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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萍水相逢(1)

在那改革开放的年代,人们去城市打工成了热门话题,有些农民进城里不到半年就挣了钱,带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一个又一个的农村人抱着乐观的态度走出去,潮水般地涌向城市,希望在那里可以找到合适的工作。有的去卖服装,有的去开饭店,有的开理发店。观念变了,生活的规则也就变了,人们的目光和生活习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过去单调一律的传统。

孙震波家祖宗三代是铁匠,他家打的锄头、镰刀,在清朝末年,乃至民国时期,都远近闻名。连河南割小麦、陕西锄地都来买他家的铁器,可想而知,他家的生意是多么的红火。可随着社会的进步,现代化的收割机、拖拉机,代替了落后的劳动工具,虽然孙震波这一代中断了父亲传给他的打铁技术,但他却延续了孙家淳朴善良的家风。

在孙震波对那些万物都感到新奇而困惑的日子里,他常常站在村外眺望着更远一些的地方,那里有一座美丽而古老的城市,像一颗明珠镶嵌在太行山脚下,但他对这个城市的轮廓一无所知,对城里的概况只是根据道听途说的一知半解。这些神秘感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丝毫未减,被他涉足和熟知的只有平川上的田野和邻近的少数村庄。

今天,他和黄金财背着行李,心情激动、兴致勃勃地到城里打工,他俩在锻压厂找到了一份打铁的工作。锻压厂位于这个城市的边沿与郊区的衔接处,上班后,他俩被安排在炉前干活。一个工人师傅用铁钳夹着一个通红的铁棒,他俩正面打几下,反过来打几下,左右再打几下,打过来打过去。烧红的铁棒冷却得很快,由通红变成暗红,他俩渐渐地把铁棒打细,切成一截一截的,打铁的声音好像一首单调而动听的歌曲。工房里又热又脏,他俩只是出力打铁,打铁的活固然乏味,既辛苦又单调,但却收入可观,每天可以挣上10块钱,比在农村种地强多了。

孙震波干起活来胳膊粗壮有力,灵巧而熟练,大锤在他的手里抡打自如,准确无误,十分有把握。他的腰背一会儿弯下,胸脯一会儿挺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他脚尖用力,脚跟抬起,像是离开了地面欲驾临飞。他每打一下便粗粗地吐出一口气,每一次都伴着均匀的呼吸,也许因为他年轻,而且具有农民吃苦耐劳的气质,健壮而充满活力的孙震波显得更具有魅力了。

夏季的夜晚,城市的人们穿着明快鲜艳的服饰走在街上,时尚的男女青年在公园里的一个空地上忘乎所以地跳起了交际舞,由于男性多女性少,起初是男的和男的跳,女的和女的跳。但是到了后来,男女舞伴搭配像旋风一样翩翩起舞达到了高潮。悠扬的乐曲夹带着花草的芬芳,穿过公园的树丛传向四面八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像潮水一般打破了公园的幽静。一阵阵凉风吹来,柳枝在轻轻摆动,天上的星星也在诡秘地窥视着这些人间的变化。

旁观者中大部分是年轻人,从他们的年龄特征来看,有的小伙子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打着紫色的领带,有的穿着白色的衬衣。姑娘们有的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也有的穿着黄色的短裙。仅凭相貌来看,很难辨别出他们的身份,在他们中间有青年工人,有郊区青年农民,但大多数是城市无业青年。在他们的表情和行为中,有一种未加虚饰、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的情调,他们跳舞的目的只不过是对任何新生事物都想随便尝试一番。

孙震波和黄金财下班后也来看热闹,他俩还在公园大门外,就听见里面传出一种有节奏的音乐,让人清晰地感觉到音乐的旋律和心脏一起跳动,那曲调能使人产生一种动感。可孙震波却感到刺耳,心烦,没有他听惯的传统歌曲悦耳,和他喜欢的山西民歌好听。

黄金财美滋滋地说:“这歌唱得真好,连地都震得动起来了。”

