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南国更秉年四月初,碎风组织被破,对彩南国有着强烈野心的冷月国发动了进攻,只消数日便将彩南国侵蚀掉十座城池,位于正东位置的彩南国凤阳郡是个富饶的地方,野心不小的冷月国只花了半日将凤阳郡夺得,杀了郡主尚名扬,将凤阳郡中的郡县百姓屠杀过半。
身为此次主帅的是冷月国十三皇子寺冰逸,传言此人武功高强,与其他邻国的战争中都有参与,往往只胜不败,是个沙场神话。
此次冷月国毫无预警的进攻,令身为彩南国皇帝的伊翔不由的心麻,常年积劳成疾的他,在听见城池只消半月被夺去十几座一口气堵住,咳出鲜血,昏迷不醒。彩南国就此变的人心惶惶,大臣们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偏逢此危机时刻,身为皇储之下的御冠却有在此用的着的关键时刻失踪,无人能想出方法应对。彩南国被深深的危机所包围。
更秉年四月末,皇储祁默得到众大臣支持,暂代国主,在战火不断期间,祁默招兵买马,训练将士,数次在危机时刻从冷月国的手中将被夺走的城池夺回,展现了他与众不同的一面。
冷月国与彩南国的战事导致平民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可归,稍强壮者皆被绑了壮丁,为国付出一切,乃至生命。
因此,逃亡人多数是老人与妇女以及幼童。彩南国北部直至彩南国都城随处可见到处逃荒的人们,场面说不出的凄惨。战场上更是鲜血横溢,尸横遍野,处处的可见的白骨森森然,那些直至死也不舍闭上眼的士兵,以无以名状的死亡模样,向世人诉说那些杀戮的残酷。
虽彩南国在皇储祁默的带领下已经能与冷月国相抗衡,但是,冷月国的主帅总是能出其不意的制造出各种事端。
两国主帅互相较着劲,用两国子民的生命较劲,俨然百姓的生命只如蝼蚁。
更秉年五月中旬,经历了一个月又十五天的战争,在双方的谈判下决定免战十天。十天看似较多,却不知,时光流逝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第九日。
这一日,祁默正坐于大营中,身边武将个个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杀气,个个都是战场好手,随意提名都是立过战功的。但是即使是战场上的猛将,在面对冷月国的高智商主帅时也是面露难色。
“众位,我彩南国如今这番惨样,都是冷月国挑起的事端,全然不将我彩南国放在眼里,妄吞并我彩南国,可恶!”祁默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眼中熊熊愤怒之火在燃烧。
“殿下,您暂代国主,让我等着实见识到了殿下的过人之处,殿下有何好计策只管摆上来,我等定当死而后已。”副元帅黎青位于祁默的右手边,此次大战,他的父亲贞元大元帅也着实不负重荷,在半个月前同冷月国交战时被敌方将士一个长矛挥下马,身受重伤。
“黎帅说的没错,此时,正是体现我们彩南国将士一鼓作气的时候,定不能叫那冷月国小贼看扁了我们这些老将士。”常胜将军武劲沟壑满布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恨,桌子也被他一巴掌拍的几欲裂开。
“武将军跟黎爱卿的话所言即是!只是我营中不可再耗损一员一将。武将军,不知叛国的叛徒的命可否成就这些损耗。”祁默浓浓的眉微挑,嘴角现出诡谲的笑容。
“老臣不知道殿下此话何意!”武劲皱着浓密的眉毛,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
“带进来!”祁默一声令下,帐篷门口的士兵立即恭敬的称是,稍片刻,两个士兵拖着一个遍体鲜血的人走了进来,此人的脚过之处,两条拇指粗的铁链拖在地上。铁链上已经浓黑的血液仍在流淌。
士兵将此人扔在地上,一身景服此刻破败不堪,上衣上的金线所绣的祥云不由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们当然知道此人是谁,并且知道,此人是彩南国唯一一个不会背叛彩南国的人。而此刻,这个唯一不会背叛彩南国的人,被打上叛徒的名字,一头乌黑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如刀剑所削的眉紧紧的皱着,鼻端,嘴角,都残存着干涸的血迹。显然他被祁默用了酷刑。
“殿下,这人是?”有人小声的询问,却仍不相信,这个躺着这里的人是御冠叶锦辰。
“他就是父皇最信赖的御冠,可惜,这个人野心勃勃,居然想绑架本殿下,卖国求荣。”祁默的眼中闪过一丝警告,叶锦辰微微张开他那双本比较好看的桃花眼,可是,此刻,眼中竟是无法掩饰的痛苦。
“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皇陛下,居然养了条会咬主人的狗。”朝臣中有人这么说。
“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无论我皇陛下如何坚持我等老臣定不会遂了陛下的愿,让他成为所谓的御冠。走狗!”如是的骂声络绎不绝。
是啊,他只不过是只会帮主人做事的狗,此刻,他能奢望别人怎么议论他?只是那胸口的疼痛怎么也无法抑制。
祁默做的如此的决绝,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让他的武功尽失。更在这个时刻说他是个卖国求荣的人,他能说什么,季澜珊的命就捏在他的手中,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一旦反抗,她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这次战争就让他将功补过,替武将军上阵。他所欠我彩南国的远不是他一条命就能抵还的。”祁默阴鸷的眼神中满是浓的化不开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