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李瑾貌美的传闻也只是热闹一时,后来李瑾便乖乖待在齐王安排的秦公府中,哪也没去。
秦公府建设豪华,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表面看算是厚待,但却是变相软禁,百姓却不知这其中,都赞扬陛下仁慈礼善。
齐国几代帝王都偏爱文学礼仪,到了嘉顺帝这更是明显,朝中大臣鲜少有武将,皆是文采出众之人。就连给几位皇子皇女取名也都透漏几丝文邹邹的感觉。
“子贤,子文,月婵,佑怡。呵,这嘉顺帝起名还真是……当自己是书生了。”
秦公府中,一名青衣少年慵懒地半卧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说出了这旁人听着惊世骇俗的话。
“主子,贤王府中最近倒是没什么动静了。”
少年嗤笑:“他以为装模作样一番就会让我感激?不过是听了一些人的愚言,却还以为自己真的贤良了。”
前些日子李瑾刚到定京城,赵子贤便送来众多礼品,前几日还带着幕僚登门拜访他,他也礼尚往来,热情待客,直到太阳落山才将他们送出府,并邀请他下次再约。
其后,京城内便传闻贤王待质子如知己,二人交往甚密,甚至可能从前便相识。
果不其然嘉顺帝第二日便将赵子贤留在书房,之后贤王就不再拜访李瑾。
李瑾虽是不受宠的质子,却也的确是秦国皇子,贤王此番行为在有心人眼中自是有夺权之嫌。
于是李瑾又得了空闲。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宫中要举行宫宴,各家达官宫妇公子小姐都要去。
当夜,赵佑怡坐在女眷中,无聊的看着节目,听着各家小姐对自己吹捧,早知云曦生病不能来,她就不坐在宫妇这里了。
此时已入夏,身边围一群小姐,空气中又有各个小姐身上的各色香味,赵佑怡不禁觉得闷热。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离席,走了一会,突觉口渴,她转头吩咐:“惊蛰,谷雨,你们去御膳房端碗酸梅汤,我去前头亭子里坐着歇会。”
惊蛰犹豫:“公主,去御膳房一人便够了,让谷雨去吧!奴婢在这陪您。”
赵佑怡明了,惊蛰是被上次的事吓到了,于是没有拒绝。
夜深,刚才竟未看到前面亭中有两人,走近后才看清,眼前一位十分俊逸的青衣男子,身后一位冷面侍卫,却见那青衣男子也注意到了她的到来。
想来赵佑怡也见过不少英俊男子,可还是被眼前男子惊艳了。等赵佑怡缓了过来,才觉有些奇怪,便询问:“你是谁,一个外男在后宫中,不怕冲撞了宫中之人?”
青衣男子垂头:“实在抱歉,惊扰了姑娘,在下是秦国五皇子,宴中有些不爽利,便出来透气,却怎想迷了路,原是没想到这些,实在失礼。”
赵佑怡看着眼前无比出色的男子,倒还真是应了那句面若桃花,相貌格外出彩,连声音都很好听,怕是那齐国第一美男谢元声也要甘拜下风。
“原来你就是秦五皇子,看来我齐国宫中与你秦国倒是不太一样,能让你迷路。我倒可以令人送你回去,不过若有下次,你可要唤个宫人带路,莫要冲撞了别人。”
“在下多谢姑娘。”
李瑾含笑行了礼,像是未听出赵佑怡话外之意,跟着赵佑怡唤来的宫女离开了。
待李瑾走后未多久,谷雨便端来了酸梅汤。
宫宴结束,回到念月阁,赵佑怡疑虑,今日遇到李瑾到底是巧合?还是李瑾自导自演?不管是如何,他是秦国皇子,自己都不应该和他过多接触。
不过,这李瑾倒也应了传闻,确是生的好看。
秦公府中,李瑾捏着手中的宣纸,看了上面罗列的名字,嗤笑一声。
将宣纸扔给身旁的侍卫:“周洛,烧了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