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己出来时带的那几颗宝石和放在中衣兜里的几袋种子,看这美人这么自然,好像知道她要走一般,早早的就给她准备好了。
端木纯看似很感激的看了一眼那神秘的男子,感激的接过美人手中的东西,其实心中早已过滤了千万个可能性,找她干嘛?很危险,多留一步就多一分危险,就像个神算子,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
这神秘男子看着平静,没有插口她们的话,低落的神情看似对着某一物发呆,其实时时刻刻都在看着,听着,分析着,以她两年公司尔虞我诈的经验来看,准不会错,她向来感觉都很准。这人很危险,比自己那狡猾的老公林萧还要危险。
“多谢!告辞!”说着端木纯放好那些东西,转身向外走去。
“春雨去送送这位姑娘。”美人唤过在外头等候的那个女孩,原来是叫春雨,很有诗意的名字。
“是。”只见那春雨对着亭子抱拳单膝跪下,开始的那副兴奋的神情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有那隐藏的害怕与恭敬,恭敬她懂,可害怕,又在害怕什么?
“姑娘,请随我来。”她站起,对端木纯说道。
点点头,跟上她的脚步,离开那个让她压抑的亭子,走开有一段距离后一个没忍住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妖媚的亭子,一是对美人的不舍,二对神秘男子的探究,三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向来好奇心就很重,在那与他们再次撞上对视的视线中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主宫,为什么要让她离开。”院子不在有端木纯的身影时,美人收回视线,轻添了下自己的唇角,在榻前坐下,笑看着神秘男子说,露出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神情,眼角微翘,带着妩媚,同样的面貌却不同样神采在她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神秘男子抬起脸睑,被银色面具遮掩的双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美人,清淡的开口:“家花哪有野花香,先让她野一年吧。”
“是吗?主宫好像还漏说了一点,就是她的聪明,怕是放在身边对我们有危险吧!”美人再是笑眯眯的开口,眼底却是毫无隐藏嫉妒,对端木纯的嫉妒。
“恩,你也很聪明,但不要试图在本宫身上猜测。”一声之后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像是睡着了,又或是在思考,面具遮盖了他一切的心思。美人因他这一句,顿时花颜尽失,不在说话,安静的立在一边。
这边端木纯坐在马车上一路平安的到达王府附近下车,本来不想让春雨送过来的,可惜她真的不认识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话,保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
偷偷地摸回原路,趴在墙角下听听里面的动静,发现没声音,端木纯才放心的掏出刚刚在集市上买的弋绳,用力的甩向屋檐上,“砰”的勾住屋瓦,用力的拉了拉力,感觉很牢固了就顺着那绳子踩在墙面上往上爬,爬到墙头环看了整个院子,很静,仿佛没有人一般,那珠儿呢?
虽然静的有些诡异,但端木纯还是很有技术的往前一荡,安全的踩在了地面上。
“珠儿,珠儿,珠儿。”收起弋绳,一边像小偷一样轻轻的摸进院子,一边轻叫着珠儿。
“你还知道回来。”突来的男音从头顶传来可谓是把端木纯吓得不清。怎么有人?看过去,入眼的是一双带着煞气的黑皮靴,往上是打底长裤,再往前是天青色的长袍,接着往上是一张完全陌生又不得不承认其英俊帅气的脸孔。
剑眉直入双鬓,亮黑的长发全部扎至头顶,用一根翠绿的头簪固定形成一个小包,狭长的凤眼绽放出庸智的深邃,此时正森寒的盯视着端木纯,让她不寒而栗,直挺的鼻翼,紧抿的薄唇显示他的不满,一米八八的身高让端木纯感觉好有压抑,现在才发现她这身体真的好矮。
端木纯挂着狗腿一样的yin笑问:“珠儿呢?”敢这么凶她的不用想也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新婚之夜玩失踪的新郎,不让她饭吃,不给她睡觉的云王爷,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怎么你们端木家都是这么的溅,大的不来反而让小的来,说的倒是好听,仰慕本王,怎么刚嫁过来就按捺不住寂寞,才一天就出墙了,这就是你们端木家的仰慕。”云剑擎不答反问,出口句句带针。
端木纯不悦的皱眉,刚刚想要讨好的想法被这恶心的讽刺彻底粉碎,毕竟先前是自己不对两天没归,作为丈夫的是应该责罚,她才会去讨好,可现在没这个必要了:“我是溅,是出墙了,那请问你是什么?溅人的丈夫,绿帽子?”什么叫端木家,她又不是那个家的,还什么大的小的,她还中的呢!心中不免堵了一口气,谁会忍受的了这样的讽刺。
云剑擎眯起的眼眸,拉长的眼角更加寒颤:“倒是伶牙俐齿,看来那老匹夫在你身上没少花精力,说去哪了?”冷冰冰的脸没有多余的情绪,就算被端木纯激怒也只是皱皱眉头,够淡定。
端木纯绕过云剑擎大方的进入室内,坐在椅子上揉着因爬墙有些酸痛的小腿,没好气地说:“能干什么?新婚后自然回家看我爹娘,你不让我走正门,爬墙还不行吗?”
