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影停在她面前,是莫言殇。
当他看到端木纯怀里的凤尧时,脸上第一次出现怒色和着急,还未等她开口,他先一步急急说:“怎么回事?”
能听出他语句里微弱的颤音,推开还在傻愣的端木纯,自己抱起他,凝神输气,气流一波一波的涌动,震得端木纯有些后退,胸口发闷“噗”一条血线从嘴角滑落,而他却没有发现。
随意的擦擦嘴角,舔蚀一圈,装作无异样的说:“我不知道,我就推一下,他就这样了。怎么样?有没有问题?”却不知道她每说一字,被震动的内脏就会痛一分,连呼吸都是个问题。
“你先去表演现场,快开始了。他交给我。”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端木纯一眼,眼里只有凤尧苍白的脸和抽搐的神情,与他平时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可又看不出什么地方不同。
还未等端木纯回答,莫言殇抱起凤尧就消失在她的眼前消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只有那一地飞扬的尘土告知他们曾存在,特别的刺眼。
“是不是感觉自己成了多余,于他们格格不入。”在她发呆调理气息的空挡,玉邪君懒散的斜靠在不远处的栏杆上,淡笑着斜睨着端木纯,深邃的眼看不出什么端倪,姣好的面庞让人不敢相信,原来她昨晚真不是做梦。
她没有说话,也不想说话,刚刚被莫言殇振的内伤还在持续的疼。她是好面子的人,就算在疼,在人前也不会表现出来,所以她此时只是扶着胸口,没有大口的呼吸,面色无异的站起。
勉勉强强的站起,身体一晃,咽喉一甜,一口血又从口中喷出,身体毫无力气的开始后坠。她没有挣扎,任命的闭上眼睛去享受这短暂得坠落感。
她发现了一个让她无法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原来这么久的相处要不是这次突发的事件,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发现或承认,爱情就是一个无人能逃得开的毒药。
一股暖流涌入她的体内,像清风拂过她的五脏六腑,之前的疼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一阵阵从内至外的舒畅,流变全身所有的经络。
“你知不知那只狐狸是冲着你体内的天地珠而来,要不是那修真人来的及时,他下一刻就恢复原形了。刚刚的震动又引了很多不知好歹的人前来,你不会保护也不要引火上身。”
“你要稀罕就拿走啊!跟我来唠叨有什么用,你是神仙,我是凡人,你还奈何不了我。”端木纯没有感谢他救了她,挣扎的从他的怀中出来,留下一句愤恨的话,快步离去,她还要去表演好七仙女这个角色,还要去看看凤尧如何,她没有时间在跟这个有着同样带着目的的人磨蹭。
“最好不要在触动天地珠,外面的那些妖虽然感觉到了是在这里,但还没感觉到是在谁的身上,你又不会运用天地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不是没有能力知道这天地珠的威力和把握?”端木纯停下脚步,转身疑惑的看向玉邪君所站的地方,希望能解答她的疑惑。如果他知道不可能不取走她体内的珠子,这对他易如反掌,唯一的就是他也不能控制这颗天地珠,既然这样子为什么以她这凡人之躯能承受的住这天地珠的威力,以至可以掩藏它一年多而不被发现?
“只有和它达成某种协议的人才知道如何运用,可惜你却强行把那部分的记忆封存。”他慢条斯理摇晃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扇子,扇子很漂亮,是她不知道的鸟羽,夺目的七彩羽翼,流光溢彩的像霓虹灯似要发出耀眼的光芒,刺花了端木纯的眼,微微闭目:“协议?”
是她自己封闭了记忆?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也就说这颗珠子是她带来这个世界的,不是以前的端木纯的,她怎么会有这珠子?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真的封闭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