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被两名热情似火的春满楼女子拽进了楼内。
“那个骆兄!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林夕挣脱两个女子的手,想要掉头出去。
“别走啊大哥,这里的吃喝玩乐都很有名的,你不会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吧?”骆小七再一次嘲讽了他。
“不来这种地方很丢脸吗?”林夕反问道。
“这个当然也不是,只是这长安城里,上至达官公子哥,下到商贾百姓,都喜欢到这里消遣一二,像你这般含羞推辞的我还是少见。”
“切!我虽然算不上饱读诗书,品行高洁之类,但也是洁身自爱的好不好!”林夕在心里驳斥了他。
“来吧!来吧!既然进来了,就好好享受一下吧!这里的凤酒可是很美味的!这个地方是由很多大人物关照着的,所以追我们的那帮人即便是进来这里,也不敢随意抓我们的。”骆子七说着,就带着林夕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里。
一个小二进来,骆子七对小二说道,“给我们上一壶上等品的凤酒,再来一份红烧牛尾,葫芦鸡,六月鲜和金线油塔!”
“好勒!二位稍等!要不要听个曲儿?”小二接着问。
紧接着四个个女人走进他们的包间里,骆小七双手拥抱着淡黄色衣装女子,粉红色衣服的女子坐在了林夕旁边。
从来没有跟女人这么近距离待过,林夕此时心里突突的乱跳,快要炸了似的,他跟个呆子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人扣上骚扰的帽子。
对面的骆小七却跟个常客一般,跟身边的人有说有笑。见林夕木讷的样子实在好笑,就赏了点钱,打发她们几个出去。
“你这堂堂男儿,这么怕见着女人吗?不会是身体有隐疾吧!”骆小七上下扫了一眼林夕,突然闪到林夕旁边戏问道。
听到此话,林夕突然跳起来说,“我身体好着呢!”
小二端着酒菜敲门进来。骆小七扒开酒罐盖子,倒了两杯凤酒。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大哥!你叫什么?”骆小七问道。
“我叫……”林夕停住了。
“我该叫什么名字好呢?是林夕还是那个董大林?不过这董大林三个字也太老土了。”林夕在心里想了几秒。
“我叫林羽夕!”林夕灵机一动,在自己原来名以上加了一个字,说了出来。
“来,羽夕兄,我们先干一杯凤酒,就当我们正式认识了。”
“我是不喝酒的人啊!”林夕内心满满的都是抗拒,但还是勉强喝了一口。
林夕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年轻人,也算是风度翩翩了。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汉朝,人生地不熟的,关键是还没有银子,就想好好结识下这个骆小七。
“你经常出入这风月宝地吗?”林夕问道。
“不,不是,我肯定对这个地方没有半点好感,只不过肚子里的酒虫子喜欢这。”骆小七又喝了几杯。
“我其实是第一次来这长安城,也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在我们那个地方,都喜欢在酒吧,喝酒唱歌蹦迪。”
“酒吧?是什么地方?还有蹦迪是什么?”骆小七好奇的问。
“就是我们那个地方的酒楼,大家在里面可以一起喝酒唱歌跳舞,我们那里蹭迪就是跳舞。”
“还有这种地方?你们那儿是哪里啊?听起来很好玩的。”骆小七已经半罐凤酒下肚,竟然还不醉,林夕看着都快要折服于他的酒量了。
“我们那个地方很远,很远。”林夕此时有些得意。
“你手上戴的是什么?”骆小七指了指林夕的手腕。
“这个是我的护身符,我给它起了另外一个小名叫手环,它收藏着我过去的很多东西。”林夕不想再跟他解释手表是什么,手环是什么这样的问题了。
骆小七一听只是一个护身符,就没有在追问什么。
“不管你是从多远的地方来的,以后在长安城,我就保护你了!”骆小七拍了拍桌子,又喝了一杯。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救的谁,喝酒喝糊涂了吧!”林夕暗暗想着。
林夕看骆小七吃喝的差不多了,便说要回去,对于他来说,好好欣赏一下这货真价实的长安城,要比在这春满楼喝大酒有意思很多。
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碎骨头,骆小七豪饮洒下的酒字还没有干掉。“你也吃饱喝足了吧,要不我们撤吧!”林夕说道。
骆小七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已经微醺的他指了指木门,“走吧!我们。”
那几名壮汉此时已经在春满楼门口寻找骆小七,那个领头的男子看了看春满楼上下,没有进去,对其余的人摆了摆手,“去那边找!”
两人出了春满楼的大门,站在街上,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羽夕兄,你住哪里啊?”
“我暂时住在前面的卫府里!”林夕别了骆小七,头也不回。
前殿里,刘彻坐在高大的龙椅上,双手放在心上扶手上,静静地俯瞰下面的众臣。
大臣们都恭敬地站着,低着头。虽然自己已经坐在这张椅子上,但他心里很清楚,下面这些人里很多都是表面恭迎,背地里从未停止给他制造麻烦。
剩下的人也大都明哲保身,左右摇摆。刘彻一个一个的看着他们。“我需要真正站在自己这边的人!”刘彻面无异色,想道这个,双手突然用力狠狠地握住扶手。
少府司的长官站了出来,双手持着一个朝板,“禀今上,先皇的陵墓已经修缮完毕,七日后的吉日便可以入殓大葬。”说完少府司的长官退了回去。
此时,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沉静,只是不知道这种沉静是对先皇的默哀还是什么。
此时,另一个人站出来,打破了这种沉静。“禀告今上,先皇刚刚去世,天下百姓痛哀,臣下以为,今上应当大赦天下,以彰显今上体恤百姓,圣明仁义,恪守人臣孝道!”
众臣很多表示有道理,纷纷点头,刘彻原本正有这样的打算,想父皇一生曾六次大赦天下,“田丞相所奏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