在大观园里是秋爽斋独一无二的花木特色,象征如凤凰般的探春的栖息之所。“槛”是牢、囚的意思。“桐槛”指梧桐做的囚牢,凤凰栖息的囚牢。“犹徘徊于桐槛之下”暗示探春是受到禁锢的人。元春说:“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龄官说:“关在这牢坑里”,与此处探春所说的:“桐槛”,用词上虽有雅俗不同,但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即林黛玉是被禁锢的人,被太子的女人身份所禁锢的人。
“兼以鲜荔并真卿墨迹见赐”:揭示曹寅宝玉对探春的关怀不是一般的客套,而是有高价值的物质往来,足见曹寅宝玉与探春的兄妹关系非同寻常。
“名攻利敌之场”:揭示探春的秋爽斋并非世外桃源,而是追名逐利之地,暗示探春在秋爽斋并非闲居,而是有追名逐利之任务在身。
“务结二三同志盘桓于其中”:探春希望自己能学习古人,虽身处秋爽斋这追名逐利之地,也要置一小块风雅之区,竖词坛,开吟社。因此她向曹寅宝玉发出邀请,邀请曹寅宝玉前来盘桓于秋爽斋其中。其一,说明曹寅宝玉是探春结交的二三同志之一;其二,秋爽斋是曹寅宝玉可以盘桓的久留之地。
“棹”:泛指船桨,即划船。“棹雪而来”:坐着船,划着雪而来。
贾宝玉从怡红院去秋爽斋需要坐着船,划着雪而来,那么,这个大观园有多大,秋爽斋又在哪里?因为大观园是作者虚构的故事环境,涵盖了林黛玉历次的居住之地,它只存在于作者的思想意识,所以没有疆界。这也是为什么探春客居北京,而书中却一直在大观园里住着的原因。探春的秋爽斋就是曹寅在北京东华门外所购置的房屋里的书房。曹寅宝玉从怡红院到秋爽斋,就是指曹寅在康熙四十八年的冬底,从江宁走京杭大运河三千里水路到北京述职之事件,所以他需“棹雪而来”,并在秋爽斋盘桓数月。
“扫花”自然是林黛玉的专利,“娣则扫花以待”再次呼应探春与林黛玉同为一人的关系。
探春的花笺大意是:前天天已放晴,月色皎洁。月色之下独自难眠,半夜还在这牢笼般的园内徘徊伤感。你对我关怀备至,并赐以厚礼,我这点不适却承蒙你如此关爱!我倚在床边想到,即使在追名逐利之地,也希望有二三知己在侧,吟诗作对,成为千古佳谈。妾虽不才,仰慕君的文采,只希望与你一起寄情于山水,把盏吟诗,风花雪月。妾盼君赴会,若君能棹雪而来,小妹将翘首以待。
林黛玉被曹寅送入京城,企图重邀太子恩宠,却毫无进展。她不由得非常失望,对前途感到迷茫。探春的花笺体现了林黛玉的苦闷心情,和对曹寅的思念。
探春在秋爽斋客居的性质从她给自己起名号也可以得到证明:
探春笑道:“我就是‘秋爽居士’罢。”宝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恰,且又瘰赘。这里梧桐芭蕉尽有,或指梧桐芭蕉起个倒好。”探春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称‘蕉下客’罢。(见《红楼梦》第三十七回)
“居士”虽然可以是文人雅士的自称,但也有隐居的意思,或是称在家修行的佛教徒,或称道教中人。总之,这些含义都与林黛玉后来诈死逃禅的悲凉身世有关系。探春给自己起名号“秋爽居士”,就是表示自己不是秋爽斋主人,自己的家不是这里。曹寅宝玉不同意探春使用这个称呼。宝玉以“居士,主人到底不恰”提出反对意见,是表示探春可以将秋爽斋当作自己的家,也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客居。可是,探春并没有接受曹寅宝玉的意见,只是将“秋爽居士”改成了“蕉下客”,回避了“居士”的敏感含义,但还是坚持认为她在秋爽斋是客居性质。这一段改名之文,一个“客”,一个“居士”,也是明确指明探春在秋爽斋的客居性质。前面花笺里“娣虽不才,窃同叨栖处于泉石之间”的“叨栖”同样说明秋爽斋只是贾探春短暂栖息的地方。即:客居京城的性质。