孙震波却不以为然,毫不理会他的话,说话间,他俩走进了公园,站在围观的人群后面。

孙震波透过朦胧的灯光看着那些跳舞的青年男女,并没有心血来潮,反而更加冷静,也许是和他的性格有关。

黄金财却浑身痒痒,手脚乱动起来。脱口而说:“妈的,我真是不会跳,要不我也进去露上一手。”

如果是抱着娱乐健身的学习跳舞也无可厚非,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可黄金财却是在物色猎取的对象中想入非非,企图寻找情人。

音箱里放出的乐曲,都是些如风似雨的情歌调子,悠长的旋律轻轻地把人们的心卷进音乐里。年轻人洋溢着一种莫名躁动的气息,脚下急速旋转的舞步带起一阵阵尘土,他们在浑浊的空气和暗红色的灯光下,疯狂地跳着交际舞,那舞姿和神态简直叫人跃跃欲试,他们身上仿佛带着一股风,能把裙子吹得飘起来。

看跳舞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挤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红男绿女跳舞,只有在光线明亮的地方才能看清他们的身姿。而那些舞步缓慢的身影,在模糊不清的阴暗处扭来扭去,有的人跳累了停下来喘喘气,休息一下接着跳。人群里不断地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哈哈大笑,与那些嗤嗤的笑声连成一片,他们有的咳嗽,还有的惊奇,脸上都放出兴奋的光彩,与疯狂跳舞人十足的劲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震波不喜欢跳舞,更讨厌在这儿跳舞的人,对于看跳舞,他也只是出于好奇心,如果是在剧院里看舞台上的芭蕾舞,天鹅舞,他也是喜欢的。可是在这露天的公园里,相互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在灯光弥漫的尘土里,只看见许多乱动的胳膊、腿和屁股,有些动机不良的人甚至狂喜地旋转到了树林的边缘,这那里是在跳舞,分明是在人堆里炫耀自己的身子,发泄自己的情绪。

一些小伙子带着满脸汗渍,与那些从没见过面的姑娘偶然地相聚在一起,都希望获得意外的收获,因为,在夜间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孔,黑夜能掩盖遮挡他们长相的缺陷和不足之处。

一支舞曲完毕之后,有些人动身走开,但也有些人不愿意离开,于是,又一场舞跳了起来。看跳舞的人来的来走的走,围得水泄不通,跳舞者的汗味和周围人们的热气混合在一起,夹带着音箱里释放出的乐曲,在昏暗微弱的光线中散发。一场接着一场,已经12点了,舞会还没有结束,再看下去也是狂跳乱舞一个样。

尽管这里的歌声优美,一片节日般欢乐的气氛,孙震波却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无可言状的凄凉,勾引起他一缕淡淡的柔情,与他的内心世界极不协调,他的眼前仿佛是一副烛光下昏黄幽暗的景象,一个耀眼夺目的光环,一种玫瑰般的色彩沐浴着他天壤之别的生活。现实中那种折磨灵与肉的一切艰难困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使他觉得情绪变得玄虚抽象,难以捉摸,转化成为仅供静观的精神现象,他的生活中既没有一见钟情的鸳鸯梦,也没有一帆风顺、心想事成的爱情。

孙震波和黄金财说:“咱们走吧。”

黄金财还想看下去,就说:“既然来了就多看上一会儿。”

孙震波执意要走,他俩随着稀稀拉拉的人走出了公园大门。

“我看没有意思,什么双人舞,交际舞,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男女搂搂抱抱的。”

黄金财冷笑了一声说:“你是在嫉妒人家吧,自己不会跳还嫌人家跳得不好。”

“我不过是以平静的心态看待而已。”

“你就说你心里空虚,寂寞,也想找个舞伴就对了,不要说这些好听话。”

“那是你的想法,不能代表我的看法,我可是只愿观其行不愿参与,你要是想找个舞伴,明天晚上再来,与我没关系。”

