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时,云熠收拾好了一切需要的物品,开始了塞北边疆之行。
临走时,望向村子尽头的小屋,呼出了一口气。
云熠不像元涔一家子,他没有足够的钱财,因此只能徒步而行。
少年负行囊,大路朝天走。
到了村口,村子里来了许多送别的人。村长手里提着一小布袋,向云熠缓缓走来。
“阿熠啊!这是大伙儿一起凑出来的,虽然不是很多但毕竟也是一点心意嘛!你就收下吧。村子里孩子辈也就你比较勤奋,常常帮大伙儿的忙,你拿着也理所应当!”村长一个劲的塞给云熠。
抵不过村长,云熠只好收下来,抱了一拳对大家说:“谢谢大家!”
大伙儿纷纷挥手。
“这是哪的话。”
“就是。”
“阿熠,这是应该的。”
“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是啊!”
张婶脚边有个小姑娘,头上顶着两个球儿,圆润的小脸儿,嘟着嘴问云熠:“熠哥哥你还会回来吗?我还想吃熠哥哥的糖儿!以后还能不能骑熠哥哥的脖子上了?”
云熠半跪着,轻轻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掏出了一颗糖递给她,说道:“小汤圆儿,只要你乖乖听张婶的话!以后会有糖吃的。”
此时张婶拉了拉孩子,对孩子说道:“快给熠哥哥说再见!”
小汤圆儿一脸天真的挥了挥手,对云熠奶里奶气地说道:“熠哥哥再见”
云熠笑了一声,:“哥哥要走了哦!”又朝着众人说道:“再见了大家!”
转身离开了村口,过了村口的石碑,石碑刻有着‘一世安平元家村’7个大字。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云熠为了赶路,只得选择小道从而放弃了官道,这一路注定艰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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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陆的南海中有座仙岛,岛上有位白发老人。他住着拐杖屹立在阁楼之上,朝北望去嘴里呓语着:“出世了啊!十年了!老夫足足等了十年啊!”
百只海雁掠过头顶,海浪拍打着岸边,阁楼上的白发老人眯着眼儿抚摸着胡须,咧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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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中有座龙宫,龙宫里囚禁着一位百岁老人。
据说那位百岁老人本是一位谪仙,曾经嗜血杀戮过许多东海百姓,被李氏一族镇压于此。
那老人四肢都被硕大的金刚链锁住,在这不见天日的龙宫里几百年来老人都不曾如此开心,直到今日,他感受到了来自西方的那股庞大气运。老人发出了一声声恐怖的笑声:“桀桀桀!李戎小儿等着,等老夫出去踏灭你李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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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里有位整日穿着七星道袍的老人,他居住在七星阁里。他手握一把拂尘背着两把剑,他是龙蜀的国师。
老道人望着那天边的气运,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还是来了!”
老道人身旁身着凤袍的老妇人见国师如此,急忙问道:“国师这是怎么了?”
国师答非所问:“双星同现,天意如此!”
