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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我现在是个坏女人了

清明刚过,各处的坟头上还挂着长长短短的白纸条,被风吹着,呜呜噜噜地在野地里颤,四野愈显得冷清、寂寞。远些的山头上有耕牛的剪影,能看见吆牛人甩鞭的动作,却听不到同步的吆喝声,鞭落下了才听到吆喝,仿佛声像错位的电影。文戈看窗外看得累了,一转脸,才发现田养民书记的爱人许大嫂也在车上。他意外又惊喜,问:“哟,老嫂子你这是走哪里?”

许大嫂也笑了,说:“我走羊场。老田调羊场了。”文戈说:“田书记还好吧?”她苦苦一笑,点着头说:“好,好。现在又当官了,又好了。前一晌从山口刚出来时,咋说呢,一些人以为他的官当到头了,门头儿都不谍(探看)来了。现在又有人来了。人啊,不得了!”她说着摇头。

文戈默然半晌,问:“家里还都好吧?”她叹一声,挺无奈地说:“好。好着呢。小文啊,我知道你和老田好,我有啥话不瞒你,我现在是个坏女人了。”

文戈不知其所指,意义不明地笑笑。她摇摇头,说:“咋说呢?早先,我听老田的话得很,家里来了人,无论拿啥礼,无论他咋说,我把老田的话认准了,就两个字:不要。我不是做假着不要,我是高兴着不要。那时候,我心里想,咱们老田在外头干事着呢,公家看得起,给的公社书记叫当着呢。一个公社少说也万把口子人呢,交给咱们老田了,你看公家信任不信任!我想着,我是个老社员,我帮不上老田的忙,我不给他脸上摸黑总能做到吧?我就这么想着,再加上老田也安顿了再安顿,不让收任何人的东西,所以那些年我真格啥都不收。我全力支持老田着呢,家里再穷,我心里富着呢,心里高兴着呢,心劲大着呢!——哦,谁知道干着干着,不要我们老田了!原先人都说呢,我还不信,我心想他不要谁都可能,不会不要我们老田。我们老田泼上命给公家干着呢,除非他瞎了眼,还能不要我们老田!后来,传的传的,成真格的了!为啥呢,说县上的头头捏帮帮着呢!一捏帮帮,不要我们老田了。要的谁?远的我不知道,近处我能看见,”

她悄悄在文戈耳边说:“我听老田说你到山口公社去了,那个姓冯的你总知道了吧?那是啥人!光盯人家的年轻媳妇子,不干工作,结果咋样?人家升官了,我们老田被踢出来了1文戈见车上人多,只叹一声。许大嫂还在他耳边悄悄说:“还有我们公社的王登朝!谁不知道那是个黑心贼!把那号人都提成公社副书记了!那当一般干部时就是个黑心贼,把个家里收拾得像宫殿一样,你都没长眼睛?你就不算一下账,他那几个工资能置起那么一院子地方?我们老田工资比他高到哪里去了,我们咋没置起那么一院子地方?我就不信老社员都会算的账,公家不会算?他当了几天副书记着呢,听说就要提正书记了!——哦,我一下明白了,捏帮帮就是这么个捏法!能捏到一搭里,啥人你都要,啥人都能当官,捏不到一搭里,命泼上你们都不要!我的心劲儿一下给浇灭了!心乏乏儿的了!”

文戈的心也仿佛被人捏住了,憋闷得透不过气来。许大嫂还说:“我在老田跟前说呢,老田还骂我,不让我说。这次我才不听他的了!我说你忠的很,清的很,人家咋不要你沙!这个世道就是要捏帮帮的,不要忠臣,不要清官,你还忠啥呢,清啥呢!那次回来,我没客气,天天骂仗,骂来骂去,骂不过我,叫我骂跑了1她嘿嘿地笑,继续说:“从那以后,我就成坏女人了。我公开说着呢,这个世道不要好人,不当坏人吃不开!谁爱当好人了当去,我不当了,我要当坏人呢,当坏人才吃得开!所以,从那以后,家里再来人,不管他提啥礼,我都收呢!我们老田还想当清官,我说你要当清官咱们就离婚。我以前穷,我穷得高兴,我觉着穷得光荣,我们老田给公家干着呢,我给他把气争上着呢,我没拿别人一分钱!现在穷,我觉着穷得窝囊!穷得没出息!穷得我没脸见人!那不叫清官,那叫没本事官!人家吃了喝了拿了,家里富了,官还越当越大了!他不吃人的,不占人的,人家还不要他了!我气着啊,气着……”她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悄悄在文戈耳边说,“你当我气着干了个啥活?我们队里原先有个庙,解放后庙拆了,我趁着黑夜晚跑到那个庙底摊子上祷告去了,我没地方说了,就想说着叫老天爷听听……”她说不下去了,大口地抽气。

