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役们听到许若初的话,恭敬的退下去,关上门后守在门外。
医生看到仆役们都退下了,许若初示意他可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男医生坐下后,不明白许若初找他有什么事情。如果是身体不舒服,大可以让他看看,可是,她并没有。
“不知公主请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呢?”医生又再一次问道,对于许若初的性格,大家都十分清楚,她的为人特别好相处。
许若初拉了拉被子,侧过头看了医生一眼:“老实说,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要实话。”
听到是为了这件事情,医生也放心了不少,他站起来拿出一些他刚才为许若初检查身体的报到来到许若初的面前:“公主,这些就是今天最新的身体报告。”
许若初接过他所说的资料,眼睛轻轻一瞄,她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心脏有问题?她的心脏有问题?
“是心脏病吗?”她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心脏病,她没有办法接受,如果是的话,估计她活下去的时间不是特别长了。
她病犯的机率越来越长,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频繁,按理这样说,她现在并不是初期。
接收到许若初担心的眼神,陈医生又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双手放在膝盖之上:“公主,如果按时吃药,把心情调节好,或许还是可以改善,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找到合适的心脏,进行心脏互转的手术。”医生也知道他瞒不下去了,而且,王子也并没有告诉他不可以告诉公主这些。
吃药?调节?许若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难怪她的指甲很白,是苍白无血的感觉。她一直都喜欢用颜油涂指甲,为的就是掩饰自己指甲的与众不同。
“是先天生,还是后天的?”她必须想知道。
“是先天生的。”陈医生长呼了一口气,后天生的比先天生的好办许多。先天生的就算是按了心脏,身体还是承受不起病痛的折磨。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她翻下身走下床,光着脚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看着冷然的宫殿后花园的风景。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坐在窗前身子往前一倾,这里很美,她到底还能看多久人间的美好?或许晚上一闭上眼睛,就将看不到明天的曙光了。
她还需要去报复吗?她到底有多少年的时间,她不想知道,也不敢去知道,她害怕听到一个她将要步进去的倒计时。
“在想什么?”这时,冷然走进来,听医生说她醒了,所以他过来看一下她,对于是她身体情况,他也是非常清楚的。
许若初没有说话,冷然进来与否,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冷然,我想出去走走,一个人。”她不需要太多人在她的身边,她想要的是自由,她现在好累好累。
“下个月,我们结婚吧。”冷然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这瘦弱的身体,心在盘算着尽快把两个人的婚礼办了。
“我没有发言权吗?”她完全知道她能进来,冷然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了。
原来,他把她请了回来,为的就是将她软禁,然后,让她顺利的与他结婚吗?
许若初在冷然离开之后,她的心跌到了谷底,她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活,她更不会让其他人利用的。
冷然的目的,越来越明显,他要的就是她的位置,还有她会帮到他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对你好的时候,永远是在他有关其他目的之后。
结婚?对她而言,是一个多么陌生的词。这样的冷然会让她害怕,会让她恐惧,以前的一切是一个梦,还是真实的?
到底她要不要走?她要去哪。她在找凌墨,可是,小小的台北却让她不知上哪找,她的凌墨会在哪?
今晚的夜,有点冷,有些晚了。
许若初盯着床头的钟,她知道她想离开,也快到时间离开了。这里到处都是冷然的手下,还有他的眼线,她要怎么离开呢?一个下午的时候,她到处走走,逛了又逛,打探的就是回去的路。
“冷然,我想喝酒。”她打了一通电话给冷然。
如果没有在冷然的允许下,他的属下是不会让她喝酒的,这个时候,她需要的就是酒,她要装醉,她要睡过去。
“嗯。”冷然显然在处理着事情,听到她这一说,也并没有反对。
她听到他的身边有很多人说话,而且,她还听到冷漠的声音,他们在商量着什么?她的心里不断的回想冷然的书房是哪一间。
果然,不一会儿,仆役们端着各样的酒走进了许若初的房间,他们都跪在地上,将酒平平整整的摆在许若初房间中央的小桌子上。
“公主,这些都是王子为你准备的酒。”仆役们恭敬的说着,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嗯,我想出去走走。”她不想喝酒了,她想出去走走,在宫殿内部,冷然是允许她自然活动的。
“是。”仆役们退下去,她跟着走出去,只看到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守候在此。
在她开门想迈步的时候,保镖们回过头,看着她的举动,有些不解的问道:“公主要去哪?”