国师不再作答,挥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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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坪山上有一座道观,道观香火常年旺盛,观里有一位青衣道姑,年芳四十却依旧婀娜娇艳,不仅娇艳且道法不俗。
那青衣道姑,有个绝美的称号,叫清坪仙子。
青衣道姑在成名之后,不知因为何事出了家,不过却是个带发修行的道姑,自那以后上了山便没有再下过山,可今日却带着两名弟子下山,道观也都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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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红色的气运渐渐淡去,黄鸦在山林间叫唤着。
天边的云汇聚起来变得厚重,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声音传遍了整座山林。
雨滴敲打着小道上的青石,绿草香花随风摇曳。
道路经过雨水的洗涤侵蚀,使本就崎岖难行的道路更加难行。
布衣少年背着厚重的包裹打着伞儿屹立在道路上,他的双脚沾染着青泥。
若不是云熠修道略有小成,体内又有齐三元的毕生所学,否则难以在道路上前行。
少年渐行渐远,山林间依旧淅淅沥沥。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了山间,雨水又悄悄的洗去了少年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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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渐渐的变细变小,山间有座小镇经过了细雨的冲刷散发着淡淡的泥味清香,使人清静安详。
小镇边上有块石碑,夕阳的余晖映射在石碑上,使得石碑上‘旬阳’二字显得十分突兀。
石碑旁经过一布衣少年,少年面向旬阳镇缓缓步入。
小镇虽不大,但比起元家村还是要大了不少的,也算一处不错的落脚点。
小镇的巷口吃处有座酒店,店名叫‘同庆’少年收了伞,在距店门不远处蹉跎掉了鞋底的泥,才跨过酒店门槛步入酒店大门。
酒店伙计见云熠进门,顾不上正在的擦拭着桌子,布巾往肩上一甩双手在腰上擦了擦,小跑到门前领着云熠:“这位客官里面请!客官需要点什么?打尖儿还是住店呐?”十分热情。
但奈何云熠钱财不多,考虑到日后的种种,便只要了一间柴房。至于温饱,云熠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喝着酒店免费提供的白茶水。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酒店里有不少客官,啃着牛肉喝着酒,他们见到云熠如此自然是冷眼相待。
唯有小二还算热情,他与那些人不同,在小镇里他们可是算得上出生就含着金钥匙。
小二的父亲老来得子,可小二却年幼丧父,落下个孤儿寡母。为了养起家中老母,小二很早就在酒店里工作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除去日常开销在酒店,拿着工钱养母亲,剩下的钱赞成老婆本,这日子还算过得去。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坐在酒店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聊着闲话。
“听说东镇那边王家的大公子明日就要和西镇李家李姑娘成婚了!”
“是吗?那可不得了!听说那李姑娘漂亮的很呐!”
“唉!真是便宜了那王大公子!”
“可不是嘛!前几日还调戏那刘寡妇呢!人也没什么事儿,真是便宜了那畜牲!”
“唉咦!小……小声点儿!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小心隔墙有耳?”
“对……对就……就就是那句!”
“许结巴你啥时候讲话能正常点啊?”
“这都叫结巴了,说话还能正常?”
顿时引得几个壮汉哄堂大笑。
没了兴趣,自然无聊,云熠只好回到柴房,静下心来好好吸收那师傅的大成法力。
夕阳已去,夜幕来临。
夜里的小镇失去了白天的生气,安安静静百无聊赖。
云熠一直打坐到第二天中午才结束,取出自带的干粮,倒了些茶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吃完本打算出去逛逛,买些明日行程需要的。
云熠现在也算有些道行,耳根子极其敏锐,还没出酒店就听见一旁的客官聊着王家大少娶妻的事儿!
“说这事怪吧!但也不是那么怪!”
“是啊!也算是老天有眼吧!”
“今早啊!那李姑娘的轿子刚进王家,那王少爷还没来得及拜堂就倒下了!今天我在场,那死相啊,真是磕碜死我了!”
“不会是王家惹上了什么怪东西吧!”
“胡说!咱们旬阳什么时候出现过妖怪了!不要自己吓自己!”
“就……就是!”
目光顺过去,云熠看见了许结巴那伙人,不过多几位上了年纪的大婶。
“我听说啊!是那李姑娘克夫,活活把王大少爷克死的!”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王婶,你就别胡说八道了!你李姑娘都还没进王家的门呢!怎么会把王大少爷克死呢?再说了,克死的能死成那样,跟见了鬼似的,可把我给吓的!”
王婶若无其事地回答:“那可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呢!”
张大妈算是明白了!斜着眼:“嗨呦!王婶你就是羡慕人家李姑娘生的白长的美吧!还克夫,你就嫉妒吧!”
王婶的势气没有下来:“哟!你张翠花今儿个是跟我杠上了阿!”
旁人看不下去了,只好出面和事:“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只是可怜了那李姑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聊的差不多了,众人也就散了。至于云熠,没听完早走了。
云熠也没多想,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喜欢饭后闲谈,议人非事!喜欢夸大其词,见不得他人之好!
人生百态,容不得多想。不论日子过得怎样,总是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