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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被迫成妾(2)

当林镇南猛然看到许晚晴身体里流出的一抹血,他笑了,很满意。突然,他抱起许晚晴的头,面对着,霸道地说:“你这丫头,我看很有心机,老爷看上你了,老爷要纳你为妾,以后,你就不用再端茶倒水当丫头了。”

气氛坚固,一切,都不容许晚晴反驳。

事情这样突然,许晚晴始料不及。她暗忖,自己一个许家大小姐,岂能做大仇人的小妾?但看这阵势,若不答应,恐有生命之忧。万般无奈,她强颜一笑:“老爷,此事奴婢是很愿意,可是,只怕几位夫人不肯接纳,还望老爷再斟酌。”事已至此,许晚晴暗暗决定,即使自己做了林镇南的小妾,她也一定要再瞅机会偷走矮奴,完成父亲交办的任务,绝不能白在林府这么多年,空负了大好青春。

林镇南把许晚晴抱上一张小竹床,用手点着许晚晴的鼻尖,笑道:“你这丫头,鬼心眼子真多,莫说哪个夫人敢反对,就是整个道州,又有谁敢阻止我纳妾?”

许晚晴没辙,料自己难逃虎口,只好一腔隐忍,心不甘情不愿,答应了林镇南。

林镇南大喜。翌日,悄悄吩咐管家在后花园广设豪华大宴,邀来众亲朋,他突然向全府的人宣布:他要纳丫环许晚晴为妾,也就是他的第九个夫人,以后,大家可以叫她新夫人或小夫人。仪式立刻进行!

此言一出,还没等几个夫人反对,也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管家林茂早有安排,一招手,两旁突然吹吹打打,鼓乐齐鸣,新娘许晚晴在几个小丫环的簇拥和搀扶下,红纱盖头,红衣罩身,款款地走了过来。

大家都愣了,没想到老爷突然来这么一手。现在,在后花园举行这样一个婚礼,不祝贺也不行了,不说好也不行了。

在管家林茂的主持下,林镇南和许晚晴拜过天地,从此,许晚晴算是正式成为林镇南的第九房夫人。为了显示许晚晴与其他夫人一样有着尊贵的身份,林镇南还指定了一个新买来不久的丫环素儿以后专门伺候她。

这一切,八个夫人看在眼里,怒在心里,谁也未敢说什么。

随后,林镇南又吩咐唐子文:“矮奴,今天是老爷的大喜之日,你要把你平时所学的各种杂耍和绝活都要亮一亮,以庆贺老爷新纳美妾。哦,对了,学那狗儿钻火圈你也来两趟。”

“是,老爷。”唐子文哪敢不从,走上台子,在丫环孟如意的一番准备下,开始表演各种高难度的杂耍和绝活——吞火,喷火,吞石,顶碗,攀十米高的竹竿,头朝下脚尖顶红烛……

台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和叫好声……

八个小姐,只有林彩云时刻为唐子文捏着一把汗,生怕他会一不小心摔伤自己。

紧接着,唐子文又开始表演学狗儿钻火圈。

目睹唐子文从一个个火圈中穿过,林彩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心在流泪,流血,很痛!

同样,许晚晴从红纱盖头中看到唐子文像狗儿一样从一个个火圈中穿过,她的心骤然很沉重,虽然自己是许家的大小姐,可现在的命运,似乎与唐子文从一个个火圈中穿过一样,都是林镇南的“玩物”。同情中,一种地位相同而又不相同的复杂的苦恼和莫名,让她感觉到,自己真的爱上这个矮奴唐子文了,这份爱,或出于同情,或出于人性,或出于自己的“第一次”。按古理,处子之身只能给自己的丈夫,照此说,唐子文应该是自己的丈夫了。

猛抬头,许晚晴看到林彩云对唐子文一脸的担忧的深情,她立刻产生嫉妒,醋意萌生中,她恨上了林彩云,她感觉,林彩云要和她抢矮奴的人,矮奴的心。

而对于许晚晴突然变成了爹爹的新夫人,也就是自己的一个使唤丫头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新姨娘,林彩云从内心里更是感到不舒服!

从此,两个人似有了一股心理上的较量。

入夜,整个林家山庄灯火通明,喜庆洋洋,大家吃吃喝喝,各怀心事。

许晚晴突然一下子成了新夫人,这让丫环秋兰多少有些不适应。她隐约感觉,许晚晴心机太深,只怕林府早晚会被她所害。但她一个丫头,哪敢对谁说出这些。算许晚晴厉害,一夜之间,从一个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成了林府的新夫人。

从此,许晚晴有了自己的一个神秘的小院,而她的住处,还是一幢木式的很坚固的二层小楼。每日里,丫环素儿把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竭力伺候许晚晴。而在许晚晴的心里,她一刻也没忘了要早日偷走矮奴,回家和亲人团圆。

但不久,林府里发生了一件怪事,许多小丫环都私下里悄悄说,五小姐林香云被“鬼上身”,怀孕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传到老爷耳朵里,那林香云就要被沉潭!

