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全凭小姐吩咐。”语气坚定,声音强而有力。
“谁下的毒手?”贝伊咬牙切齿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从小修女妈妈就教育大家要乐于助人,要有慈悲怜悯心,要向主学习,博爱世人,伤天害理的事不能做。
早知道大户人家是非多,听到泷玉氏说“越少人知道,孩子越安全时”心中也有隐隐的怀疑,是有人要伤害孩子,但真没想到这述王府中居然有人想置孩子于死地。
真是人心丑恶。
安婶此刻想起当时的“堕胎药”事件,心中也有着后怕。
虽然当时她和瑞珠,如花三人严防死守,但敌人是无孔不入的,好几次保胎药都被换成堕胎药,泷玉氏在鬼门关前徘徊了数次。
如若当初不是有大夫在,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可是……..
安婶皱着眉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也坐到贝伊身边,道:“据调查的人说,是抓药的药童抓错药了。”
“抓错药?”
安婶没回答贝伊,自顾自的说着:“药的确是药童抓的。只是出了几次事故后,每次药抓回来,我们都会仔细检查,确定无误后才会煎药。当时院中人多手杂,百密终有一疏,不管我们在如何防范,双拳难敌四手,有好几次还是让奸佞小人得手了。所幸的是主夫和少主子最终无恙。”
安婶说道此处,停下来,看看贝伊,见贝伊不发一语,凝神静听,又道:“老妇,老妇不信每次都是药童抓错药。试问哪个药童不爱惜自个的颈上头颅,胆敢抓错述王府的药,那可是要保住述王长孙的药,何况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抓错?!药童就是个替罪羊!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推出来的替罪羊!!!”
贝伊觉得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她稳住心中的叫嚣,不发一语,只是静静的听安婶叙述。
“大郡主纳了七八房夫侍,至今一无所出。王爷还…….还未立世女。”
是大郡主?!
“安婶,你有证据吗?”
“没有。”声音弱下去,转而又高亢起来,“老妇坚信就是大郡主与王夫下的毒手,意欲除掉小主子,好除掉大郡主登上世女之位的一切障碍。这些年来,大兴王朝谁人不知,王爷盼孙女心切。可惜,小主子是个男娃。”
权势,利益。
比人命还贵重的东西!
安婶犹自气愤,咒骂着大郡主与王夫。
贝伊也不去安慰她,让她发泄一下情绪也好。
贝伊没有大才学,从小到大生活得很平静,她擅长一切与主有关的事,但可惜阴谋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与别人耍心机,吃亏的一定是她。
好想玛丽,玛丽的心机是她望尘莫及的,如果玛丽在的话,就好了!唉……
这些天就自己的观察,泷玉氏不是会与人结怨的人。
他沉默寡言,安分守己,从不恶语伤人。嗯,当然,初遇那天除外。
安婶认为药是大郡主换的,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
但无风不起浪,照这种情况看来,大郡主与王夫的嫌疑的确最大。
不管是与不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郡主与王夫是要严加防范了。
想到此处,贝伊神情凝重的打断安婶的喋喋不休。
“安婶,从今天起,院门锁上,府中其他人一律不许让他们进来,大家在外说话也要小心谨慎,切勿走漏消息,免得引来有心人。”她不聪明,只能想出这种下策,如果玛丽在就好了。
安婶点头,示意清楚。
贝伊又道:“还有,想想办法,改善改善伙食,孕妇…….不,孕夫不能总是只吃白菜萝卜,没营养,对宝宝与爹爹都不好,最好能弄点鱼或是肉。我也知道就咱的条件,提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尽力吧。”
“小姐放心,老妇会尽全力给主夫弄来肉食的。”安婶嘴上大声向贝伊保证着,心里空虚虚的,没底。偶尔要点肉食还行,经常的话,大厨房估计是不会同意的。唉,谁叫她家小姐不得宠呢。哼,不给就不给,这些年来她老人家还是有点积蓄的,自己买去,本来是要留作棺材本的,现在花在未来小主子身上也值了!
晚饭时,贝伊把今天与安婶商量的事告诉了大家。
泷玉氏抬头幽幽扫了贝伊一眼,什么都没说,仍安安静静地喂秀儿吃饭,好似主角不是他,而是他不认识的人一样,完全置身事外。
如花很生气,骂贝伊不该把这事说出来,多一个知人道,他家少爷就会多一份危险,完全没考虑过他家少爷的安全。
如果不是后来被泷玉氏制止了,贝伊估计如花会一直骂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瑞珠则咋咋呼呼,说大家都知道了,就瞒着她。
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听到泷玉氏怀孕的消息,不停向贝伊道“恭喜”,听得贝伊耳朵差点起茧。
秀儿听到要有弟弟或妹妹时,可开心了。
饭也不吃,念叨着要弟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