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大春儿坐在“牧马人”吉普车副驾驶座上,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您老先生就是这么去见的大广集团总裁啊?你也忒……哈哈哈哈哈哈……忒……”大春儿几乎喘不上气来。
“没完啦你!”廉玉皱着眉头,小心驾驶着吉普车,“我这儿烦着呢,你还给我添乱。”
大春儿好不容易收敛了笑容,“你烦什么呀,不就是限期三个月吗?说实在的,不短啦!你做出点儿成绩不就得了?到时候,抱得美人儿归不说,还赢得了岳父老泰山的赏识,啊?哈哈哈哈……”大春儿似乎又想起了廉玉的大裤衩子,又一次大笑起来。
“你丫再笑给你扔出去,让车撞你!”廉玉诅咒道。
“你扔了也没用,你看看这路堵的!”大春儿说着指了指堵塞的一塌糊涂的二环辅路。
“今儿也邪门儿了,主路没什么车,怎么都跟辅路堵着呀?”廉玉埋怨着,一点儿一点儿随车流往前蹭。
“不知道。”大春儿说,“兴许主路有交通管制吧。”
开了一段儿,交通还是不见有任何缓解,廉玉突然发现,有一个通向二环路主路的豁口儿是开着的。
“哎!这不是没拦着么?走,咱开主路去!”说着就要打轮儿。
“别介嘿!”大春儿阻拦道,“今儿主路一辆车没有,估计是有大事儿,回头咱们一上主路再让交警给扣那儿,那不褶子了?”
“怕什么呀!大不了再出来!”心烦意乱的廉玉有点儿犯起了“混”,猛地一打轮儿,“牧马人”飞也似的冲入了二环主路,奔向建国门方向。
“嘿!这下儿畅快多了吧?”廉玉乐呵呵儿地驾驶汽车飞驰在康庄大道上。
“也是啊!”大春儿乐道,“你看那些车,也不怎么就乖乖儿在辅路上堵着。”
“哎?不对劲儿啊!”廉玉突然发现了问题,空空的二环路上,一览无余,一辆车都没有,“怪了事儿了!怎么就咱们一辆车?”
大春儿也慌神儿了,“是啊!邪门儿了!要不咱们还是找一口儿出去吧?”
廉玉眼睛突然一亮,指指前方,“你看!”
只见前方百十来米处,一大长串儿车在有序行驶着。
“这不结了!”大春儿擦擦脑门儿上的汗,笑道:“跟上去!咱们和这些车走一起,就安全无忧了!”
廉玉加大了油门儿。
离前方的车群更近了,哥儿俩反倒奇怪了起来。大春儿挠挠头,“我靠!怎么一水儿是好车啊?哎?怎么越看越像一个车队啊?嚯!你看这堆黑色的大SUV,还全是通用的!嚯!你看这堆大SUV中间儿还加一个十米长的加长大林肯!呦,这是哪个大老板出行啊?”
“我怎么觉得……”廉玉越发感觉不对劲儿了,“我怎么觉得有问题啊!”
廉玉脑子突然一闪,昨天和交警的对话猛地浮现在了眼前!
“坏啦!”廉玉高喊道,“春儿!咱们闯了美国总统的车队了!”
大春儿也想了起来,“哎呦我草!我说怎么看着跟美国大片儿里一个镜头啊!廉玉!快刹车!等你离他们近了就麻烦了!”
廉玉慌忙刹车。
可惜,晚了。
“牧马人”离车队太近了。
廉玉他们的车也被总统车队发现了。
几辆大型通用牌SUV大吉普从车队里分了出来,统一行动般齐刷刷朝“牧马人”一打轮儿,将廉玉的吉普车紧紧围住!
前边一辆SUV一个紧急刹车,幸亏廉玉反应及时,也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刹住了,要不是安全带拴着,他和大春儿的脑袋就碰到风挡玻璃了。
未及廉玉和大春儿有所思考,几辆刹住的SUV车上跳下十几名人高马大且身穿黑衣戴着黑墨镜的美国特工人员!
