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恒此刻听不下去了,上前启奏道:“皇上,云行郡主一事,只许下令追查即可,老臣以为皇上不必动此肝火,保住龙体要紧。”
“好,说的在理。”谢凛怀冷眼看着云青恒:“朕就将此案交与你,三天后把那个假道人务必给我捉出来。”
云青恒吓得一震,这个案子可不轻啊!事关云行郡主的案子,正巴不得一辈子抓不到假道人,揪不出凶手来,更把不得云行郡主就此死掉。
如今,还要替她查办冤假错案?真是讽刺至极!不过,眼下看皇上的态度,还是闭紧嘴巴,别自讨苦吃了。
于是,向皇上道:“臣遵旨!”
谢凛怀又看着李朝政:“李大人,虽尚未有证据证明你系同谋,然终究是你向朕引荐了那个道人,同样不可饶恕,但将你革职回家,等候发落!”
李朝政汗流遍体,知道是大祸临头了。而且,此案已经交给云青恒查办,那多半不会有自己好结果。
云青恒表面上与自己交好罢了,实则背地里颇有微词。他会不会趁机治自己于死地?
然而,形式已经不容他多想,侍卫已经进来,剥了他的官服,待跪地谢恩之后,把他挟带了出去。
众臣惊骇无语,因为连三朝元老之后的李朝政都被如此对待,何况自己呢?皇上突然就霸气到如此地步。
谢凛怀脸色甚是不悦,挥手散朝,而后离开。
云妃听说皇上要父亲查办沈寒音的案子,气急得不得了,这个贱人,死了才好呢,竟还要父亲为她的破事奔波操劳。
叶儿一旁提醒道:“娘娘,皇上只给大人三天时间呐,要是三天之内捉不住那道人,那可就……”
云妃急得拍桌子:“光说有什么用?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皇上为了那贱人,定会与父亲翻脸的。”
叶儿左想右想,也想起办法来,不禁抱怨道:“皇上也真是的,当初干嘛信李大人的话啊?自己上了当,拿别人撒气,也忒不讲理了。”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嘴巴太快了,急忙捂了嘴,左右看看,幸而在云妃寝宫,左右无人听见。
然而,云妃对这几句话却破觉赞同,不禁怒从心头起,说道:“没错,千怪万怪,就怪皇上自己眼拙。”
叶儿差点吓趴:“我的天哪娘娘,这……这都是奴婢乱说话,引得娘娘没有轻重起来……奴婢改死……”
叶儿开始左右开工打自己嘴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云妃呵斥一声:“起来跟我走,我要去找皇上评评理!”接着,风风火火的就走出宫。
门外,太监吓得跪了一地,一个日常的心腹太监说道:“娘娘,皇上正在云梦宫跟云行郡主欢乐着呢,你闯了去不是寻晦气吗?”
啪!云妃甩这个太监一耳光,吩咐道:“来人,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还有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就是不会说话的下场!”
接着,冷哼一声出来脚不沾地的赶往云梦宫。宫门口的人看见了,赶紧请安问候往里通报。
云妃也不等通报,直接气冲冲的就往里闯,可把砂月和音容给吓着了,里面皇上和郡主正在……
所以拼死跪地拦住:“云妃娘娘留步,皇上可在里边呢,惊了驾可不得了。”
“放开我!”云妃踢开两个侍女,看见桌子上茶碗茶壶,扑过抓起往地上摔,啪啪的声音彻底惊怒了谢凛怀。
“岂有此理!”谢凛怀起来穿上寝衣,就要出去教训云妃,被沈寒音一把拉住,劝道:“皇上别跟她一般见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云妃哭喊道:“皇上,你要做明君圣主啊!不要被妖孽迷惑,你是万民之主,要以天下百姓着想啊!”
哎呦?云妃何时变得这么有见识了?谢凛怀不由得走出来,沉着脸斥责:“你竟如此大胆,明知朕在也往里闯,怎么?上次禁足的苦头吃过就忘了?”
云妃听了,突然不哭不闹了,从地上爬起来,抹净眼泪,正色说道:“皇上,你杀了臣妾吧,臣妾愿意死,像现在这么活着,生不如死,有何趣味?”
谢凛怀慢慢地喝茶,之后淡笑说道:“白绫,毒酒,匕首,朕赏给你三种死法,你随便挑一种吧!”
说完了,起身转头往里走,恰好沈寒音走出来,没等说话被谢凛怀一把抱起亲昵的责怪:“你看你,不穿件披风就出来,着凉怎么办?”
呃,云妃看见这一幕可着实刺激坏了,又恨又妒。砂月已经把一个托盘递到她面前,说道:“按皇上说的准备的,请娘娘选择。”
云妃一看,正是白绫,毒酒和匕首,敢情皇上一点也不怕她死,不禁绝望的落下眼泪。她扯过这托盘使劲往地上一摔,转身哭着跑了。
沈寒音耳朵里听见这些噪音,心里开始不是滋味,问道:“在别人眼里,我像个妖孽是吗?”
谢凛怀弯唇一笑:“不是像妖孽,你就是妖孽,磨死朕的小妖孽。”
说着,贴额继续求欢,被沈寒音轻轻推开,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忧叹的说:“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必须出宫去。”
“什么?”谢凛怀吃惊不小,在后面抱住她说道:“又犯傻了,你舍得离开朕吗?”
沈寒音回头正色道:“皇上可以出宫找我的,我住的近一点便是。”
谢凛怀不禁嗤笑:“朕出去找你,会被大臣说皇上私自出宫娱色,有悖祖宗家法,再说我夜夜出宫,也不方便呐。”
沈寒音听了无语,之后蹙眉叹道:“这如何是好?要不以后皇上别来了,去找云妃吧!”
谢凛怀觉得她突然变得好软弱,笑道:“傻瓜,皇宫里的妃子都在争宠,你倒好,把朕往外退,你还真舍得?”
沈寒音回头郑重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现:“我舍不得,可又有什么办法?你终究是皇上,谁叫我的男人是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