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敬妃果然早已在念月阁等着,见着赵佑怡哼着小曲大步踏进宫殿,不禁怒火中烧:“来人!惊蛰怂恿和静公主出去,以下犯上,拖出去送到辛者库!”
惊蛰惊慌不已,连忙跪在地上。
赵佑怡护住惊蛰:“母妃,此事与惊蛰无关,是我闹着出去的!要罚也不该罚惊蛰!我以前也经常跑出去,您今日怎么如此生气?”
敬妃恨铁不成钢:“今日长公主嫁到秦国,宫里都小心谨慎,生怕出错,你这丫头偏要乱跑,不是落人口舌吗?淑妃也不知添油加醋了什么,方才给皇后提了此事,瞧皇后那脸色,怕是已经给你戴了个不敬长姐的帽子!”
“你年纪小不知也就罢了,惊蛰是我千挑万选为你选出的大宫女,本以为她能约束你一二,却偏生纵容你胡闹!宫中都是吃人的老虎,她护主不力,我怎能不气!”
赵佑怡闻此,便走上前来,她原没想到这其中的道理,谁知却连累了惊蛰,不由哄道:
“母妃莫要气坏了身子,我知道您都是为嫣嫣好,但您也教导过我,身为主子,定要护住自己的人,那护住的也是脸面。如今错在嫣嫣,母亲若是罚了惊蛰,不也是打了女儿的脸,让别人以为这大齐二公主毫无威严呢。母妃深明大义,定能明白这其中道理吧。”
敬妃听到赵佑怡的话,脸色缓和:“你这小丫头,这会倒是鬼机灵,先前跑出去怎么想不到你是公主?若让你父皇知道了,也是要罚你的。”
赵佑怡闻言,脸上挤满笑:“母妃省的吓我,父皇才不舍得罚女儿呢!”
“是是是,只有你父皇疼爱你,母妃也都是坏人,是非不分!”敬妃佯怒。
“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嫣嫣自是知道母妃对我最好了!”
说罢,赵佑怡见敬妃脸色和缓,便又瞅向地上跪着的惊蛰,“母妃,地上凉,不如让惊蛰起了吧,惊蛰是我的大宫女,我使唤着甚是顺手,若是着凉了岂不麻烦?”
敬妃瞥了一眼眼前乐呵呵的赵佑怡,无奈道:“好了,惊蛰你起罢,你主子这般护你,你也要知恩图报,好好护着她。”
惊蛰闻言连忙磕头:“奴婢谢娘娘仁慈,谢公主庇护!”
赵佑怡便使眼色让惊蛰退下了。
敬妃品了品茶:“嫣嫣,你也该懂些分寸,皇后娘娘刚刚嫁女,对你又有些微词,这些日子你便不用常走动,好好待在念月阁。宫中又只你一位待嫁公主了,日子久了,皇后娘娘自是不会计较了。”
赵佑怡撇了撇嘴:“母妃,嫣嫣知道了。”
于是赵佑怡便“禁足”了十日,哪也没去。
午后阳光撒进房间,使人心生困意,赵佑怡放下手中的诗经,烦躁问:“谷雨,近日可有什么好玩的?”
“启禀公主,前几日福善楼中各位公子爷斗诗,又是贤王殿下拔得头魁。”
赵佑怡眉头都不抬,正常,全定京城都知道贤王哥哥文采出众。
“还有吗?”
“确是还有,奴婢听御花园打扫的小宫女说那秦国质子仪表堂堂,生的貌美,有桃花之相。”
“嗤!哪有男人以貌美形容,莫不是那些小少爷专在羞辱他?貌美……谷雨,你可详细打听了他?”
“打听了,据说那质子名叫李瑾,年方十七,是秦王第五个皇子,他生母与他都不受秦王待见,十七岁还未出宫建府。再有就是相貌出众,听闻他的母亲曾是秦国第一美人。”
赵佑怡撇嘴,想她也见过不少美男,尚书之子谢元声是大齐第一美男,她见了几次仍是感慨万千,这李瑾与他比呢?
“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毕竟质子难为吧,赵佑怡摇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