文戈想说句安慰的话,想半天却想不出该说什么,只问:“那你现在……是到羊场看田书记去?”她叹一口气:“唉,叫我骂跑了,我心里又过不去。那是个犟人,我害怕心里吃不倒,再坐下玻我心里去看看,再给说说,我那是气头上的话,叫他不要吃力。唉,说实话呢,咱们这号人,就这种病,嘴上说得凶,到时候了,还是抹不开面子1照壁山到了,文戈想到铁书记坟上去看看,喊司机停车。许大嫂奇怪地问:“你咋在这个地方下车?”文戈不想说他是到坟上去,只说有点事。他挥手告别,满心里还是田养民书记那佝偻的身影,直到班车看不见了,他才怀着无限的惆怅转过身去。

2、而今相对不能语,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铁书记是水泉县第一个去世在任上的书记,也是第一个把坟留在水泉的县委书记。

坟地离公路不远,文戈先看到的是苍黑色的松柏树梢,然后看见围墙,透过树孔,隐约能看到坟包。这里能看到水泉县县城,铁书记也许还关心着县上的事,但他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坟圈不小,却只有他一个人,显得那么静,那般寂寞。

围墙没有门,只留了一个豁口。两行孤寂的松柏夹着一条沉默的土道,一直通向无语的坟包。坟两边也有松柏,有一株已经干枯了。墓碑前有烧过纸的痕迹。坟包上有新添的土,周围有大小不同的脚印。看样子是有人来过了。文戈抓起一把土,绕坟转了一圈,把土撒在坟包上。然后站定在坟包前。

文戈是铁书记调进县革委会的,是铁书记带着他下乡,跟他谈这说那,虽然没有任何许诺,但处处都流露着对他的关爱和器重。他感激也敬重铁书记,知道他是个好人。然而,一想到曹兀龙也是他提起来的,感激里便含了抱怨。

铁书记在世时太苦了,任何时候都在忙,从来没有星期天,可是,他却提拔了曹兀龙!这一步错棋,把他一生的辛苦都断送了。不仅断送了,在他去世后,这错误还在继续,还在不断生长膨胀。而起因就是因为他的提拔。这未免太荒唐了。如果他能活过来,听听老百姓的抱怨,会作何感想?

他闭上了眼睛,两行泪顺着鼻翼慢慢流下,爬过嘴唇,凉凉地凝在下颏上不动了。

太阳被云隐没,天空是一片漠然的灰白。

他觉得身上有点凉,慢慢睁开眼,抹去脸上的泪水,从挎包里取出日记本,找到一页,撕下来,肃立着,默默地在心里读。

那是一阕词:

金镂曲

——悼念铁首仁书记

我亦难开口,数年来,深负栽培,哪堪回首。漫道如铁行路难,谁携稚子起步?曾记得,屈尊切嘱。而今相对不能语,问人生,到此凄凉否?悲难禁,泪亦苦。

垂涕含怨对新墓,愤难吐;兢兢遗风,横遭玷污。悲月君自飘逸去,抛却故友熟土;再不顾,后缺谁补。才智雄略哪条逊,何输他翻云覆雨手?!歌有恨,君闻否?

