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师兄。”张醒言方才正思索剑道之法的不解之处,倒是被吴明光小小的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才如此说道。
“师弟找我,可是有事。” 吴明光改为正坐,将自己的衣襟理齐后,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张醒言面前。
“嗯,师弟没有参加清晨演剑太久,以至于不知清晨演剑所舞剑势,故而向师兄请教。” 张醒言道,他微微向吴明光示谢后,拿起杯子,轻啜一口后,将其放下。
“这件事啊,我本当效力,只是我怕自己修习亦不到家,反而误了你。” 吴明光言道,可以看出,他事实上并不非常乐意做这件事的。
“不碍事的,师兄与我同时入门,请师兄教授自是合适。” 张醒言道。
“既然师弟不怕有错,那自然是无关系的,师弟都说了,你我同时入门,我虽痴长你几岁,故窃为师兄,但修为却不曾高于你,本就惭愧,故而这教授二字,是万万不可以用的,切磋一二,倒是可以。” 吴明光言道,他倒也干脆,既然推托不得,倒不如大方接受。
“那就麻烦师兄了。”张醒言道。
二人行至院中,张醒言执他那把木剑,而吴明光则拿着第一日取自长屿岩的那把剑。
“其实一月之间,却也未习得什么高深剑法,仅有几招而已,这一招是‘云里乾坤’,你且看好了。” 吴明光说完,两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脚掌点地、靠于右脚内踝处,左手在前,右手握剑自下向上挑去,与左手臂持平之时,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向后半步,重心坐于右腿,以左手为剑,向前劈刺。
张醒言在一边模仿之,九招之后,吴明光停了下来道,“总计便教了这几招剑法而已,修道之人,练习剑法也只是锻炼肉体,凝炼心神而已,倒不是习来克敌制胜,与人厮杀。修行之道,本应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绝不可贪功冒进,贪心不足,反有大祸。成与不成,原是命定,不必强求。否则多半反遭天谴,可怜可悲。”
天色渐晚,张醒言告辞离去。
屋中,他独自思悟白日学习,心中纳闷儿。自言道,“师父说一法通则万法通,修道之人要内外兼修,性命双修,内炼金丹,外积善德,双功并进。可怎么又只让自己只顾内修,不去修习它物。”
将木剑置于几上,取出玉佩,细心查看,用心感悟,却不知从何练起。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修道自不可割裂与自然连系,故太一宫虽有护山禁制,却从不隔绝自然气息。北面而来的寒风袭来,山间大雪纷飞,新入弟子于雪****演剑道,而张醒言却在室内修习太一玄清道,只是感觉不到有何进展。