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陪我去抓鱼呗。”
“不去。”
“喂,你都不能多问一句吗?去嘛,去嘛。”
祁望舒开始撒起娇,虽然很清楚对时间没什么用,但总归还要尝试的。果然时间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又忽然将手撑在桌子上,开始打量起祁望舒。
“你把我教你的数学公式给我背一遍,我就和你去抓鱼。”
“打扰了,拜拜了您嘞。”
祁望舒的眼珠飞速地转了一圈,立马朝时间鞠了个躬,就迅速地离开了。时间看着祁望舒离去的背影,无奈笑笑,祁望舒弄的就好像背个公式要命似的。
“我感觉,大神还挺逗的。”
“你怎么还没挂?”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时间无语地看着林谨易,竟然还玩文字游戏。林谨易看着时间,撇撇嘴。
“你真的无趣,我挂了。”
“和大神打排位去。晚安。”
“你敢......”
“算了,晚安。”
林谨易挂的迅速,时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林谨易一直都是这样,自己说完就不管别人了。
视频挂断了。时间趴在桌上静静思考些若有若无的东西,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一旦安静,自己就很想趴在桌上,什么事也不做就好。
他听得见地板响动的声音,是有人进来了,只听得门“吱呀”地关上,老人带着些缓重的动作,慢慢朝他靠近,时间趴在自己的手上,将头侧过来,看着进来的人。
外婆笑着,瞧这趴在桌上的时间,有些惊讶,走过去,轻轻怕怕时间的肩膀。
“还以为你都睡了。”
“乖乖,马上放春晚了。陪你外婆看看呗?”
时间看着外婆笑得很慈祥,静静点点头。外婆盯着时间看了好一会儿,又摸摸他的头,又叹了口气。
“乖乖,你妈妈在天上一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是吗?我更希望她没走。”
“嗯,乖。都是人啊,难免都有这一程。”
外婆淡淡答道,外婆的语气依旧是透着担忧。时间听到回答,眼神又黯了几分。他慢慢站起身,对外婆笑了笑,那种笑,无疑就是让他的外婆放心,对于自己母亲的过世,他装的毫不在意的笑。
时间将门轻轻拉开,让外婆先出去。时间朝外看了看,大家都已经聚在一起聊天了,地上铺满了瓜子壳和花生壳,每个人都有说有笑地看着电视。时间慢慢走过去,坐在外婆旁边,无聊地盯着电视机发呆,无论节目有多吸引人,可就是提不起来自己的兴趣,他可是从来不看春晚的。祁望舒将目光全锁在时间的身上,忽然就来了一句。
“哥,你说春晚是不是有隐藏考点啊。”
“有啊。”
“那你还看的这么不认真。”
“没兴趣。”
话刚说完,时间就遭到祁望舒的疯狂唾弃,他的这句话,就像是和祁望舒炫耀自己一般,当然引来祁望舒的不满。
“但不看不行啊。谁让我还有个笨蛋妹妹要教。”
“说谁呢你。”
祁望舒又在时间背上打了重重一巴掌,本来喜笑颜开的姜小苓立马收住了笑,开始严肃起来,道:
“干什么,女孩要有女孩的样。还打你哥哥。”
“没事没事。小舒,她和我闹着玩的。对吧。”
时间直了直腰,微笑地看着祁望舒。祁望舒连忙点头,又看看时间,时间笑得更甚了,看得让祁望舒不安极了。
“嗯嗯嗯,对对对。”
“小舒,你不是说你今天晚上要给小苓阿姨一个惊喜的吗?”
“惊喜,什么惊喜?”
听到惊喜二字,姜小苓的神情立马激动起来,看看时间,又看看祁望舒。而祁望舒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说过要给姜小苓一个什么惊喜。
“嗯?你不是说你今晚要背个《出师表》给小苓阿姨听吗?还要让我给你捧场来着。”
初中的必背篇目时间已经忘了很多了,只有这个《出师表》是深深可在脑子里的。而祁望舒脸上已经是目瞪口呆了,看着姜小苓一脸的兴奋,又有些无奈。
“我.....”
“望望,快背啊。让你妈长长脸。”
时间绕有心趣地看着祁望舒,刚想看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办,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时间打开一看,界面显示着祁望舒发的信息:喂,要不要这么狠啊,你真的很腹黑哎。
时间看完信息便很利索删掉了,根本就不理会祁望舒。刚删掉,祁望舒又来了信息:你逼我的,你等着,时间。
“对啊,我差点忘了,要不是哥哥,《出师表》是初三学的哎。”
祁望舒的一字一句从牙里挤出来,对着时间笑着。时间不慌不忙地又接了一句:
“是吗?我记错了吗?”
“哥,要不你和我一起背呗。有些地方我还不太熟。”
“对呀,对呀。时间,你带着望望一起背。”
“对呀,哥。你不会专门看我笑话吧。”
听祁望舒这样一说,姜小苓好像更期待地看着时间,时间对着姜小苓笑笑,又看了看祁望舒,祁望舒只冲他摆了个鬼脸。接着,手机又收到一条信息:哼,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时间看着祁望舒笑得很开心,心里顿时有些不爽,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这样聪明。时间刚欲开口,竟没想到老爷子先开了口。
“行了,行了。别吵。这电视机声本就不大,什么事,看完了再说。”
这下谁都不用背了,时间也松了口气,不用自己出面拒绝了,跟何况祁望舒说了那样的话,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而祁望舒又朝时间摆了个鬼脸,时间却没有理他。
各自都回了房,夜里十二点,烟花出现在窗外的夜空里,在空中绽放开,红红绿绿的光就从窗外映射进来,很美,又很孤寂。
天微亮,鞭炮开始挨家挨户地响起来。清晨,人更是遭罪,鞭炮声不绝,甚至更甚。
时间一整晚都没有睡,夜里的烟花,早晨的鞭炮,响的他根本无法入睡。单是这一点来论,时间觉得在城市过年也挺好。
早早起来,换了套新衣服,简单洗漱,时间拿着盆里已经热好的元宝,也就是茶叶蛋,开始吃起来。
“早啊,哥。新年好,祝你天天开心。”
祁望舒从房里走出来,还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就伸出了手,朝时间开始要红包。
“红包,红包。”
“没有。”
“喂,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你什么时候把数学公式给我默写出来,我什么时候包给你。”
“我不要了,哼。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