“我这个模样哪个女的能看上我?不像你长得一表人才,想吃天鹅肉还怕腥了嘴。”

“我跟你说实话,我是想找个女朋友,而不是找个舞伴,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下,以这种形式来找情人,我更不赞同。”

夜里的凉风微微擦过皮肤,看跳舞的人三五成群地走了出来,那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打着口哨,趾高气扬、挺着胸在人行道上迈着轻盈的脚步,路旁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身上。朦胧而幽静的大街上车辆很少,偶尔有一两个骑自行车的人。而大街旁的人行路上,一行长长的垂柳下树影婆娑,那些年轻的恋人,有的在路边树影里微笑着低声交谈,有的时而漫不经心地从树影里走出来,随后,他们又窃窃私语再次隐没在黑暗之中。

路过广场时,他俩看见广场完全是用彩色水泥砖铺成的,因此,没有闪闪发亮的大理石灿烂夺目,但广场上有绿色的草坪,有赏心悦目的鲜花。广场是这个城市的中心,也是这个城市举行大型活动的地方,广场中央耸立着一根高高的电镀旗杆,旗杆上飘扬着鲜艳的国旗。正面的检阅台上,悬挂着毛主席的巨幅画像,仿佛在静静地洞察着这个城市。

广场上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年轻人,周围的环行马路上,只有一辆小轿车驶过。再远的地方,因为背景是黑色的夜空,所以几乎分辨不清。

两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她俩走的脚步快了怕被他们发现,走的慢了又怕跟不上,她俩走的不快不慢,因为走的很轻,前面的孙震波根本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所以,他们的谈话她俩全听见了,甚至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突然,她俩笑出声来,那个年龄稍大点的姑娘说:“呦,当今时代还有跟我看法一样的人。”

另一个年龄稍小点的姑娘说:“这些城市的男女青年搂抱在一起跳舞也不嫌丑,要是在咱村里,男女青年走个对面都是红着脸低着头走过去。”

孙震波听到后边说话的声音,转过身一看,原来后边跟着两个学生模样的少女。一个上穿方格衬衣,下穿蓝色长裤,另一个上穿淡青色半袖,下穿灰色长裤,她俩的打扮不像那些奇装异服的城市姑娘和公园里袒胸露背、穿裙子的舞女,一看就知道也是来这里看跳舞的。

孙震波感到吃惊,怎么就没有听见她俩的脚步声呢?看来她俩已经跟了好长一段时间,或许是刚出公园大门就跟上了。

他语调平和地说:“呦,两位,怎么在后面偷听我们说话。”

年龄大一点的姑娘说:“怎么叫偷听,你们又不是在家里说话,你们是在大街上随便说,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我们的话音本来就低,又没有大声喊叫,你们这样近距离的跟踪是动机不良。”

“呦,大帽子不小,我们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是个正派人,才有意跟随其后,好得到你们的保护。”

“是吗?我们的话真能引起你们的关注?”

“何止是关注,而且是赞同。”

“冒昧地问一下,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师范的学生,她是从乡下来看我的妹妹。”

“噢,原来你们是姐妹俩。”

“你们在哪里上班?”

“我们是锻压厂的农民工。”

“原来你们是农民工,要不说出话来这样真诚。”

夜幕下,她俩优美雅致,富有情趣,再则正处于一瞬即逝、含苞待放的阶段,因此,走在街上更是引人注目,有些男人甚至偷偷地向她俩窥视。

女人是生活里的一部分,是自然界中景物的精华,如果没有她们,自然界就失去了光彩。

他们不觉不由走到了十字街。那个年龄大点的姑娘说:“现在1点多了,夜深人静,我们两个人走路害怕,你们要是愿意就送我们一程吧,只要送到我们学校大门口就安全了。”

孙震波停下脚步说:“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们一程,有我俩在,你们就不必担心了。”

他们顺着大街默默地走着,那个年龄大点的姑娘想,如果错过今晚这个机会,恐怕今后再也难相见了,她就脱口而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在哪个工房上班?”