“牧马人”的车门儿被猛地拉开了,廉玉和大春儿还来不及说话,脑袋就被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顶上了!
“Get down!”美国特工高喊着!
廉玉和大春儿被眼前的一幕吓懵了,赶紧举起了双手。
“Get down!”美国特工再次命令!
“他说该……该该该该什么当?”大春儿举着双手,上下牙打着颤问廉玉。
“我他妈哪儿知道啊?”廉玉此时和大春儿一个动作,“问咱们该拿什么到当铺去当吧?”
廉玉扭头儿问一个特工人员:“四儿,爱母搔瑞!您刚才说我们该什么当啊?”
这不对牛弹琴吗?
美国特工可不吃这套,左边的一把将廉玉拽了下来,右边的一把将大春儿拽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把二人按在了地上。
“别开枪!别开枪您呐!”廉玉告着饶,“我知道你们要对我说什么,干脆我替你们说了吧,你们那电影儿里都那么说:我有权利保持沉默,我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我可以请一个律师……”
“Shut up!”特工喊道。
“杀什么?”廉玉问特工,“杀我们啊?别介啊您呐,我们真不是成心的!我们忘了今儿奥哥要来!真不是成心闯你们车队!”
特工们当然听不懂廉玉和大春儿在说什么了,反剪着他们双臂的劲头儿也越来越大!
疼得二位爷直咧嘴叫唤。
忽然,他们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英语对话。
“Let them go!”
“Sir?”
“Let them go!”
“Sorry, Sir. I’m afraid no way.”
“It doesn’t matter.”
“Sir, you don’t……”
“Let them go!”
“All right, all right.”
奇迹般地,哥儿俩被松了绑!
廉玉虽然英文不怎么地,但是从刚才的对话中,他还是听出,某位神仙大爷救了他们。
“我们可以起来了吗?列位?”虽然被放开了手,但廉玉和大春儿还是不敢站起来。
“行啦,起来吧,你们哥儿俩!”脑头顶儿上一个夹杂着美国味儿的声音说道。
廉玉和大春儿这才站起来,先是揉着胳膊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用想也知道,围着自己站着一圈儿彪形特工,绝对的总统护卫队啊!
“辛苦辛苦辛苦!”廉玉嬉皮笑脸点头儿又作揖,“老几位都是美国总统身边儿的红人儿吧?劳驾给奥哥带个好儿,祝奥哥身体健康,我们就不多陪了啊。大春儿,撤!”
说着拉起大春儿就要上车。
“哎?这就走啊?不说感谢感谢恩人?”还是刚才那个美国味儿的中文声音。
廉玉和大春儿这才举目观望,只见众位持枪特工中间站立着一位颇有气质的大老美,西装革履,仪表堂堂。
“呦!我怎么看这位有点儿眼熟啊?”廉玉伸手就要跟人家握手,被旁边儿一个特工一下儿攥住了腕子,给廉玉疼得直咧嘴。
“哎!别介嘿!表示友好就这礼遇啊?”廉玉喊道。
那个仪表不凡的老美朝特工不知说了句什么,特工便放开了廉玉的手。
这次,是那老美主动伸出了手,“你好!”
廉玉和大春儿都纷纷上去握手。
“您肯定是总统的中文翻译。”大春儿乐呵呵地说,“中文说的那么好,还带着京腔儿!”
“边儿去!”廉玉一推大春儿,“人家这范儿能是翻译?一准儿是驻北京的外交官!”
老美微笑着,挺友好,“我呀,在北京留学过,所以呢,北京话听的多一些。所以这次来,和你们交流起来不费劲。”
廉玉不明白了。
“这次来?敢情您是刚来啊?那我斗胆问问,您是哪位啊?”廉玉问。
老美笑了,没有正面回答廉玉的问题,而是问:“刚才你管美国总统叫什么?”
“奥哥啊!”
“那你喊我声儿哥吧!”老美说道。
“喊你?为什么呀?”廉玉直张大嘴。
“在下奥尔曼,美国新任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