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出几天,林老爷和几房夫人都知道了此事。村上的几个长者和族长闻听此讯,也急忙奔进林府,说此事于庄子不祥,若不按庄上的老规矩把林香云沉潭,整个林家山庄,恐出祸事!再说,这也是道州千百年来的风俗!

林镇南再心疼女儿,可面对几个长者和族长不把林香云沉潭不罢休的压力,他也不好拒绝。思前想后,一狠心,一咬牙,吩咐管家:“马上准备猪笼,把林香云沉潭!”

“是,老爷。”管家毫不犹豫,去了。

一旁,几个长者和族长相互看看,脸上均露出喜悦的神色。

然而,林香云的母亲一听林镇南真的要把女儿沉潭,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老爷,你就放过香云吧,光听人言,谁知道这‘鬼上身’是真是假。”

一个长者站出来制止:“香云母,你此言差矣,就算香云不是被‘鬼上身’但她待字闺中,却凭空有孕,你说,这‘喜’该是哪个男人的?难不成是你家矮奴的?因此,香云未嫁有孕,不管是鬼的还是人的,都要被沉潭!”

一时,林香云的母亲似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几个家丁在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白布,装进了猪笼。任她嗓子喊哑了,泪流干了,始终没有人站出来阻止这一切的进行。她希望香云的七个姐妹能帮她,但除了林彩云站出来跟爹爹求情、讲理,被爹爹打了,别的姐妹,一个也没有出声的。她很失望,恨透了这几个始终没有出声的小姐。

不多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湖边走去。

路上,鲁小蒙多次拦下几个长者和族长,跪下求他们放过林香云,但均被几个长者和族长痛斥。其中一个长者更甚言:“鲁小蒙,你非我庄之人,我庄之事,你休得干预!”鲁小蒙无奈,只好低头跟在队伍后面,慢慢前行。

而此刻,跟在队伍里面的楚玉山,却在机警地密切地关注着这一切。他心里暗想,虽说自己和林香云也就发生过那么一夜之缘,但他却总是忘不了林香云那芳香的身体。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绝色的芳香美人就这样被沉潭,喂了怪兽。

突然,他看到抬猪笼的两个家丁把林香云抬到一处高高的茂密的水草堆上,放下猪笼,因害怕怪兽会出现,吓得站在那儿四条腿儿直打颤。一旁,丫环静秋趴在猪笼上一个劲儿地号啕大哭,说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害了小姐。再回头,四周皆是一人高的山草。大家哭得凄凄惨惨。

真是苍天相助!楚玉山暗暗有了个鬼主意,他突然冲前面高声喊道:“不好啦——怪兽来啦——”

一瞬,混乱,慌乱。众人一听怪兽来了,个个吓得四散奔逃。抬猪笼的两个家丁更是像被老虎突然咬了屁股,一蹦半米高,沿着一条小路拼命向前跑。

机会难得!趁这个空隙,楚玉山环视左右,快步奔到猪笼旁,一掌打晕了只顾着哭泣还没来得及跑的小丫环静秋。紧跟着,他把早已吓得昏迷的林香云快速从猪笼里拖出,解下她身上的一层层白布,给静秋缠在了身上,并顺手把一缕杂草堵在了静秋的嘴里……随后,他把静秋装进猪笼,把昏迷的林香云扛到了茂密的水草深处藏了起来。

一切,无人知晓,只有天在看。

救人成功,楚玉山转身跑到高处,喊道:“都回来吧——怪兽没来——”

大家陆续回来。

几个长者过去看了看猪笼,各自放心地一笑。

一会儿,仪式正式进行。族长站在湖边,掐着手指念叨了一番,要林镇南宣布“沉潭”。

万般无奈,林镇南含着泪,喊道:“苍天保佑,沉潭!”喊完,林镇南不忍看,用衣袖遮住脸,泪水落了下来。

“扑通”,“林香云”被沉到了湖里。水面上泛起几丝水花。大家哭声一片。但事已至此,再痛也挽不回了。大家哭着,开始往回走。

等大家都渐渐走远,楚玉山急忙奔进水草深处,扛起林香云,沿着一条小路,一口气跑回家,把林香云悄悄藏在了后宅里的一处暗室,并吩咐两个经常和他偷情的小丫环,要她们每日按时送饭,好好看管、照顾,严守秘密,切勿告诉她这是哪儿。另外,此事更不可告诉老爷和家里所有的人。两个小丫环哪敢不听,频频点头,叫少爷放心。

楚玉山很满意,夸两个小丫环机灵,懂事,并许愿,等将来他回家接管了楚家庄园,他就纳她们俩为妾。宁为英雄妾,不为庶人妻,两个小丫环万分高兴。

从此,林香云被楚玉山囚禁在了这间暗室。每逢夜黑风高,楚玉山都从林家山庄悄悄潜回,趁林香云喝了丫环送的汤里的迷药睡熟,继续玩他的“鬼上身”。但没过几个月,林香云小产,生下了一个死婴。对此,楚玉山好是伤心……

