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需品回到酒店柴房的云熠正准备打坐修炼,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若隐若现。
目光转向东窗之外,喃喃自语:“莫约是在东边,看来得去瞧一瞧!”
作为一名修士就是要行人间之正道,除妖天下之邪!
既有妖邪作乱祸害苍生,云熠岂能不管不问?
云熠熄了灯到了窗口一跃而出,再一跃而上上了屋顶,向东镇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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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阳东镇王家
大门上挂着许多白布条,遮掩着那撕扯了一半的红布条。院子里杂乱不堪,红白布条遍地都是。
下人们这几日忙来忙去的,许多事物还来不及去做,只好先搁在那里。
今早王胧的离奇死亡确实吓到他们了,有好几个下人都打算离开了!
王家家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胧身体虚弱,毕竟整日消沉于酒色之中,早以掏空了身体。二儿子王尧,还在私塾之中。
灵堂中哀声依旧,灵堂四周飘拂着诡异的阴风,下人只感到背后阴凉,察觉不到异处。
“胧儿啊!你……你怎么……儿啊!”王母依靠在灵棺上痛哭着。
一旁站着已入知命之年的王家家主,他的双眼泛着红丝,有泪痕。
王家主王金涞紧握着拳头,大概是厌烦了王母赵素的哭喊声,喝道:“够了!还有完没完?”
听到自己相公苛责自己赵素,憎视着王金涞,声音沙哑:“王金涞阿王金涞!他可是我的亲生儿子啊!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嚷嚷什么!他难道还是我的儿子?要不是你太过于宠溺他,会弄成今天这样子吗?”
“宠溺他怎么了!他是我的孩子啊!我看呐就是你那儿媳克死了我的儿!说什么李家虽然比不上王家,但也富贵,商业上有来往,这亲戚一攀,亲上加亲,可结果呢?我滴儿啊!”赵素越发地凄惨。
王金涞气都喘不过气来,捶胸指着赵素说道:“还不是你说胧儿喜欢那李璇玑,我会同意这门婚事?”
赵素一时语塞,接着哭喊着:“是你,就是你!我滴儿啊!儿啊!”
王金涞摆了摆手道:“行了,这个死样绝非正常,明天去道观请个道人过来看看,顺便替胧儿做做法!”
王金涞握紧拳头,双眼变得凶狠起来,咬牙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作乱!是妖也好,是人也罢!反正你都要承受我王家的怒火!”
赵素依旧趴在灵棺上哭着,王金涞不再多做停留,离开了灵堂。
阴风越发的凶猛,将院子里的红白布条吹起,犹如妖邪狂舞。
夜里无声,屋檐上端坐着一少年,阴风拂动着。
忽然阴风汇聚成一只巨大的魔爪,向云熠拍去。
云熠一个翻身,再一跃,便让那魔爪扑了个空。
云熠手中汇聚着灵气塑形成一柄金光剑,剑气凛冽,纵身一跃,刺向那阴气魔爪。
那阴气魔爪变成一鬼魅,朝云熠说道:“你还有些道行!正好让我补补,滋润滋润我的身体!”便冲向云熠。
云熠没有任何打斗的经验,再加上是在空中战斗,自然是败了下风。
鬼魅抓破了云熠的左臂留下了三道爪痕,但好在体内有着巨大的灵力,不碍事。云熠握紧了那把金光剑,神念一动金光越来越刺眼。云熠手握巨大的金光剑朝鬼魅挥去,那巨大的金光剑劈向鬼魅,硬生生的将鬼魅劈成两半。
不过战斗并没有结束,那两半鬼魅竟然再度合成一个!不过这也伤到了那鬼魅,但不至于毁灭。
鬼魅漂浮在半空中发了癫狂似地:“没想到啊!居然还是个灵力充足的大补之物!桀桀……桀桀。”
云熠盯着那鬼魅,静心想了想:冷静!想一想,师傅曾经说过,世间魑魅魍魉大多没有实体,只有形体,能伤到他们的很少,例如昧火,天雷以及一些霸道的剑气等等……普通的剑伤不到他们分毫。
想好了对策,云熠便再来一次。由于他没有真正的灵剑,只有灵气之剑,所以这次他只能凝聚着巨大的灵力,合成一剑在半空中一挥。巨大的剑刃飞向鬼魅。
那鬼魅内心暗道:不好!还以为这小子不懂得如何杀我,没想到!得赶紧走。
那阴风鬼魅散成阴风四处逃窜,云熠也没有追踪妖魔的经验,便只能任由着那阴风鬼魅逃走。
那巨大的金光剑刃,没有击中任何物体,飞向云霄,直至消失不见。
原地只剩一少年,少年散去了手中剑,护着左臂离去。
第二日清晨。
果然王金涞请来了,旬阳镇附近出名道观里的道长,名为卟慈。
一大早王金涞便吩咐下人在门口候着,直到卟慈道长前来,方才出门热情迎接。
卟慈道长的目光锁定宅院的上方,眼睛一眯看见了庞大的阴气,叹了口气,方才踏进王家大门。
“卟慈道长您来了,来来来,快快请坐,”王金涞在前院大堂里热情招呼着卟慈道长。
道长却摆了摆手,沉声道:“王家主,不必多礼。我辈修道之人清心寡欲,那些客套的话就不必了!”
