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怡等人进入云鹤楼时,贤王正与一位文人相谈甚欢。见到几人,不禁暗暗皱眉,佑怡来凑热闹也就罢了,这太子和三皇弟来作甚?
或是知道了什么?此来是凑热闹还是另有所谋?
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扬起嘴角,迎上前去,对唐云曦礼貌点了点头,看着太子:“皇兄与子文今个怎得了闲,可是陪佑怡前来?”
赵佑怡眼看兄弟几人要寒暄一番,便拉着唐云曦说:“他们可不会陪我来呢,你们聊,我与云曦去里面瞧!”
说罢,便走去二楼。
贤王只得无奈调笑:“这小丫头,没大没小。”
太子面上含笑,道:“也罢,月婵远嫁秦国,宫中只这一个妹妹了,自是要宠着。”
“皇兄所言甚是,我们是一家人,自是要相亲相爱,只是皇弟自知皇兄厌烦这诗会无趣,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有趣的?”
太子挑眉,似笑非笑:“依子贤的意思,我与子文无事就不该来了?”
贤王面上一僵,心里暗骂这太子多事,转而无奈道:“皇兄误会了,只是弟弟关心,怕你二人来参会,弟弟却招待不厚。既然皇兄这般想皇弟,我便不多言了。”
说罢,面上露出落寞之情。
文王见此,便出来打圆场:“瞧二皇兄说的,大皇兄也断不是这般意思,咱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何不说些高兴的?”
太子虽一直瞧不上贤王文邹邹的样子,却愿给文王些脸面,于是便不再多言。
心里却鄙夷贤王,这弟弟看着贤良,却与他那母妃一般,顶顶会哄父皇欢心。偏生父皇就喜欢他这文邹邹样子,每每与他不和,这弟弟便露出这幅样子,叫父皇以为自己欺负了他。
因这,自己吃了好些回亏。母后劝自己不要与他明着起争执,可自己是太子,为何要让着个庶弟?受他的气?
于是太子正欲要上楼,此时又进来一青衣男子。
贤王便抛下不愉,迎上今日的“主角”。
“五皇子今日可是事务繁忙耽搁了?如今就等你一个了。”
好一个事务繁忙,如今谁不知道这秦五皇子是个质子,被变相软禁于秦公府,何来事物可做?
贤王此番言语也是暗暗责备李瑾来的迟了。
李瑾面不改色,看不出生气与否。他先对太子及文王做了礼,又看向贤王:“贤王说笑了,依着我们的‘好交情’,贤王你又怎会不知我是否事务繁忙?”
看贤王面色微变,李瑾又言:“繁忙的事物虽是没有,不过也有小事,就是府中最近老鼠闹得厉害,令人烦心。”
“闹了老鼠?那就药了呗?这点小事你提了作甚?”太子不耐烦,这李瑾也真是小家子气,这等宅中之事也值得提起。
“太子说的是,我正想着过阵日子药了呢。”
李瑾说着,意味不明笑了。
贤王脸色却不太大好,这太子也不知有心无心,说的这番话,却是助了李瑾的焰火。
贤王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扯起嘴角,李瑾,你且笑吧,看过了今日你还笑的出来吗?
入了二楼,一些书生公子坐在一侧交谈,另一侧坐着小姐们,以几层纱帘隔开,便看不清对面情景了。
几人就坐,诗会正式开始。
太子坐主位,贤王与文王坐其两侧,李瑾坐其下首。
李瑾看着眼前纱帘,不知想到什么,缓缓露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