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佑怡正与唐云曦聊着有趣的事,气氛欢快。
诗会已开始,书生们一个个便作诗展示,其间一位清秀男子作了一首赞国赋,赢得满堂喝彩。
“这‘幸君千载功劳状,为吾洒酒言欢忙。’倒是极好,嫣嫣,他是今年的考生吗?”唐云曦看着被喝彩包围的清秀男子问道。
赵佑怡自是知道唐云曦是个诗痴,心中虽觉这诗句听着优美,但也不过是拍父皇马屁。
看唐云曦好奇,于是解释道:“我倒是知道的。”
“他是二皇兄手下的幕僚,二皇兄也很少带他参加宴席。听说这位先生姓梁,好像叫梁……渝?我能记住他也是因为他诗写的不错,在定京城也能排得上名头。”
“梁渝?我听过的。”唐云曦又看了一眼梁渝,转头跟赵佑怡说。
“是是是,你个小诗魔自然听过的。”赵佑怡打趣道。
诗会过半,贤王令人给宾客又上了一盏茶,他含笑对太子说:“这茶虽不及东宫里的金贵,但好在味道清新,又是新茶,于喝腻了浓茶的人又是别有一番风味,皇兄不要嫌弃就好。”
太子也不知听没听出别的意思,直言:“喝个茶而已,自是不会那般讲究,况且你的茶也不见得比东宫的差到哪去,父皇近日不还赏了贤王府新茶吗?”
贤王惭愧一笑:“瞧皇兄这话,父王的恩典又怎能怠慢,我可还等着皇兄去我府上一同品那茶呢。”
太子只笑不言。
文王见状便戏言:“二皇兄心里只得太子皇兄,只给太子皇兄分享,却不给弟弟吃茶呢!”
“你这没良心的,我前些日子刚给你送去稀有的竹叶茶,这会又怪我不给你吃茶了。”
贤王状似无奈,引得文王含笑作揖。
兄弟间其乐融融,坐下书生也都欢声笑语,夸赞几位皇子感情深厚。
贤王见李瑾只坐着喝茶,便出声询问:“五皇子可是觉得枯燥?”
李瑾面上有些烦躁,回答道:“劳贤王担心了,许是中了暑气,有些许闷热。”
贤王面上一愣:“中了暑气?我宴请你来诗会,却害你中暑,实在是惭愧。这云鹤楼有间后园,里面倒有几丝凉意,不若我使人送你去那乘凉?”
见李瑾点头,贤王便将梁渝请来,道:“先生,五皇子中了暑气,你去将五皇子送去后院乘凉。”
“是,王爷。五皇子这边请。”
说罢便带着李瑾及其随从离开。
贤王面上含笑,又与书生们交谈起来。
走去后园的路上,李瑾盯着前头低头引路的梁渝,状作不经意问:“先生方才作的诗倒是让人惊艳,不知可否知道先生姓名?好结识一番?”
梁渝温文尔雅,答道:“在下梁姓,单名一个渝字。五皇子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一心伴随贤王殿下,无心交友,实在抱歉。”
“既然梁先生无心交友,我自不会强求。”
说罢,话音一转:“梁先生可是定京城人士?我来了数日,也只待在秦公府,对此不甚熟悉,不知京城里可有些好玩的地方?”
“实在抱歉,在下家在江陵地区,虽在京城数年,也只顾辅佐贤王,不知京城的良处。”
“哦?那梁先生离家跟随贤王多久了?”
“三年。”
“三年?可曾归过家?”
“这倒……未曾。”
“哦?先生可想过归家看看?”
“王爷身边事务繁多,自是无空归家。”
梁渝面不改色答道。
李瑾挑眉,便不再询问。
将李瑾送至后园的一间屋子,又打点好茶水,梁渝便与李瑾拜别,回去复命了。
梁渝走了一会儿,李瑾忽的笑了,
“周彦,茶果都准备好了,自是有好戏要开场了。”
李瑾身边的随从闻言,含笑:“殿下,奴知道您不喜一人看戏,便又给您找来个戏友,一同看戏。”
“哦?”李瑾嘴角勾起,“戏友好,好东西自是要分享才有趣。”
说罢,门便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