他又肃立一阵,才想起忘带火柴了,便将那纸撕成指甲皮大的碎片,慢慢撒下,随风飘去。他忽然觉得铁书记似乎睁开了眼,从深深的地下看着他,却不说一句话……他眨眨眼,重新回到现实中来,又把整个坟圈看了一遍。他忽然想跪下,却怕人看见,便四下转着看了看,很静,连只麻雀都没有,才跪下去,匆匆磕了个头,站起来拍了膝上的土,慢慢从坟圈里退了出来。

3、一股母性的冲动使她心里又热又酸,

不由自主就走到他身边

回县城的路上,文戈走得很慢,他一直在想如何过杨红砚这一关。杨红砚在第一排住,一进县委大院就能看见,万一他进门时,她的门正好开着而且看见他怎么办?要在以往,他会很高兴她打招呼的,可现在,他还没有从失却余小楼的悲痛中拔出来,不想和她接触,这便成了个难题。

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就到了。进县委大门的那一瞬,他不由自主向那边瞄了一眼,糟糕,杨红砚的门正好开着,而且似乎有人影在动,匆忙中,他别转了脸,装作看东边什么的样子,连忙走过去了。竟然没有听到她叫。他松一口气,直奔自己宿舍。

一进宿舍门,屋里一股冰凉气,他略迟疑,才进去关上门。周恩来总理的遗像静静地在墙上看着他,他轻轻走近去,双脚并拢,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才取下身上的挎包。他定了会神,闭着门打扫房间,怕的是开着门目标太大,杨红砚路过会看见。

打扫完,他坐着发了会呆,到办公室看信。虽然一想信,他的心就一阵绞痛,因为再不会有“玫”的信了,但他仍不死心,万一她突然来一信,说前面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别人造的谣,是别人模仿她的笔迹搞破坏……,他摇头否定自己,嘲笑自己,但总扑灭不掉这妄想。

何玮婉和鲍日曙都在,问了山口的情况,听说文戈不走了,何玮婉喜形于色,说:“哎呀太好了。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忙死了!”

常菊墨进来送打印文件,看见文戈,笑吟吟地问:“你回来了,还去吗?”听文戈说不去了,她忍不住拍一下手:“哎呀太好了1也许是她的表现太过强烈,鲍日曙抬头看了她一眼。何玮婉也笑着看她,说:“看把你高兴的!”常菊墨不好意思了,放下文件,赶紧走了。何玮婉笑着说:“小常挺有意思的。”

鲍日曙知道文戈的事,曹兀龙给他交待过,控制使用,心里便有了种看临刑牛羊的骄矜,但面子上仍装得若无其事,给赦令似的说:“文戈,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来上班。”

文戈本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平常连星期日都不休息,有活就干,但今天觉鲍日曙在这儿挺不自在,又没找到一封信,便起身回宿舍了。

然而,却无聊,他不想看书,什么都不想干,总觉得什么事儿等着他,却找不出来。在地下转了几转,也没想起该干点什么,便提了暖瓶去打开水。

他刚拐过打字室的门,便看见杨红砚提了两个暖瓶并一个大铝壶从开水房出来。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继续往前走,但脚步却明显慢下来。然而,杨红砚没有转脸,一直往前去了。

开水提回来,文戈坐着想,不对呀,即使不转脸,从开水房出来不会看不见他呀?难道她在生我的气?为什么呢?一阵不安从心头掠过。他这才意识到,这半日坐立不安,原来是在等杨红砚。要在平常,她一定会找一个恰当的借口来看他的,或在宿舍,或在办公室,见一面,问几句,或者只相视一笑,便彼此心安,了却了一桩事,再各自干各自的去。今天,杨红砚至少有两次看见他的机会,为什么没来?提水时明明看见了,为什么要故意装看不见?

他坐不住了。尽管他从山口回来时曾暗暗下过决心,要守誓,这辈子他不再和别的女子好,但一想到杨红砚,又怀疑这誓该不该守?如果“玫”守约,他无疑会守誓的,但是她先违约的,值不值得为违约人守誓?这些时的坐立不安,使他意识到,杨红砚在他心里是很重的。他急失慌忙找出下乡前借的两本书,提在手里甩着,这是故意让人看见,他去宣传部是还书的。

杨红砚的门虚掩着,他敲两下进去,杨红砚正洗头,一头的泡沫,说:“谁?请坐。”他把书在手上拍拍,笑说:“洗头呢?”

杨红砚听是文戈,不说话了,只抓头。文戈又问:“洗头呢?”杨红砚生硬地说:“你没长眼睛,洗不洗头你看不见!”

文戈攒着的心松开了,虽是气话,但她已经开口了,便一笑,自己坐了,将书放桌子上,说:“我哪儿得罪你了?”

