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知吾呢?”杜歌阑急切的问道。
东北场上邹黎已经晋级,也来到了中场看玄樱及朱阳比赛。
“我没看到他啊,我以为在你这边呢!”邹黎回答道。
“没有,我没看到他啊,我刚才听说他在那边弃权了,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不会弃权的,他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杜歌阑有些发慌了,脸上通红。
邹黎安慰道:“知吾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么事,别乱想。”但是自己低头考虑了下,却也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许知吾不是那种喜欢不打招呼就一个人乱跑的人,而且比赛居然弃权,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还是说道:“我们先等等吧。说不定等会就回来了。”
台上比赛开始了,玄樱如愿以偿的对阵申干越,她兴奋的不知所以,痴痴的望着申干越,下面围观的人见状哄笑不绝,邹黎怒道:“这丫头,真是不知场合!”
申干越亦是觉得不妥,说道:“姑娘,请出招吧!”
玄樱听罢,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一下,抽出剑来,然而出的剑招都是软绵绵的,一点都不像她平日的样子,申干越哭笑不得,但是对方不认真打,又是一女子,他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出杀招。
就这样,俩人你来我往,像过家家似的。下面观众像看戏一样,不停哄笑,天兵派的传令官见状,说道:“一炷香过后,如果胜负不分,则全部淘汰!”
此话一出,整场哗然,申干越暗忖:“这样下去,自己铁定要被这个女孩给拉下水去,如何得了!”,他脑子一转,想出了个法子。
只见他忽然转了风格,弃剑不用,在旁边的武器架上拿起一把长拐,操起慎法派的御龙神功,一招飞龙在天,只见电闪雷鸣之间,长拐已伸至玄樱剑柄处,然后顺势一压,直接把玄樱的剑从手上勾了下来。玄樱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半天不动。
邹黎说道:“慎法派一向如此,总是简单有效,直入要害,这申干越又是同辈里的佼佼者,师妹打不过他也是情理中事,只是这小丫头,也忒二了点!”,朱阳在一旁偷笑,邹黎白了他一样,朱阳赶紧低下头去。
第一天比赛结束后,朱阳和玄樱被淘汰,邹黎和杜歌阑晋级。几个人回到客栈里,朱阳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玄樱则是兴奋的说道:“申干越真是英俊无比啊!而且有是慎法派掌门的爱徒,师兄……嘿嘿”,邹黎说道:“行,等论道赛后我便找人去做媒,如何?”
朱阳怒道:“做什么媒,没看见刚才歌阑在比赛的时候申干越比自己比赛还兴奋啊!师妹你老是喜欢插人一杠子!”
杜歌阑听罢有些不悦,但是因为在想许知吾的事,也无心搭理他们,只听到玄樱继续说
道:“你说,要是有个男子能像申干越一样出身又好,相貌又好,又能像知吾哥哥一样有实诚,有安全感,那该多好呀!”玄樱双手支着下巴,眼睛看着上面,一幅充满幻想的样子,邹黎听罢哭笑不得,也没再理她。他看到杜歌阑心事重重的样子,便过去跟她说道:“歌阑,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对着黔中郡也不熟,只能先等一等。”
“不行,我不等了,我要出去找他!”杜歌阑毅然说道。说罢,拿起苍冥剑便出去。邹黎见状,便跟上去。
也不知问了多少人,杜歌阑急的嗓子沙哑,但仍然是没有结果,竟是掉下眼泪来,心里喊道:“知吾,你到底在哪儿,别吓我!”
一双手突然放在她肩膀上,她感到一阵温暖,转过头来,一看是申干越,她赶紧抹去眼泪。
“杜姑娘,谁惹你生气了?”,申干越轻声说道,却是有替杜歌阑出气的意思。
“没有谁欺负我,知吾人不见了!今天比赛后一直见不到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马上都天黑了,还没见他人,急死我了!”杜歌阑一边说着,一边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
申干越说道:“知吾是谁啊?”
“就是那天我们认识那天在店里站着的那个男子。”杜歌阑回答道。
“哦,看样子他对你挺重要的。”申干越顿了顿,“这样吧,我让派里人一起去找找看。你别着急,应该没事的。”
杜歌阑感激无比,点了点头。就这样,申干越与杜歌阑把许知吾的相貌特征告知给派里人人,四散分头去找去了。
夜幕落下,黔中郡变得清冷,寒露湿衣,行人亦是渐稀,申干越手下人一个一个来报,均是不见许知吾踪影,邹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耐心等下吧,是福不是祸,这西南之地我们本来就不熟悉,这样完全就是无头苍蝇,更是难以寻觅,不如告诉天兵派趁明天人多的时候张贴告示,那样会更好找些。”
杜歌阑亦是十分无奈,只好答应,申干越说道:“杜姑娘,晚上我请各位吃饭吧,算是两派活动,如何?”
杜歌阑未说话,邹黎本不想去,但有些担心杜歌阑,还是点了点头。
申干越大喜,立马吩咐手下去做准备。
晚上一顿盛宴,杜歌阑却无心下箸,食之无味,任凭申干越及属下人等如何讲各种故事趣闻,杜歌阑始终无法言笑,申干越亦渐觉无趣。
突然邹黎说了这么一句:“歌阑,你觉得慎法派如何,可有兴趣?”
申干越听罢一愣,问道:“邹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将歌阑逐出师门?”
杜歌阑没听到申干越不经意间叫的这么亲近了,低头不语。
邹黎就简单说了下路上的事,申干越喜道:“歌阑,如果你有兴趣,随时可以加入我慎法派!”
杜歌阑说道:“等知吾回来后再说吧!”
随从有人说道:“拜托,我慎法派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公子这么给你面子,摆什么谱!”
“你给我闭嘴!”。申干越喝道,而后说道:“杜姑娘,真是抱歉,下面人无知多嘴,真是抱歉,万请你海涵!”
杜歌阑笑了笑,没再吭声。
眼看这饭吃不下去了,邹黎便提出告辞,携杜歌阑回客栈去。
申干越看着杜歌阑逐渐远去,心里无名火起,回头“啪”的一下,给了随从一耳光,随从捂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申干越一剑劈在桌子中间,桌子咔嚓分成两半,说道:“你们下次谁再多嘴,就像这张桌子一样永远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