我们说探春的邀请信和贾芸的请安帖是作者叙述的同一事件的两个部分,那么贾芸的请安帖又说的是什么事情呢?请看:
刚到了沁芳亭,只见园中后门上值日的婆子手里拿着一个字帖走来,见了宝玉,便迎上去,口内说道:“芸哥儿请安,在后门只等着,叫我送来的。”宝玉打开看时,写道是:不肖男芸恭请父亲大人万福金安。男思自蒙天恩,认于膝下,日夜思一孝顺,竟无可孝顺之处。前因买办花草,上托大人金福,竟认得许多花儿匠,【庚辰双行夹批:直欲喷饭,真好新鲜文字。】并认得许多名园。因忽见有白海棠一种,不可多得。故变尽方法,只弄得两盆。大人若视男是亲男一般,【庚辰双行夹批:皆千古未有之奇文,初读令人不解,思之则喷饭。】便留下赏玩。因天气暑热,恐园中姑娘们不便,故不敢面见。奉书恭启,并叩台安。男芸跪书。【蒙双行夹批:一笑】宝玉看了,笑道:“独他来了,还有什么人?”婆子道:“还有两盆花儿。”(见《红楼梦》第三十七回)
宝玉同时收到了探春和贾芸的两封信札,贾芸的请安贴说:“因天气暑热”,而探春的邀请函却说:“若蒙棹雪而来。”这是作者采用了打破时空界限的表述手法,虽然叙述的是同一事件,但却是事件的开头与结尾,是分属不同时空里的两个不同的季节。探春的邀请函是“红楼梦”事件的起因,而贾芸的请安帖,以及他送给曹寅宝玉的白海棠所揭示的,是“红楼梦”事件发生后的结果。康熙四十八年冬,曹寅“棹雪而来”到了京城,见到了独居京城的林黛玉后,凡心偶炽,与林黛玉发生了红楼梦事件。于是林黛玉回到了江南。林黛玉和曹寅的私情结下了爱情果实,但同时也致使曹寅宝玉命丧黄泉的结局。
因为贾芸即曹頫(请参看《世家之必有的恶赖无耻贾芸》),曹頫过继到曹寅之遗孀李氏名下为继子,所以他称呼曹寅为父亲。这里贾芸称宝玉为父亲就是暗示,此宝玉是曹寅宝玉。但是,当曹頫过继来时,曹寅已经去世,因此,贾芸孝敬曹寅宝玉的白海棠花应是孝敬在曹寅的灵前。“男芸跪书”就是暗示,此帖是写在曹寅去世以后,或者说就是贾芸跪在曹寅灵前所念的祭文。婆子与宝玉相见时的情形也很奇怪,竟然直接宣称:“芸哥儿请安”,其实这段让人奇怪的描述是暗透了贾芸在曹寅宝玉灵前祭拜的情形,婆子充当的是司仪之职,婆子宣:“芸哥儿请安”,芸哥儿便跪,并呈上祭文,即“男芸跪书”。
为什么贾芸认得花儿匠和名园竟是“上托大人金福”?这并不是一般的客气话,而是作者对此事的嘲讽之语。白海棠在书中所象征的就是林黛玉和曹寅宝玉的爱情结晶雪芹,这一点在《海棠诗社揭示“红楼梦”事件因果》章节将有专门论述。“花儿匠”影射的是孕育白海棠的林黛玉,“名园”指的就是林黛玉的居住之地大观园。他是因为过继给曹寅遗孀李氏为子,所以才得认识了林黛玉,进入了林黛玉的大观园,并在那里发生了与曹寅同等偷情性质的“红楼梦”。
当宝玉读过贾芸的请安帖后,为什么问“独他来了,还有什么人?”在贾芸与宝玉的交往中,并没有其他人的介入,难道宝玉还期待有谁与贾芸同来吗?曹家将贾芸即曹頫过继过来,就是为曹家顶门立户管理事务。他来为曹寅请安上祭,曹寅最关心的当然是贾芸有没有将他亲生的儿子雪芹一同带来,所以才有此一问。婆子答得更妙:“还有两盆花儿。”宝玉问的是人,婆子答的却是花。因为白海棠花象征的就是雪芹,“还有两盆花儿。”正是告诉曹寅宝玉,雪芹也一同来了。
贾芸只在书面上称呼宝玉为父亲,而当面仍然喊他宝叔。因为只要曹寅活着,曹頫就没有过继,他就是喊曹寅叔叔的侄儿。贾芸以书面形式称宝玉为父亲,就说明指的是曹寅过世之后的时间。在曹寅宝玉进入秋爽斋之前,先述贾芸的请安帖体现的仍然是先写结局后写过程的表现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