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子殿下,贤王在后园遇刺!”
一名侍卫慌张冲进宴席。
满座书生小姐闻此都变了脸色。
太子沉了脸色。
这二弟还真不省心,办个诗会还惹出这些事端,父皇又偏爱他,若闹大了父皇定会迁怒于自己。
于是阴沉着脸问:“荒唐,要你们有何用!可抓到刺客了?贤王可曾受伤?”
“启禀太子殿下,贤王被箭擦伤了左臂,秦五皇子已让人去请了太医。刺客还未抓到,不过众多侍卫已围住云鹤楼,刺客插翅难逃。”侍卫连忙说道。
“抓不到刺客唯你们是问!”
“是!”
侍卫匆忙退了出去。
文王平日逍遥自在,与谁都处的不错,于是他有些着急:“皇兄,当务之急还是去后园看看二皇兄。”
太子是满座最尊贵的人,这时也只有他能主事,于是太子无奈转身。
向众位宾客作了揖:“今日本该吟诗交友,快意享受,可不巧饶了各位雅兴,今日诗会就到此为止吧,事关皇室,各位出去不要张扬就好。”
各位书生小姐连忙答应太子,想必是怕殃及自己,都匆匆出了云鹤楼。
唐云曦也站起身,看着身旁空了好一会儿的座位,皱起了眉头。
后园?嫣嫣方才出去,至今未归,不知受没受伤?
心中虽担忧,却又管不得皇室之事,也只好转身离去。
太子和文王去后院路上,文王见太子阴沉着脸,便劝慰:“皇兄也不要太过担忧,方才那侍卫说是擦伤了左臂,想必应当并无大碍。只是……”
太子扬眉:“只是什么?”
“只是二皇兄平日待人温和,与人为善,又怎会遇刺呢?”
太子心中嗤笑,与人为善?他那副嘴脸,遇刺也是活该。一个庶子,若不是怕父皇怪罪,巴不得他被刺个重伤,最好直接被杀了,省的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过,敢刺杀皇子,刺客倒是胆子不小。
面上却不显:“三弟你就不知道了,二弟整日说着比诗会友,谁知道认识了什么样的人,或许与哪个起了冲突,被人怀恨在心呢。”
文王含笑,心中却想:你在说自己吗?
外面表面传着皇室几位皇子十分和睦,但真正明白的人都知道,太子与贤王一直不对付,经常起冲突。
还未行至后园,就听到赵子贤些许虚弱的声音:“不得无礼,先生。五皇子与我无冤无仇,何来理由伤害我?”
太子又向前走几步,就见自己那个不省心的二皇弟左臂被包扎着,生龙活虎的站在庭中,身旁站着他的那个爱出鬼主意的书生,对面站着质子李瑾和他的侍卫,还有……二妹?
这人挺齐啊,唱大戏呢?
而庭中的人似乎还未注意到他们,只见梁渝皱起眉头,
说:“二皇子殿下,您还是太仁慈了,前些日子您好心去慰问他,却被诬陷勾结秦国,在下劝您多多提防秦五皇子,您却信他是个正直之人。今日,怎就如此巧?秦五皇子突然中暑来了后园,将您引来后园,而刺客就恰好埋伏在后园?”
太子闻此,便皱眉,摆摆手说:“既然如此,秦五皇子其心可诛,就令人将他关入大牢,等待父皇处置。”
管他是不是这秦五皇子做的,反正一届质子,被放弃的人,拿来与父皇交差,早些了结此时也算实现了他的价值。
赵子贤见到太子来,又听到他说的话,心下稳了很多,果然,这蠢太子为了交差,一定会听先生的。
而那厢李瑾却轻笑:“太子殿下误会了,在下并没有伤害二皇子。”
太子轻蔑一撇,不过是个质子,给你些面子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罪人自会说自己无罪。”
李瑾叹了口气:“在下从秦国来到齐国,陌生之地,二皇子多次看望在下,心里十分感激,可后来二皇子不再来看望,心中虽有些郁闷,却也从未有怨言,后来得知坊间的传闻,心里更是愧疚的。”
李瑾停了一下,又言:“再者我早已视二皇子为知己,今日也是为避嫌才未敢多言,方才见二皇子来看在下,正这时,刺客就进来了。”
“在下实在没有理由伤害朋友,况且,在下认为,今天的刺客可能并不是冲着二皇子来的,和静公主也应当看出来了。”
听到李瑾提她,赵佑怡愣了愣。
太子心生疑惑,便问:“佑怡,他说的可是真的?”
赵佑怡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是的,我看到刺客的刀是冲着秦五皇子去的,不过他身手灵敏,刺客伤不到他,只伤到了二皇兄。”
赵子贤皱眉,暗叹不妙,梁渝便出口:“二公主可是看清了?”
赵佑怡犹豫,终是点头:“很清楚。”
太子也皱眉,这样一来,李瑾不就是受害者了?那还如何治罪?
正此时,一侍卫跑来:“启禀太子殿下,刺客已抓到,可已经咬舌自尽了。”
“废物!”
太子恼怒,当下便说:“此事还是交给父皇商定吧。既然二皇弟并无大碍,你们都先回去吧。”
说罢,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