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走到一个金黄色的群雕作品前,看了很久没有移动。
“来客官喝点茶。”伙计把刚刚泡好的茶水拿了过来,递给林夕。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喝茶,本想拒绝了伙计,但又怕伤了人家的笑脸,就勉强接过伙计递来的小茶壶。
他并没有喝,只是攥在手里端着。
“你家这个东西是什么?看起来色泽和手法很,跟别的区域里的明显不一样,就连这里的也跟它差别很大。”林夕叫住了伙计,问了一下。
“公子一看就很识货呢,”伙计见林夕终于开口问,很是高兴。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店里的东西,大多采用的都是红木或者檀木雕刻,我们东家手艺精妙绝伦,名声在外,经他手出来的作品都色泽纯然,有的几乎与木材原本的颜色相差无几,像是浑然天成。您看那些自然就会明白。”伙计指了指旁边的东西。
“但是这件作品材质并不是红木或者檀木,也没有经过外表的侵染处理,这件作品的材质乃是黄杨木,说起来这黄杨木也是上好的木材了,您看这件是由七个孩童组成的群雕物件,您看这质地。”
“表面光洁,质地坚韧不说,纹理细腻,颜色淡金黄如同象牙,而且经历的时间越久,它的色泽就会越深,古朴美观。”
“这样的黄杨木硬度适中,是雕刻这种小型摆件或者神像的绝佳材料。”
“这个有名字吗?多少钱?”林夕问道。
“客官您又有所不知了,这个物件叫闹着玩,是非买品。这可是我们东家的最心爱的东西,是我们的镇店之宝。”
“这不是我家老爷雕的,而是出自浙江乐清县叶老爷之手,这叶老爷也是雕刻大家,最喜欢用这黄杨木,他与我们东家本是师兄弟,小时侯一起拜师学的这手艺。后来这叶老爷在家中看到族里孩童在一起玩耍,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东家一起学艺的日子,就雕刻出了这个并专门差人送来。我们东家爱不释手,无论何人出再高的钱两也是不卖的。”
听伙计这么一说,林夕打消了买下它的念头。听到伙计说了“钱两”两个字,林夕忽然反应到了什么,匆匆的离开了店铺。
“真实尴尬,我林夕竟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境地!没有手机充电宝,没有座骑和电脑,这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身无“分文”,要不是两次被人搭救,自己早就死翘翘了!”
林夕在前面的路口左转了,正发愁自己该怎样解决今天的晚餐,他听到几个男子的声音,“小子,我们找你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让我们几个撞见了,跟我们去见我家少爷吧!”
林夕向前走了走,看到几个男子围着另一个少年,这少年身着白衣,皮肤白净。虽然力量上明显不敌那几个粗腰的壮汉,少年丝毫也没有害怕求饶的意思。
“你让我走我就跟你走啊,那本少爷岂不是很没面子,你们家公子是哪个憨货,报上个名号吧!”少年说道。
见少年嘴硬,几个壮汉围上去准备强行把他带走,少年开始狂抡他手里的鸡腿和一根糖葫芦木棍。
林夕亭榭,少年说话很有趣,觉得跟他可以交个朋友也不错,便冲上前,拉着少年的手就跑掉了。
几个粗汉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来参合他们的闲事儿,被突然跑进来的林夕搞晕了状态。等发现要抓的少年已经被人带走远了,才喊着要去追。
林夕也不知道都是什么街巷,通向到哪里,只是见着小路就转弯,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分钟,对于刚刚大病一场的他,已经很吃力了。
他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
白衣少年被他一路拉着狂跑了一路,也很意外和迷惑,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恐怕这次很难逃脱,非得被抓过去暴揍一顿。
白衣少年看着林夕,虽然衣着朴素了点,但掩盖不了他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的容貌,白衣少年心中有了一种难以启齿地想法。
“感谢兄台的救命之路,我叫骆小七,敢问大哥尊姓大名?我以后就拜你为大哥好不好?”白衣少年上前行礼。
林夕还在气喘吁吁的,没有倒过劲来,没有接骆小七的话。只是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
“你行不行啊大哥,我看你身材高大的,就跑了二十多分钟就喘成这样?你看我,身板比你逊多了,也没这样啊!”骆小七一副嘲笑的样子,很是得意。
“你废话!我不跑已经很多年了,平常我都是骑自行车的!”林夕实在听不下去白衣少年的嘲讽。
“自行车?是个什么东西?马车吗?可以骑的马车吗?马车是用来坐的,白马是用来骑的。你的可以骑的自行车是张什么样子的?”骆小七一直问道。
林夕被他也没的无言以对。
“我说是自己可以行走的车,你信吗?”林夕回答说。
“我不信!我也是闯荡江湖很多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都见过,你说的这个自己会有的车子,我没见过!”骆小七觉得林夕古意在逗自己,就摆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态给他看。
那几个粗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林夕看了看骆小七,“你的仇家要追上来了,跑不跑?”
“跑啊!不跑你要等着挨揍吗?”骆子七说完拔腿就跑,林夕紧跟着他后面。
在跑到春满楼的门口,骆子七直接跑了进去,林夕看了看门口的牌匾,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一帮女人,虽然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路过的那拨人,但他还是不敢进去。
他站在门口,心里已经在突突的乱跳,不是因为被那几个壮汉追赶的,只是知道这样的场所,一个单纯的男人本能的一种反应。
“你愣着干啥呢,快点进来啊!”骆子七叫喊着。林夕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弹,骆子七招呼门口的两个女人,在她们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这两个红粉粉的女人朝林夕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