王金涞顿时大笑道:“道长果然是得道高人呐!啊哈哈哈!”嘴上怎么说,心里去鄙夷着:呵!还得道高人!若不是收了老子几根金条,你还会下山?
看破不说破,许多商人都是这样的。
卟慈道长身穿蓝色道袍,手握拂尘背着桃木剑,留有着细长的胡须,他的鬓发黑白混交。
他摸了摸自己那细长的胡须,开口说道:“王家主,说正事吧!”
“好好好,想必道长也听说了吧?”王金涞应声回答。
卟慈道长看向大堂外,缓缓说道:“的确听说了!不过即便没有听闻过!观察着这房门上的白布条儿,想必应该也是能猜出一些来的!”
王金涞抿了一口茶。这茶是去年的‘大殇柳’口感甘涩偏中,茶味清香,非富贵之人不得饮之。
抿完了茶,王金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大师看出了什么?又有何解决之法?”
卟慈道长抬起桌上的茶,也抿了一口,朗声说道:“好茶!”
没等道长再次开口,王金涞便看出了端倪,笑了笑开口说道:“道长可喜欢这茶?我府上还有一些,若是道长不嫌弃,我待会儿吩咐下人去拿来一些,送给道长。”
卟慈道长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问道:“方才我们谈论到哪了?”
王金涞笑着回答:“道长就不要说笑了!”
卟慈道长闭着眼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间隔了会儿,才说道:“你们王家宅院上飘浮着凶煞邪气!这邪气来头不小啊!”
王金涞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杯,思索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依道长所言,可有破解之法?”
“贫道修为尚浅!至于能否收了它,贫道愿意一试!”说完卟慈道长看了看手中的那把拂尘,发出了一声叹息!
王金涞看向卟慈道长,又瞥了眼门槛外,站了起来没有了先前的态度,冷声说道:“道长莫不是消遣我?还是在诋毁我王家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面对王金涞的质问,卟慈道长一脸风轻云淡,神色丝毫不变。只不过卟慈道长双指沾染着杯中茶水,一弹,那两株水滴,飞入王金涞的里!
两人沉默了半响!
王金涞才恢复先前的态度,甚至更加恭敬,连忙说道:“还请道长原谅金涞方才的无理之举,金涞也这只是想试探道长究竟是否真的能看出些所以然来!金涞恳请道长出手相救!我王家必有重谢!”
卟慈道长扫了下拂尘,缓缓站起,直径走出门外,停顿了下,才脱出口来:“我需要准备准备,不过事先说好,贫道尽力而为,除得去也好,除不去也罢!”
王金涞哪里还有一家之主的模样,刚刚突然间看到了那半空中飘浮的邪气,犹如一张巨大的鬼脸,差点儿让他跪倒在地。不曾想过自己居住了半辈子的宅院,竟然……
好在请了卟慈道长,不然王家必然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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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换好了衣服,挥了挥左手,没有了昨晚的那般疼痛,叹了口气。
少年瞥了一眼小角落,角落里堆放着包裹,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要在这里耗上一段时间了!
回到床上打坐,不断地将齐三元的灵力化为己用。
微风瑟瑟,吹拂着少年的脸庞,少年两鬓随风拂动。少年的稚气的脸庞,渐渐地发生了改变,不再稚气反而有些英气。原本那黝黄的皮肤渐渐白皙。
少年很顺利将体内那股庞大灵气的冰山一角化为己用,少年越发的帅气。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