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姿一听,非但不紧张,还高兴起来了。好!看来自己时来运转,老天都在帮自己了。
她正想找机会给皇上和沈寒音制造点误会,如今甚好,一举两得了。
哼哼!她转头看着筋疲力尽,昏睡不醒的皇上,心里得到了一股报复的快感。
当然,身体上也满足无比。皇上真是个可爱的男人,正因为如此,才越发不能便宜沈寒音。
哼哼!死贱人!
沈寒音从寝宫出来,额头上冒着热汗。砂月吓坏了,虽然没亲眼所见,却也隐约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她焦急地劝道:“郡主啊!咱们可不能钻牛角尖啊,皇上毕竟是皇上……多少大臣都在反对皇上专宠郡主,也许皇上因此才……”
沈寒音停住,转身斥道:“你不要说风凉话了,你又没爱过一个人,怎么会了解我的感受?”
砂月冷不防被抢白,吓得低头不敢作声了。沈寒音的眼泪溢满眼眶,最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云梦宫里,她也不找砂月,一个人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砂月见此,亦不敢多劝。
沈寒音出宫回了景府,把沈广请到朝晖堂,问家里可有要急等处理的事务?
沈广见郡主脸色疲倦,并未将公主与沈闰的事情说出来,只说道:“一切安好,请郡主放心。”
沈寒音想了一想说道:“我离开江南甚久,很惦记师父她老人家,所以想速去江南一趟,家中内事由伯母处理,外事请伯父担当,若有棘手的,或去求助侯爷,再或者飞鸽传书于我。”
沈广答应了,一面心中奇怪,怎么郡主好好地,突然要回江南去?就算是看望师父,也不至于这么急匆匆地。
然而,他又不能多问什么,只能由郡主离开。沈寒音带砂月坐车出城。
最后,沈寒音嫌车太慢,买了一匹快马,携砂月骑马而行。砂月很久没有看见父母了,心里自然激动。
路行三日,沈寒音牵马到达昔日旧宅门前,老仆人接了出来。沈寒音却对砂月说:“你好好跟父母团聚,想找我时就到灵泽阁去。”
砂月本不想这样,因为随身的侍女不在主人身边,是不何规矩的,但同时又知道,郡主心情不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所以,她也就不去她身边打扰她了。
多时不见,慧钰师太容颜端凝如昔,看着沈寒音在地上跪拜自己,心里不免揪紧,因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的情郎皇帝变心了?”
沈寒音垂着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道:“徒儿在繁华之地太久,想到清幽之地修身养性。”
慧钰听了,不禁叹道:“你乃尊重之身,在这清苦之地如何忍受得了?”
沈寒音满脸愧疚:“师父这话让徒儿无地自容,徒儿幼年在此长大,岂能在成年之后忘本?”
慧钰听了,终于点头:“随你吧!”
此后,沈寒音就开始在灵泽阁住下来。
每天上山砍柴,担水做饭。
灵泽阁是三面环山的苦寒之地,物质匮乏,虽然慧钰师太可以自己种菜蔬,但是这个季节都没有长成。所以,只能自己磨了豆腐撒点盐巴来吃。
慧钰师太乃出家人,自己吃素豆腐已经习惯了。但是,看见沈寒音跟着自己一起吃,就很心疼。
“你今天上山打只野兔回来。”她对沈寒音说道:“要是没有,我还有几吊钱,拿着下山买几条鱼回来吧!”
沈寒音默然半晌,之后说道:“师父不食荤腥,徒儿也没必要吃的,还是吃豆腐吧!”
慧钰师太并不是个感情细腻之人,听了这话脾气上来了,将桌子一拍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还有,你到底愚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回来跟我摆臭脸!”
沈寒音无语,拱手施礼后转身出去,之后一天一夜没见回来。慧钰师太正急得不得了,差两个小徒儿到外面去找。
结果,傅殊言回来了。他一见师父先问道:“师妹可曾回来过?”
慧钰师太叹道:“回来过了,被我骂了两句,就不见了人影,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你与她在一起定然知道。”
傅殊言为难不已:“徒儿也不太清楚,师妹走得匆忙,也没有告诉旁人原因,不过,想必是因为宫中之事。”
慧钰无奈地拍桌子叹气:“除了皇上,谁还能让她伤心成这样?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遭。”
傅殊言亦无语,半晌后说道:“既然师妹又走了,徒儿还是继续找她去,免得她一人孤单。”
说罢,转身要出门。砂月这个时候上山来了,在门口看见府殊言,忙施礼问候:“殊言公子安好。”
傅殊言一见她便觉欢喜,拉着说道:“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们,到底公主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
砂月见问,只得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慧钰师太与傅殊言停了,都觉得无语。
二人都无法评说谁对谁错,沈寒音生气亦有道理,而皇上终究又是皇上。
历来帝王,哪了临幸后宫是不应该的?可是,沈寒音介意,也是情有可原。
“冤孽啊!这就是冤孽!”慧钰师太不住地叹息:“以后这两个之间只怕更麻烦。”
傅殊言听了,亦觉无语。
且说沈寒音,下山之后一个人独行,忽然觉得天大地大,不知道该去哪里。同时又觉得,自己长久窝在皇宫,景府,都快成了井底之蛙了。
天地如此宽阔,世间万物如此精彩,自己何不趁着年富力强的时候,多走走多看看。
于是,她的脚步逐渐地远离了灵泽阁,到了苏杭一带。这个季节正是苏杭最好的季节,百花齐放,万木滴翠。
沈寒音置身在山明水秀之间,心中渐生欢喜。眼看,身上所带的银子不多了,就琢磨地自己不能整天游荡着,什么都不做,应该想办法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