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勘察,赵日决定做运输行业,昊悠城很是繁荣,但城中用于运输的工具就是人的肩膀。经过一家的几次协商,赵日的运输工程艰难的通过。带着大兴王朝建立一个物流公司的梦想,赵日开始了艰难的创业之路。
赵瑞依旧去山上砍柴,她现在的主职是砍柴,副职是打猎,那什么小山猪,兔子,狍子,山鸡基本上就是赵家饭桌上的家常菜,吃不完的还能送人,用来联络邻里感情。
也因此,赵瑞成了溪水村里一个可靠踏实,顾家的好女人,人气指数直线上升,是男子嫁妻的上好人选。
有一次,村长家的夫郎还热心的打听赵瑞可有婚配来着,要替赵瑞牵红线,娶门贤夫。当天吃晚饭时,云似把这话一说,臊得赵瑞红透了脸,后来的几日看到村里的适婚男子,就红着脸低头走路。此事成为赵家的一大笑谈。十多年后,功成名就的赵瑞在听家人说起当时的窘事时,还会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她夫郎每次一听到这话,就追着问她,她害羞个什么劲,是不是也有喜欢上当时哪一个美貌少年。
拉着马车在城里兜揽生意其实一点也不比砍柴容易,特别是炎炎夏日,汗湿衣背,黏糊糊的。
伍伊坐在周老太的面摊上,热的头昏脑胀。
盛夏时节,火红的太阳精力旺盛,不依不饶的烤炙着热得烫脚的大地,树叶已经发蔫,知了也不叫了,偶尔拂过的风带着热浪,路上连行人都没有。
这就样的天气,赵日带着伴风在四处送货。
抓紧里手中的土瓷茶杯,望着似乎在冒烟的焦地,想着赵日穿着草鞋的脚走在这样地上,脚底还有昨夜挑开的水泡,伍伊的心就一揪一揪的。
柳清收拾好杂乱的桌面,提着壶水在伍伊身边坐下,给空无一物的杯子续上水,想了想终于说了一句:“伍哥,你不要担心,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她没事!”
伍伊没说话,柳清并没有说“她”是谁,他知道“她”是赵日。
沉默的喝干杯里的水,手指无意识的在杯沿打转,一圈一圈,有一圈,划了很多很多圈后,赵日还没有回来。
柳清抬眼望向赵日去时的方向,她知道伍伊在心疼赵日,可创业就是这样艰难的,特别是赵日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其中的艰辛不是外人可以体会到的。
赵日每天回家就是报喜不报忧,尽说她一天赚了多少钱,描述未来的美好蓝图,照顾着家中每一个人的感受,就是忘了她自己。
想着说点什么来开解伍伊,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心绪几转,闷闷的说道:“伍哥,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
伍伊抿着唇,不语,眼光一瞥,柳清就安静了,低下头喝着水不再言语。
周秀儿看似在帮奶奶洗碗,实则竖着耳朵,睁大双眼看着伍伊和柳清两人的互动。
一个高大健壮,相貌俊美,颇有才识的女人和一个虽不年轻,但仍清秀甚有气质的男人。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脆弱的小心脏,这个女人要是别人的话,那他也就是探探八卦,但这个女人一旦升级为他的暗恋对象,事情就不单纯了。
在周秀儿的眼里,伍伊是来和他抢女人的。杏眼里突突的放着冷箭,小孩子气的想着不能把你赶走,我就用眼箭射死你!老狐狸精!
