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近日定京城内是非众多,太子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许是在预谋什么,此时您也应该低调行事,以免落人口舌。”
“哦?依先生的意思是取消诗会?”
贤王看着先生,心中却起疑虑。
科举考试不日就要举行,近日京城来了不少赶考书生。这一场诗会明是为考生交流学术,暗也是为拉拢人才。
如今先生这番话语虽有道理,但未免弊大于利,以先生之聪慧,不应如此定夺。再加上次先生劝他与那李景交善,结果却被父皇训斥一番。
先生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
不等贤王思其更深,那厢先生却开口了。
“不,这诗会您要办。不仅要办,还要办的热闹。”
贤王倒没想到先生此言,疑惑道:“先生何意?”
“王爷可怒那质子摆您一道?在下有一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贤王挑眉,捻了捻手中的书,“先生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自质子进京,这些日子总不太平,科举又是国之大事,此时办诗会自会引起陛下疑虑。不若王爷祸水东引,将矛头尽指质子,陛下自会怀疑质子居心,多加注意质子言行,不会再疑虑王爷,届时您就可以安心比诗会友了。”
贤王思虑,确是好计谋,自己也很心动,只是……
“这李瑾上次算计我,自是有些手段的,先生又有何良计能让其甘心入计?”
“王爷不必担忧,秦五皇子虽有些头脑,但如今人在定京城,盯着他的本就多,自然束手束脚,即便到时他发现是陷阱,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会声张。”
贤王听完不由挑眉,赞扬道:“先生说的有道理。”
“那在下就先去准备诗会事物。”
“嗯,望先生多谢小心。”
于是先生福身离去。
看着先生背影,贤王眼中意味不明。
诗会在云鹤楼举办,来了不少文人雅士,赵佑怡也来凑热闹。
马车才至云鹤楼前,赵佑怡便听着有人唤她,下车一看,眼前一位温文而雅的姑娘,却是自己闺中好友唐云曦。
“云曦,你病可好些了?要我说你这病倒着实烦人,你上次宫宴未来,害我被一群小姐闹呢。”
这唐云曦是尚书大人的幼女,幼时见了便觉性格温柔,什么都不争不抢,自小又体弱多病,长相也舒服,这京城众多千金,也只她合自己眼缘。
谁知接触了才发现,这哪是温柔小姐,偏是个凶悍丫头。
“你这便怨上我了,亏我还想着你会来凑热闹,来陪陪你呢!也罢,世间就这真心最廉价。”
说罢,唐云曦便转身离去。
赵佑怡连忙去哄:“好云曦,我自是知道你是想着我的,是我嘴拙,不该开玩笑!”
“噗嗤!你这丫头,我骗你呢!我怎会因此便生你的气。”
唐云曦掩笑。
“嘿!你也就爱耍我,怎不见你欺负别人去?”赵佑怡挠她手心说道。
“别人哪有你好,欺负了也不生气!”唐云曦笑的神采飞扬。
“也只你敢戏耍我吧!”说罢,便佯瞪她,心中却松口气,看来,云曦身体好多了,笑的也有神气了。
正说笑间,一奢华马车缓缓驶来。
只见一神逸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赵佑怡便展起笑颜:“三皇兄,你今日怎得了空,来这诗会?”
文王一笑:“可不止我得了空。”
说罢,便向后看去,只见太子马车迎面过来。
太子身着锦服,不怒而威,走下马车,便见文王和赵佑怡站在云鹤楼前,于是便言:“子文和佑怡在此作甚?何不进去?”
赵佑怡疑惑,太子哥哥不是厌烦这诗会交谈吗?怎么也来凑热闹?
这诗会搞得什么名堂。
几人刚踏进云鹤楼,那厢街头便驶来一驾马车,车内一青衣少年敲着马车内茶台,挑起车闱,含笑望着车外。
今日定会精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