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隐藤怎么都不答应放人。
“我真是不明-明白,不过是一个八-八九岁的丑丫头,那为何非-非抓着不放?”
隐藤面无表情的回道:“我已经花了大价钱从大少奶奶手里把她买过来了,既然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仆人了,那你牧云衡便不便插手了。再者,你那小厮知道并非你不愿,而是我非不卖,那他便也没什么怨言,只会怪我心狠手辣,对你,只会一如既往的死心塌地,你回去吧。”
他的话说到了牧云衡的心坎里,这个丫头虽然可怜但也不过是个低贱至极的奴婢,她娘亲是如此,她也不过如此,看到她,牧云衡便会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个自己不愿再提起的女人,如此,眼不见为净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他便离开了。阿清看着牧云衡远去的背影,失望至极。他走了进去,跪在隐藤的面前,说道:“隐公子,不管她母亲如何,她不过是个不到九岁的孩子,从入府到现在,她从未害过人,您就网开一面放她一马吧。”说完给他磕了个响头。
“那个贱人气死我的祖父祖母,逼死我那可怜的母亲,还害我沦落至此!此仇不共戴天!就是把她碎尸万段、折磨致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如今她死了她的女儿却落到我手上,你说是不是天意?!是不是老天开眼?!这也是她命该如此,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阿清,我谢谢你当初救我于水火,可是,这个人我不能给你。若是你非要我换这个人情,我拿自己的命给你都行,只一样,就是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是我认定的妻子,公子。就算你将她折磨致死,然后呢?你真的会因此开心吗,你真的会快乐吗?令尊会因此复活吗?”
“她不过是个无辜的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并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你将所有的仇恨发泄在她身上,难道不正像那个女人这样来欺负你的母亲吗?如今的你和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隐藤听了他的话,表情愈加阴沉、扭曲,他仇恨的看着归在自己面前的阿清,直接扯下一块垂帘绑在立婷的脖子上,将她嗖的拉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弄醒了立婷,她惊恐的看着面前愈发阴狠的隐藤,身体不可抑制的发抖,阿清见此立马跑了过去,抽出腰间的剑一把将垂帘给砍断了,拉住立婷的手臂将她箍进了自己的怀里。
“阿清,你给我将她放开!”
“公子,这丫头原就是个无辜顶罪的,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呢?看她满身伤痕,你这气撒得也快盖了天了,何不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非要沉沦其中聊此残生吗?!”
隐藤将残帘一把甩了出去,“我的事你少管!今日你若是非要带她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罢飞身从窗脚下娶了剑便狠厉的刺了过去。
阿清无法,只好将立婷放到一旁急忙应战,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见了血,阿清的手臂更是被刺得生疼。
“此仇不共戴天,我就算是死也得刮了她替我母亲报仇!”
“公子好生糊涂,她不是她!你就算是杀了她又能如何?!不过是多了一条冤魂而已,况且,就算是你如何侮辱折磨这孤女,她死了便是死了,难道那贱人还会因为这孤女受苦而难过不已吗?!倘若有来生,怕是她早就已经投胎转世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
隐藤听了这话,反驳道:“死了就算了吗?那我娘亲、祖父祖母的债该谁来偿还?!他们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你别嫌我话说得难听,这事你还真不能全怪他人,青楼女子有几个是真情实意的?你那英明的父亲岂会不知,却还是要撇下你们母子和年迈的双亲,宁愿不要这泼天的财富,不要妻儿也非要和她在一起,这事怪得了谁?!世间女子千千万,比她优秀家世清白的多得是,可你父亲偏是非她不可啊,这又怪得了谁?”
“你!”隐藤直接一剑不留余地的刺进了阿清的胸口,“你别和我提他!”
立婷看着阿清胸口的血,眼泪啪的掉了下来,拼命的爬了过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阿清和这事完全没有干系,你要杀便杀我吧”
阿清看着艰苦爬过来趴在自己怀里的立婷,伸出手臂将她护在了怀里,“别怕,别怕”
隐藤看着他两,就好像看到了当初自己的父亲和那贱人一样,他发疯了似的劈了下去,立婷不管不顾的从怀里挣脱开挡在了前面,鲜血四溅,一剑又一剑,直到英儿带着小厮过来才拉住。
“小立婷,小立婷,你挺住啊,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