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们了,一直用忙碌来代替闲暇,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他们,可现在她真的想他们了,好希望这只是她的南柯一梦,醒来后第一入眼的还是那个帅气又邪恶的林萧和那个缩小版的林萧--林渊淳。
三天了,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世界几天了?还想她吗?想她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婆,想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咪?
不自觉的已经泪流满面,风一吹,本还温热的泪水刹那间变的冰凉,就像她的心一样,心头缺了一块肉,血液从那里流淌出来,冰凉冰凉。
她在这里种下的是一段一段的竹子根,希望通过这片长存的竹子让她自己一辈子都不要忘记她上辈子的幸福。
直到洒完最后一笔,手里的种子也无粒存在,心中才好受一点,挂在脸边的泪水全部被吹干,只留下两道淡淡的泪痕和通红的双眼证明刚刚哭过。
本想回屋整理一下情绪,想起新种下去的种子,如果不浇水的话是不会发芽的,可是发现这院中没有水,只好跨出院门外去找。
除了刚进来的时候和爬墙出府外的不算,这还是端木纯第一次跨出这院门。看过去是一排排的迂回轮转不见尽头的回廊,数来数去也有二十来道,是不是意味着有二十来个像她的院子那么或更大的院子,那这王府占地面积到底要有多大。
这一道一道通往不同方向的回廊,如若不是长期住在这里,想要顺利走到哪个院子很难,就像一个迷宫,设计这王府的人真是太强大了,拉回现代绝对是一等一的设计师,不知道这云王爷住的是哪条道上的。
远处以端木纯的视角能看到三间院子的屋檐,再回头看看自己的屋檐,可谓是真的没法比,差距太大了。人家的是红砖红瓦加红木头还雕刻有八仙过海的横图,新艳华丽;自己的,土砖土瓦,没彩没色还一副想倒不到的样子。这人啊!特别是小妾要是失宠了,就连这物质都要跟着下降好几个档次。
还好它们隔的远,中间隔了一片枫林和一带假山,要不然她看着肉疼,为什么一个府邸上,隔的又不太远,生活上却天差地别呢?
感叹完,端木纯在不远处的水井里打来水,一遍一遍的跑,给院子的每个角落都洒透了水,就怕误过了哪个种子的发芽条件。
“夫人,你这是在干嘛?”在端木纯洒水洒的欢的时候,突然传来的一声苍老的声音,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是那天迎她进门的那个管家。
转身看到他手里端的托盘,托盘上的一碗白米饭立时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老伯,这饭是给我的吗?”说着端木纯的双脚像被下了咒一样一步一步往云福挪去,确切的说是往白米饭挪去。
“是啊!王爷让老奴送过来的。”云福一看这丫头他喜欢,平易近人,没有官家小姐的脾性,只可惜她是端木家的孩子。
“那,谢谢老伯,饿死我了。”端木纯手也不擦,直接湿手接过,拿起托盘上的筷子狼吞虎咽起来,真的很好吃,很香,这是端木纯吃过最好吃的饭了,不仅纯天然,更大的原因是她真的太饿了。
不顾有人在场,三两下很快的就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光,还意犹未尽:“真的太好吃了,老伯谢谢了,明天还会有饭吃吗?”可不要让她有了这顿没了下顿。
“有,王爷让老奴以后管理夫人的饭菜,还有王爷让老奴带了一床被子给夫人。”说着云福拍拍手,站在云福后面的一俾女上前,扛着一床新的被子向端木纯的屋内走去。
想不到那王爷还是有人性,还以为又要饿肚子,明天一早又要被冻醒去爬墙呢?
“夫人刚刚再干什么呢?这么专注?“云福继续注视着端木纯刚刚浇水的地方问。
端木纯顺着云福的视线,原来是刚刚种下海棠的那一块:“在浇水,我刚刚在院子里都种满了植物,希望能给这个院子带来生气。你看的那块地,我种的是海棠。”
“哦!夫人还会种植?”云福来了兴趣。
端木纯摊摊手:“我不会,随便种着玩的。”这是事实,没必要骗他老人家的,她很诚实的。
“不会?那夫人现在种的这些能发芽吗?”
“这发不发芽就要看老天爷想不想让我过好日子了。”她说这句话是有目的的,因为她知道这总管是云剑擎派来监视她的,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他一定会转诉给他听的,所以她想让他明白,她就像这些种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就算条件再恶劣。
“夫人,看的但是很开,只是不知道夫人把种子这么裸露再外,明早会不会被虫鼠吃光。”云福眯起双眼,藏起睿智的双眸,笑眯眯地看着端木纯说。
这次端木纯一下子就傻了,怎么没人告诉她老鼠会吃种子的?刚刚还把自己比喻成种子,那不就代表她很快就要死了,那不行,一定要阻止:“老伯,你这么说,那我要怎么做才能不让虫鼠吃掉我这些种子?”
