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男孩脸上挂着一丝莫名其妙,将怀里快要掉到地上面的猫往上抱了抱。
秋燎转过身,轻咳了两声,不经意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吗,现在和我说,我能帮你。”
“唔...”男孩抬起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就是...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再给我一盒牛奶吗?”
“可以。”秋燎快步走到冰箱处,拿出一盒塞到他的手里,又看似随意地将猫从男孩的怀中抱出,放进猫窝里。
而后抬起食指对着男孩勾了勾,“走,我带你去。”
面前站着的男孩脸色却有些发难,眉毛皱起来,五官挤在一起。
“怎么了?”秋燎疑惑。
男孩摆摆手,将牛奶放在桌子上,一手已经捂上了肚子:“叔叔,你家的厕所在哪里?”
他的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不爽,又不清楚到底是为何。
他向身后指了指,男孩冲了出去,唰地钻进厕所关上了门。
秋燎面露不解地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看了看,嘴里小声嘀咕:“没有过期啊...”
等到男孩捂着肚子走出来,看见秋燎在盯着他看。脸泛红晕,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乳糖不耐,不能喝牛奶。”
“那你方才喝了这么多...”
“因为真的很好喝,一时没有忍住,我活着的时候没有喝过...”
“行吧。”秋燎顿了顿,转身对男孩说道:“走了。”
男孩在原地停了三秒,慢吞吞地到沙发上拿起书包,不情愿地背起来。
“那个……”弱弱开口。
“嗯?”秋燎听见男孩的声音,回过头来。
“我可不可以不去,就在你这……”
“不可以。”拒绝的没有一丝余地。
“我什么都不用吃…就…喝一点牛奶。”
“不行,”秋燎将头转回来,只留了一个背影给男孩。“你能不能留下来,这不是我决定的事,如果你贸然留下来,便是我的失职。”
男孩撅起嘴,将背上的书包向上背了背,从桌子上拿起牛奶。
正在这时,秋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
“秋燎,你上次封除怨灵,是不是还剩一个没有找到。”是灵桦的声音。
“是,封除那个女鬼之后,我只封除了两个。”
“那就对上了——”
“怎么了?”秋燎将手机贴得紧了些,“你看到他了吗。”
“不是我看到,是阿凉——那个命数未尽的女生,她看到的。”
“她醒了吗。”
“嗯。”灵桦道,“你来一趟吧,她现在醒着,过一会可能就会昏睡了。”
秋燎收回手机,看见一旁的男孩手握牛奶好奇地盯着他看。“你和我一起去,等会事情结束,直接就能够送你去孟婆那了。”
“我……在这里等你,行吗?”
“不行。”
“你为什么老说不行。”男孩声音软下来,似在撒娇:“我不想去嘛,我就在这等你。”
说完露出起牙来嘿嘿一笑。他正值换牙期,门牙才露了两个尖尖,看起来像个小窟窿。
“为什么呢,总得有个原因。”
“我去了,保不准是你的累赘,所以还是乖乖在这等你最好。”
秋燎偏头略一思索,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允了他的要求,手指一捏,消失在客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