然而,对于这一切,林家山庄并没有任何察觉。每日里,林家山庄大大小小的事不断,似乎永远都永无宁日。

时光迅速。随着时间的推移,许晚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林镇南很高兴,每日喜不自禁,盼着自己老来得子,林氏偌大的家业有个男丁继承。有空,他就去瞅瞅许晚晴的肚子,希望这次上苍垂怜和眷顾,务必送他一个儿子。至此。许晚晴的思想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想,若自己果真能给林镇南生个儿子,那这偌大的林氏家产,就完全是自己的了。至于偷矮奴回家,现在看来,要暂时搁下,就让爹爹等着去吧。

但许晚晴的怀孕,令其他八个夫人很不安,有的开始投毒,有的开始暗中诅咒,但到最后,许晚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但顺利生产,而且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下,可乐坏了林镇南,每天抱着儿子舍不得放下。八个夫人看在眼里,除了诅咒,也只能暗怨自己命不好。

可是,就在林老爷给儿子过“百岁”这天,林家山庄发生了一件大事!管家林茂和二夫人秦桂花趁林府的人正忙碌,悄悄用一个布袋把矮奴装了,偷走了。据一个小丫环从他们隐约的谈话中得知,他们要去长安,要去用矮奴换荣华富贵。是啊,长安不缺权贵,只要到了那儿,把矮奴一献,两人自然要啥有啥。

事情重大,这还了得!

林镇南闻听,肺都气炸了!当即派出数十个家丁火速追赶,但一连追出几十里,也未找到、追回。这下,林镇南傻眼了,一下子瘫倒在地,病了。

但就在这关键时刻,林茂的老婆方大脚听说自己的丈夫和林二夫人偷着矮奴跑了,还去了长安换荣华富贵,她立刻气得眼似铜铃,提了把菜刀,沿途去追。终于,在一个就要走出道州地界的小山包上,她追上了林茂和秦桂花。她跑过去,举起菜刀,吼道:“林茂!拿命来!”

林茂一看自己的老婆追来了,吓得尿了裤子。秦桂花更是吓得浑身颤抖,嘴角冒白沫……

方大脚一脚踢倒林茂,大声喝道:“好你们一对胆大的狗男女!竟敢偷情,竟敢偷林老爷的矮奴,看我不劈死你们!”说着,一阵乱刀下去……

林茂躲闪不及,头破血流。他疼得嗷嗷直叫,躺在地上恳求老婆宽恕。但方大脚疯了,举起菜刀继续在林茂身上乱砍。不多时,林茂奄奄一息,生死难料。而方大脚,这时又把菜刀砍向秦桂花。

秦桂花吓得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求饶:“姑奶奶,大脚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我要偷走矮奴,是林茂的鬼主意,是他说要去用矮奴换些银子,和我一起过神仙般的日子。”她不如此说,或许方大脚还少砍她两刀,她这样一说,方大脚气得要吐血,挥起菜刀,朝秦桂花身上猛砍,一边砍,她一边骂:“砍死你这个淫妇!砍死你这个淫妇……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勾引林茂,今天我要砍死你!砍死你……”山包上,秦桂花一声声惨叫,肩膀上血流如注……最后,方大脚还不解气,手里的菜刀像着了魔,继续疯砍秦桂花……

眨眼,秦桂花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方大脚砍累了,瘫倒在一边……

这时,林府的数十个家丁和大小姐林秀云紧随方大脚,陆续追了上来。

很快,在林秀云的指挥下,数十个家丁分三层,把林茂、二夫人、方大脚团团包围。目睹眼前的惨状,林秀云灵魂震撼,没想到方大脚果真是狠,几乎是刀刀欲砍死这对狗男女。好在,矮奴还在布袋里,并未受到伤害。

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数十个家丁也禁不住暗暗颤抖,暗暗惧怕。但他们毕竟人多,足以应付方大脚。不一会儿,几个家丁下山去找来两辆马车,大家把林茂、二夫人、矮奴、方大脚全部抬上车,拉回了林府。

矮奴失而复得,林老爷很高兴,病也好了。他瞅着躺在马车上浑身是血的林茂和二夫人,扬言要狠狠惩罚他们!他吩咐两个家丁:“把二夫人抬到后宅,谁也不准给她请郎中医治,她若命大,就自己好,若命短,就慢慢死去!”

“是,老爷。”两个家丁照办。

林紫云闻听,猛然趴到母亲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怪母亲不该和林茂偷矮奴,遭此大难,不管这主意是谁出的。

随后,林镇南看向瘫坐在马车上的方大脚,怒喝道:“方大脚!林茂是你男人,他偷了我的矮奴,我把他交给你,你回去好好惩罚!不过,为了警告这个恶奴,我要把你们三岁的儿子装进陶罐,制成矮奴!”

方大脚知道林镇南的厉害,面对林老爷的盛怒,她没敢再发威,跪在马车上哭喊道:“老爷,是我家男人不对,他应该受惩罚!只是我家孩子还小,你就放过他吧!”

“不行!”林镇南严厉拒绝。

方大脚无奈,晕倒在马车上。

稍后,几个家丁赶着马车,把林茂和方大脚送回了家,并抓走了他们的儿子,送到矮奴馆,装进陶罐,开始制造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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