“我看现在要一个个挖洞埋进去是不可能的了,老奴叫人提一些泥土过来,在上面再覆盖一层吧!能不能活就要看它们的造化了?”云福叫过早就铺好被子再在他身后站着的俾女:“小怜啊,你去叫几个人去抬几旦泥土来这里。”
“是,云总管。”那叫小怜的领命出去了。
端木纯感激地说:“老伯,谢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的种子被吃了都不知道。”不管他出自什么目的,只要表面上对她好的人,她都会还以一报,这就是端木纯做人的原则。
等整个院子铺上一旦又一旦的沙土,把种子全埋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去了,云总管也带人离开了,这里又恢复了只有一个人的静。
端木纯害怕睡觉,怕那虫在体内爬一样的感觉,这让她很毛骨悚然,最终还是忍受不住清新被子的诱惑,躺了下去,重点还有一点就是这里没灯,只有月光洒进来,这样睁眼干坐着让她更害怕,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年龄大了,思维活跃了,想到不该想的了。
一觉睡到天明,一夜无梦,更值得庆幸的是那感觉没有再出现了,这样她就放了心。
端木纯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的种子,知道不可能那么快发芽,但是她喜欢这种等待的感觉,很充实。
喜欢那种忽然哪天冒出个芽自己要兴奋的要死的感觉。
云福也准时的送过饭菜来,吃过饭后又给院子浇了一遍水,就爬到屋檐上晒太阳去了。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十来天,每天期待的种子还是没有发芽,连破口的痕迹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地下的虫子给吃了,曾经还试图挖开看看,可是连个影都没有,当时种下去的时候她可是好大把好大把的洒,就怕自己洒太少没种出一个。
倒是那杂草一大把一大把的冒出来,拔了,过几天又出来,你说这草咋么这么顽强,老大还没出来,小罗罗出来一大筐。
想过放弃,可这形成的习惯让她不自然的就会时不时的去给这么种子浇些水,把杂草洒干了火烧成灰当它们的肥料。
那虫一样的东西再也没出现过了,这不免让端木纯放了不少的心,这件事也随着时间被慢慢的淡化点了。
这期间端木纯终于知道了现在的这个样貌与以前的那个样貌有多大区别,这也是她无意间洗脸的时候从水中的倒影看到的,她本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再说二十多岁有家业的女人早过了以貌取悦的年龄,所以才会一直不去注意,也没往那方面想,可是当时看到确实吓了一跳。
以前的也算小有所成,人见人爱,可是这个更觉,小小年纪就有闭月羞花之貌,那长开了以后要有多大的杀伤力,要是江山与她放在一起,一定会选她这个美人,够倾国倾城。眉如远黛,大眼汪汪充满水分黑白分明,小巧翘鼻,粉唇饱满多一分厚实少一分薄情,小贝牙整整齐齐连个大的牙缝都看不见雪白雪白的,还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14岁的身体刚刚才开始发育,胸部还没突出,但这十来天明显的感觉到这身体上细微的变化,不得不说这身体发育真晚,现在还是小娃样。
比在亭中看到的女子还要清纯的端木纯,为什么她老爹要把她这么早得就嫁人,去做人家那不受宠的小妾呢?在养几年就能让她像西施一样去祸害人间了,难道是要端木纯靠这张连去引诱这云王爷?好解了这王爷的恨,可是又不对啊!以那老狐狸的心思不可能就这么简单,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她怎么就成了间接杀人的工具了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那王爷也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把她的貌入眼,要不然至那第一次见面也不会那么淡定,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只是每天三餐让云总管准时到,给她做了几件新的衣服。“夫人,开饭了。”这不想曹操,曹操就到,给她送早饭来了。
端木纯怀疑这附近一定人在监视她,要不然这早饭怎么会这么准时到,她向来起床没有定律,想睡就多睡会,不想睡就早早起来。饭菜也会在她醒来不久后就送到。
她又习惯性的往一些茂密的树林间,草堆里寻找还是一无所获,以她现在的听力,就算在枫林里的虫啃树声她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怎么一个大活人的她就不知道他藏哪儿呢?不会是有什么内力轻功之类的武侠功夫吧!那这监视她的人的武学境界肯定很高咯。
“好的,老伯,我这就下来。”说着端木纯顺着那根挂在屋檐上的绳子一路滑下,端过云福手上的饭菜,她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饭一顿都不可落下。
“怎么这种子还没发芽。”云福笑眯眯的看着端木纯狼吞虎咽,好像又是好几天没吃饭样,有些发福的身体看起来像弥勒佛,笑眯眯起来也是看不见眼睛的。
端木纯咽下一口饭,夹起一块肉说:“是啊,都快半个月了,还不见动静,是不是就长不出来了,都快要愁死了。”
“在等等吧,竹子的话只要水分够充足就会发芽的;其他的只要满条件就可以长了,不要施肥太多了,它们会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