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之事
那一路上,秦文轩都有点浑浑噩噩的感觉。
奇怪的是,他弄不清自己究竟是否处于某种****亢奋的状态,有点像,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缩在出租车的后座里,魔鬼诗人暖烘烘的身子给他一种糅熟的皮革感觉。在说话和说话之间,女诗人又从坤包里拿出一管口红来,往嘴上涂抹了一次过于鲜艳的口红,在秦文轩看来,完全多此一举……
晚间不堵车,路也并不算远,但在秦文轩的感觉里却很远。终于到女诗人家门口了,是电力局附近新盖的一个住宅小区,楼的外观比普通居民楼漂亮许多。但绿化还没搞起来,到处是凌乱的土堆和瓦砾。
女诗人笑盈盈地一回首,长发随之一飘:“上去喝杯咖啡?”
秦文轩恰到好处的一丝犹豫之后,便随女诗人上了楼……
女诗人独住一套两居室。屋子整得蛮有情调。风铃叮当,满墙都是花里胡哨的小贴片,到处是她的彩色玉照,无一不搔首弄姿,矫情得厉害。
女诗人冲了两杯咖啡,他喝着她的咖啡,听她介绍她居室里的每一样物件,每一样物件都有故事。女诗人说着,仿佛忽然才发觉秦文轩是一副呆兮兮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
“我这不是在听你说嘛。”他笑出一丝困倦。
女诗人掩口打了个哈欠:“我也有点累了。”
于是,没多的话,两人便上床了,魔鬼诗人将床头那盏可调光台灯调到朦胧的暗,她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则是他替她摘去的,他想近距离端详她那金黄色眼影。他将她的眼镜摘去后,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儿,甚而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怪异,而正是这感觉让秦文轩分了神……
“啊……”女人娇嘀嘀地喘着,“替我把它去掉。”
他替她解去了玫瑰色的乳罩。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老生常谈了。他动员起全身细胞和末梢神经忙乎起来,像急着投胎去似的,怎奈忙活了半天,两腿间那东西竟无一点动静,形同弹弓击落的死鸟……
满面酡红的女诗人欲不自禁,热燥难耐,目光如着火一般迷离地望着他,发出不像是笑的笑。这声音如雪上加霜,刺激得他越发颓唐至极。似乎从万丈云头上跌落,变成老虎吃天无处下爪了……
“哦哦……算啦算啦……”
女诗人烦躁地将他从她****的身体上僵硬地推下来。
一阵无言的尴尬。
“给我一支烟。”女诗人说。
一包绿莫尔就在床头放着,他抽了一支烟递给她。却找不见打火机……
“算了,不抽了。”女诗人把造型细长的烟懒懒地扔到了一边,无趣地打了不是哈欠的一个哈欠:“真有点困了。”
他觉出女诗人这句话里的真实意思其实是“自己没本事,还想搞女人?”
“我也是。”他喃喃。
他逃难般穿上衣服的时候,对自己的感觉就像一个莫名其妙被超市保安搜身的顾客。
“我今天可能……”他丧气地嘟囔。
女诗人怏怏地:“没事……”
他告辞出去时,女诗人还蜷在床上,缭着乱发,讪讪地追加了一句:“别忘了把灯关上哦。”
楼外一片风清月朗。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感觉到一种如遇大赦般的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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