柳清不是没有注意到周秀儿的小动作,但这样的小动作对她来说只会更深的引起她对周秀儿的反感。
在昊悠城,她就只在乎赵家的人,其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无须多加理会。
两个月前,赵日和柳清刚来昊悠城找工作时,时常在周老太的面摊吃面。周老太的面分量足,价钱便宜,味道也好,是贫苦百姓就餐的首选。
一来二去的双方就互相熟悉了。空闲时,赵日就拉着柳清时常会帮着周老太做些粗重的活。从柳清第一次来面摊开始,周秀儿就看上了高大健壮,相貌俊美的柳清,再看柳清谈吐不凡,又乐于助人,萌动的芳心从此深陷于柳清身上不可自拔。
柳清本是要跟着赵日去给人家送货,但赵日不同意,硬是要柳清去代写书信。在昊悠城,代写书信是份好工作,谁叫大兴王朝读书识字的人不多呢。
而这个写信摊又刚好设在周家面摊的旁边,这下子,周秀儿那个喜悦之情真是无法用言辞形容的。
这周秀儿吧,从小父母双亡,就抛头露面跟着奶奶在一处摆摊卖面条,男儿家该有的矜持到了他身上已经所剩无几,小伙子向来坚信爱情要靠自己争取。所以有事没事的就到柳清的面前晃晃,倒个茶,递个水的。借机培养感情。无奈柳清就是水火不进的石头,不管周秀儿是体贴入微,还是搔姿弄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赵日在自己的感情问题是个榆木疙瘩,在别人的感情上倒是挺机灵的,有意无意的就在柳清面前说周秀儿的好。是不是的应周秀儿的请求透露点柳清的喜好,小秘密。或是找个机会让她们独处。弄得柳清恨不得把赵日的肉给咬下来。
周秀儿纠结,柳清沉默,伍伊心疼时,赵日正赶着伴风去城的另一头送货。
伴风用力甩头,赵日还有个草帽,它什么都没戴,往它身上一摸一手的汗水。
“这天气真热啊!下场雨就好了!”赵日拍拍伴风的屁股,示意它走快点。
走到城里的一条偏僻小道时,赵日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就“救命”,喊了一两声后就悄无声息了。
赵日停下来,让伴风在原地休息,她自己循着声音的来源处寻过去。
刚刚喊“救命”的声音和耳熟,应该是哪个熟人的。
萧越愤恨的瞪着这几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堵着破抹布的嘴呜呜呀呀的咒骂着。
刘老六粗糙油腻的手在萧小公子的脸上来回的抚摸,萧小公子惊恐的缩开头,她就伸手拽头发,又把手附上去,摸个过瘾。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姐姐,姐姐,呜呜…….走开……”哭得梨花带雨的萧小公子更是引起了刘老六侵..犯的欲..望。
刘老六的几个喽啰在一旁垂涎欲滴,有一个甚至催着刘老六快点上,也好让她们尝尝鲜。
被绑手缚脚的萧越眼红得滴血,在文学场上,她傲视群雄,在贵族圈中,她是豪门之女,但在刘老六眼里她就是长的不错的女人,带着一个美貌的小男人,如此而已。
“不要碰我……不要……求求你!啊——”萧小公子的话还没说完,“哧啦”一声,刘老六已经撕破了他的华美外套。
赵日考虑着她出手有几成胜算,这些日子里在柳清这个严师的教导下,她的武功是大有进步,但那个也是柳清说的,赵日自己从没跟人动过手,事到临头,心里没底。
对方有五个人,都是本地有名的混混,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刘老六也不是好惹的。
赵日还思索着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萧小公子的尖叫已经刺破耳膜,来不及寻找两全其美的办法,赵日抽出绑脚上的匕首,割下自己的衣角蒙在脸上,一声大喝:“大胆狂贼!速速离开,不然别管本小姐不客气!”
赵日这一喝倒是喝住了刘老六的后续动作,刘老六一抬头,看是一个瘦弱的蒙脸女子,就哈哈大笑,也不答话,手一挥,喽啰们就扑上来了。
萧小公子见有侠女出现,欣喜不已,一边躲避刘老六的侵..犯,一边疾呼:“女侠救我!”
刘老六对自己的手下信心十足,见她们上了,自己就专心的调..戏小美男。
正拖着小美男的里衣呢,一个身躯砸到她身上,惨呼出口,没等她爬起来,有一个身躯压了上来。一刻钟的功夫,刘老六被她的四个手下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四个手下哼哼唧唧的叫疼,也不知道被赵日打到了哪里。
萧小公子一脱困手脚并用的爬到萧越身边,哭着给萧越解绳子。
赵日拿着匕首三两下的隔断绳子,二话不说,带着姐弟二人就走。
小半个时辰后,远离里刘老六,赵日才松了一口气。看看惊魂未定的萧小公子,狼狈不堪的萧越,赵日拉下面巾。
“贝伊小姐,原来是你救了我们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萧某一拜。”说着话,萧越俯身就作揖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必言谢。没事就好。”
萧越直起身,心有余悸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弟弟,复看向赵日,恳切的说:“贝伊小姐,萧某还有一事要烦请小姐帮忙。”
“何事?”赵日本不愿答应,但看着两人的模样又忍心不下。
“请送我们到荷花庄,好吗?”
“荷花庄?好!”刚好赵日车上的货也是要送到荷花庄的,倒是顺路。
荷花庄顾名思义,种了很多的荷花,微风中亭亭玉立的荷花轻轻摇曳,别有一番滋味。
荷花庄的庄主是萧越的好友,在萧越的百般挽留下,赵日就站在了荷花池前。
萧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这荷花开得更美了。”萧越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着赵日。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很美啊!”随口,赵日有剽窃了前人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