果然是来监视她的,毛爷爷说过,做人要厚道,绝对不说谎的,但是,她却不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我出去走走。”她说着,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她转着转着,转了十多分钟,在后花园处,才把那身后的几个人甩掉了。
“到底在哪呢?”她回想着冷然的书房。
冷然的宫殿,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建筑都十分讲究,很多地方都有相似的共同点,也让人容易迷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哪条道路。
这时,冷然正在书房内开会,除了冷漠之外,他的房间、里也多出了四名手下,全部是他部下的精英。
冷然坐在老板椅子上,他端着手中的上等茶慢慢的品尝着,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这个会已经开了半个小时了。
“王子,警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所有的资料上面都针对安颜琛一个人,但现在特警好象有动作,采取的行动是声东击西,根本就是针对我们。”这时,甲手下一边说着,一边喝了口茶。
冷然手中的茶杯应声落掉,冷然将茶杯放在桌上,双手撑着办公桌,看着甲手下,阴霾的眼眸里闪着杀意:“我不希望听到失败的消息。”
在他冷然的带领下,一切都是风调雨顺,根本就不允许出现一丁点差错,如果有,他冷然会直接将那一个坏事的小组全部都毁掉。
“是是是。”甲手下听到冷然的话,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的,开始明明就是针对安颜琛不利,可是,今天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安颜琛消失不见了,警察不单没有追查这件事情,反而是针对提供资料的他们进行了一全面的调查。
“王子,安氏现在所有的股票都大幅度下降,我们要不要将它们全部买下?”这时,乙手下看了一下电脑,股票上面显示,他们随时都可以将安颜琛的事业拿下了。
“不急。”冷然懒惰的看了一下电脑,看到上面的显示,以安颜琛的智商,他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除非是一个陷阱,不知这一次,安颜琛会和他玩什么呢?
“现在凌氏股份所有权还在公主的手中,如果不能在近段时间内取得所有权,我们的势力就会大大的减少。”这时,丁手下再一次说道,是的,现在冷然虽然是凌氏的总裁,但是,在法律上,所有权还是在许若初的手上。
“先把许氏集团拿下。”冷然考虑到了一会,现在不能动许若初手上的东西,她就如一个受惊的小猫,只要惊动到她,说不定她会转到安颜琛的身边,反嘴咬自己一口。
许若初捂着嘴巴,她随便走一下,靠在窗前休息半会,却意外的听到了冷然的声音,还有他以及其他人的讲话,所有的一切都如雷鸣般的击中了她的心田。
怎么会是冷然?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这样做?他帮自己,是为了他自己?她捂着嘴巴,再也不想听下去了。
那关于安颜琛所有的事情,那又是怎么回事?是冷然从中搞的鬼?所以,安氏集团才会这么容易的被冷然弄到手?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安颜琛会无动于衷,她相信安颜琛完全有这个能力与冷然相斗的。可是,他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安氏集团被冷然拿到手呢?
“那怎么处理臣高?”这时,开口的是冷漠,他的声音听在许若初的耳边是那么的剌耳。
他让自己小心冷然,果然是真的。她现在要不要相信冷漠?他为什么会一而再的提醒自己呢?他现在站在冷然的身边,他要帮的到底是哪一方?
“放了他。”冷然开口,他说完迈步走了出来,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冷然是金主,跟着冷然混固然是好,可是,一旦说话不小心,可能会丢掉了性命。
许若初小心翼翼的闪进了花丛中,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她看着桌上的酒液,倒出了一大杯,不断的往嘴里灌。
“疯了,我要疯了。”她怎么会这么脆弱,她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梦,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一切都不是梦,而是她不肯去接受的现实。
安颜琛,他现在还好吗?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