“鬼话,你娘早死了。”云剑擎一甩长袖,转身看向天空,背对着端木纯。
哎?死了?端木纯不解的思忖,难道这云王爷是在试探什么?那她可要小心了;“看我其他姨娘娘不行吗?不信你去问我爹。”以这云王爷对那端木纯的爹恨之入骨的程度,一定不会去问的,不过会不会叫人去,这就不得而知了。还有这古代的男人应该都三妻四妾吧?要不然这么说一定会穿帮的。
“还有珠儿呢?你把她怎么了?”端木纯想起迟迟未见的珠儿,复又问道,也算转移话题。
“主人的不老实,作为奴才的能好到哪去?被本王赶出王府了。”说着云剑擎大步的向前迈去:“这次就先放过你,如果有下次本王是不会讲情面的。”说完大步离开院子往外走去。眼看云剑擎就要离开她的视线,端木纯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你什么意思?想要软禁我达到你的什么目的?还有你真的只是把珠儿放了,没有伤害她?”怎么这挂名的夫妻,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生命危险,胆子自然就大起来了。
“给本王滚开,本王还没像你们端木家这么无耻。”云剑擎现在的脸色可谓是黑的煞人,还没人敢拦他的路,这该死的端木想要找死吗?
端木纯可没那么好说话,你让她滚她就滚,那她是什么:“让开也行,但至少你要把我现在的生活条件改变一下,不然我可保不准我会不会去爬墙,你也知道我之所以爬墙也是你逼的。”
“你认为你有资格与本王谈条件?”云剑擎终于低头正式看了一眼端木纯,不过也是俯视一下,没办法谁叫她太矮了。
“没,你就给我造一个厨房,我自己煮饭就行,还有弄一床被子,你也不想你的棋子饿死、冻死,也不想我在偷溜出去,一个不想把什么消息给带出去。。。”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云剑擎阴狠地盯着端木纯,眼中不可隐藏的恨意与杀气,可是他不能,现在还不能杀她。
端木纯被这杀气吓到了,乖乖的让开,还是小命要紧,她可不确定这王爷会不会因为太狠而不顾他的计划杀了她,再次狗腿的搓手笑着:“我怎么敢拦王爷您的路,您请,您请,不送哦。”
“哼。”云剑擎从鼻中发出大大的哼声,看也不看端木纯,大步流星的出去了,在拐角处消失。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饿死了,珠儿是不是回端木家舒舒服服呆着啊?不用像我,还要饿着,早知道先吃了在回来,不,早知道这样不回来了,一回来就碰到一个煞星,不会是专门等她的吧?”确定云剑擎走远了,端木纯也转身向屋内走去,一边不满的嘟囔着,一边躺倒床上去,她想只有睡着了就不饿了。
很快她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又感觉到小腹中的那条虫子一样的东西在那里旋转打转。端木纯被吓醒了,摸向肚子,又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声大过一声的鸣叫,她饿了。
看看外面的天,已经黄昏了,夕阳的余辉一点一点的消散,真没想到她睡了一个下午。起来在院子绕了一圈,把种子一点一点的种下去。
她在围墙边种的是石榴的种子,希望几年后能吃到那结出来的一个个硕大的石榴,现在种下去也只是添美感,在院中的两侧随意的种上几株海棠和茶花,又在四周零零散散的洒了一袋柏树。
她其实不会种什么东西,也是根据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学的,不是很全,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什么,怎么种,怎么才能养活它们,也只能看天能不能让它们活,能长出多少是多少。
最后在那本是“端木纯”和“珠儿”字样的杂草前停下,几天没理,比之前的又长长了不少,它们真的很顽强,“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谁,写的真好。
拔掉本想照样的杂草,凭着记忆,一点点的洒下,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字样:“林萧”,“林渊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