杨红砚一哼:“你好,你哪儿会得罪我!我也不配让你得罪!”说着,端盆儿弯腰要去倒水,文戈忙站起接盆儿要替她倒,杨红砚却不放手。

她头发尖儿还浸在水里,闭着眼说:“放开,我自己倒,不敢劳你大驾。”文戈不言语,只按住盆子不放手。两人坚持一阵,杨红砚妥协了,说:“好,你要倒就倒,这是你自愿的,不是我请你。——我也请不起。”

文戈倒了水,将盆儿放盆架上,提起地上的铝壶试了试凉热,说:“你往前点,我倒你冲。”杨红砚仍弯着腰,头发上的水往下滴着,伸手要壶,说:“我自己洗。”文戈不说话,拉她一下,头往盆儿上按按,用手指头按着她的头往上浇水。杨红砚先不说话,让水在头发上流着,后来终于配合动作了。

正洗着,马宏雄进来了,见文戈正给杨红砚倒水冲头,呵呵地笑道:“年轻人咋热火得很?小文刚回来,我追都追不上,就给咱们小杨洗头来了。好啊,好!正是年轻人的时候,我们眼馋着,已经过时了,没办法了!好,好!祝贺你们!好1文戈不好意思,但水倒了半拉,不好停手,只得边倒边说:“马主任啥话嘛!”

马宏雄笑着自己坐了,说:“好话!百分之百好话!也是为你们年轻人高兴着开两句玩笑,千万不要往坏处理解。”说着收起笑,“我是来问一声小文,山口公社的李锦竹这一段时间你熟了吧?孙书记要给我们农办调呢,我还不摸底,到底咋样?笔杆子硬不硬?咱们这都是熟人,你照直说,我啥话都不瞒你们,你也不要瞒我。”

文戈听他问这事,说:“我不瞒你。我和李锦竹是朋友,要叫我说,当然希望他能调来。至于笔杆子硬不硬,就看你什么标准?给人民日报写社论可能差点儿,对付咱们县上的公文,我觉着都是浪费。马主任如果觉得我写的东西还凑合的话,李锦竹的东西你肯定能比较满意。有些地方可能他不如我,有些地方比我强。”

马宏雄站起来了,笑道:“嗨,那是你谦虚着呢,如果能有你的水平,我偷着笑去了。水泉县几十万人,有几个能抵得上咱们小文的!我说得对不对,小杨?咱们小杨都是眼睛里有水的人,要一般了,小杨能看到眼里呢!是不是?”

杨红砚已经洗完,正在擦干,笑说:“马主任,我可没有惹你!”马宏雄拉架势要走,说:“没有惹不惹的问题。我说的都是好话。不过,有小文这句话,我也放心了,他就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省上要开‘农业学大寨’会呢,马上就要准备材料,那我们先把人闹来叫准备材料,完了再办手续。——你们忙吧,不打搅了。我是公事紧急,对不起。”说着,笑呵呵地走了。

文戈看看他的背影,说:“偏偏让他看见了1杨红砚梳头,脸上淡淡的。文戈复坐了,问:“现在说说,咋回事儿?”

杨红砚不转脸,半晌说:“问你自己。”文戈说:“我咋了?”杨红砚转脸瞪着他,口气生硬地说:“你要不知道咋了,就请你走开!从此以后,再不要到我这儿来!”

文戈自知理亏,在山口几次都不接她的电话,也不回她的电话,到县上来还故意避着她,还心里想着不再和她接近,她能没一点感觉?然而,他实在是有苦难言。余小楼那一刀,捅到他最要命的地方了,到现在一想起,心里仿佛还在流血,他能心上滴着血对另一个女子笑么?问题是这话不能对杨红砚说,而不说,他就无法解释对她的态度。他不愿伤害她,但这恰恰伤害了她,又反过来伤了自己。

他忍着心里的痛疼,咬着牙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杨红砚对镜梳着头,觉得他沉默得太久了。文戈心里刀绞一般痛,感觉血就要喷出来了。杨红砚又问一句:“说呀,怎么不说话?”他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就走出去了。

一出门,他将两滴泪甩在门台阶上,抹一把脸,低着头往自己宿舍冲。他觉得不是在走,他只想一头扎进宿舍把自己埋起来,和外界完全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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