“我们在锻压工房上班,我叫孙震波,他叫黄金财,你俩叫什么?”

“我叫姜春梅,我妹妹叫姜寒梅。”

他们用激动的语气报出了各自的姓名,像那些有缘分的人一样,这是一种自然的感情流露。看上去,孙震波举止得体,显得有点过于持重了一些,宽宽的肩膀,胸部雄赳赳地挺着,脚步沉稳,他和颜悦色,很懂礼貌,却又带着几分怯懦。他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可不知说些什么,用什么话来表达更准确,反正是一时半会说不清。

孙震波和这样两个大相径庭的女性走在一起,并建立起友谊,而黄金财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正经的话他不会说,风趣的话一个顶俩。他嘲弄地说:“哎,今天晚上你们像谈恋爱搞对象似的,我这狗尾巴给你们当保镖。”

姜寒梅的脸上微微泛红,带着少女的腼腆,是姐妹俩中比较温柔的一个,而春梅却风雅飘洒,神气不俗,身上悄然透出一股书卷气,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孙震波,不但令她惊奇,也令她动心,在这一瞬间好像已被他深深吸引住了。

走到学校大门前时,姜春梅站在路灯下,她身段特别好,窈窕颀长的身材如玉树临风,似乎还有一些镇静自若的表情。她向孙震波展示着端庄秀丽白净的脸,清澈明亮的眼睛,黑色弯曲的细眉;展示着她曲线优美石榴般鲜红的嘴唇;展示着她丰满的胸脯和托起膨胀的乳房。

这时,孙震波把她的整个身体和容貌看的清清楚楚,他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她的诱惑,使他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透过橙黄色的灯光心旌摇曳。

学校的铁大门还开着,看门房的老师傅说:“你们来得太晚了,以后要早些回来。”

姜春梅吐了吐舌头,红着脸向门外的孙震波摆摆手说:“谢谢你们,再见。”

自从与孙震波分别后,他的形象常常轻而易举地在姜春梅的大脑里再现出来。她独自伫立在校园的夜色里,仰起头用她那沉静的目光,望着天空的星星无边无际地遐想,时而想到远在家乡的父母,时而想到自己的处境,她对自己的前途抱着美好的憧憬,毕业后分配个理想的工作,再找上一个合适的对象安家立业。总而言之,归结到一个目标就是离开农村到城市工作生活,那是多么好呀。然后,她低着头沿着校园的石径在散步中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可她在徘徊的时候,又希望在散步中把这些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姜春梅觉得眼前的婚姻危机太紧迫、太强烈了,多少年来,她一直埋头钻在书本堆里,在知识的道路上穿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难题,即使有过男同学的殷勤和帮助,她都会拒绝,从初中到师范她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她却不一样,孙震波的出现,一下子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和生活现状,她在苦苦的思考中选择,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是接受、迂回、周旋,还是拒绝,她犹豫不定,决定去锻压厂找孙震波,倾吐自己的彷徨和思念。

这天下午,姜春梅来到锻压工房门口向里探头一看,这是一个宽敞的工房,煤烟和铁屑熏黑的工房里散发着铁锈的气味,她只听见吹风机翁翁转动的响声,火光中,看见一个人两手紧握铁钳,把一个烧得通红的铁棒从火炉里夹出来放在砧上,两个人抡起大锤轮流使劲地砸着铁棒。那些火炉闪着微弱的光,干活的人影在工房里飘移不定,她什么也看不清。

然而,铁棒又把周围照亮,姜春梅认出了那两个抡大锤的其中一个就是孙震波,他戴着一顶油污的劳动呢工作帽,穿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戴着袖套,系着皮围裙,脚面上盖着防护套,锤起锤落火星飞溅,明亮的火光映照着他满是黑灰、流着汗渍的脸,他聚精会神地打着铁棒,有节奏地抡着大锤,他的每一锤都打动了她的心,她的心随着铁锤的起动合着她脉搏的节拍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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